三人瞬间形成对峙之势:苏文清怒目圆睁;了凡在侧虎视眈眈,意图坐收渔翁之利;徐大智则夹在中间,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乌篷船在水面上剧烈摇晃,船板被三人的内力震得咯咯作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众人的衣袍。
任长风负手立于船头,道境巅峰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铺开,却并未急于出手,只是冷冷看着这场闹剧,眼底一片漠然道:“就凭你们三个,也敢对我出手?”
“狂妄!”苏文清怒吼着掌力再增三分,大须臾掌的暗劲如毒蛇般缠绕,直逼任长风周身要害;了凡则双掌翻飞,腐骨阴寒之气弥漫,专攻下三路破绽;徐大智虽不愿动手,却被苏文清的掌风裹挟,只能被动拆招,掌法阴柔却始终留着半分余地。
三道身影同时发难,内力激荡得水面翻涌,乌篷船险些倾覆。
任长风眸色一冷,腰间观澜刀应声出鞘,刀身映着晨雾泛出淡淡金辉,不见惊天动地的声势,却如江海观澜般沉稳。
任长风长刀横拦,“铛”的一声脆响,掌风撞上刀身竟被生生卸去大半,苏文清只觉手上一股大力逆涌而来,胸口气血翻涌。
紧接着任长风手腕翻转,刀光如流泉般划过,恰好避开徐大智,同时刀背重重磕在他小臂,徐大智只觉手臂发麻,浑身酸痛。
最惨的是了凡,他本就腕骨碎裂,内力运转不畅,任长风侧身避开他的时候,长刀顺势劈出一道刀风划过他的肩头,猩红袈裟瞬间被划开一道长口,鲜血喷涌而出。
了凡惨叫一声,身形不稳坠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正当任长风要追击之时,又一艘乌篷船踏江而来,船上的人以袁洪为首,左手站着的正是多日不见的梅克胜,此时的他比之前更加苍老,似乎随时都能咽气,但身上的气息也愈加恐怖;而在他右手边那个青衣老者,任长风却从来没有见过,但看其身上的气势,竟比自己更加强大,一时间任长风愣在原地,也忘了追击之事。
袁洪身着玄色锦袍,腰间玉带束身,虽已年过花甲,却面色红润,眼神深邃如潭,周身气息看似平淡无波,实则内敛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目光扫过摇晃的乌篷船与水面上挣扎的了凡,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却未多言,只抬手示意身后弟子将了凡捞上船。
“任堂主好俊的刀法!盐帮正值多事之秋,几位堂主却在此地内讧,传出去岂不让江湖同道笑掉大牙?”袁洪先是赞了一声,然后又责备道。
苏文清与徐大智连忙上前参拜,了凡被打捞上来后,立马上前哭诉道:“袁帮主,是任长风偏袒江飞,还辱我等贪生怕死!”
“哦?”袁洪挑眉,目光转向任长风问道:“任堂主,可有此事?”
“哼!江飞被青冥子救走,我有何办法?”任长风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