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出来,
赵括凑过来问:“你答‘农墨同心’时,
说的西域实例真的假的?
我只在课本上见过!”
“是真的!”
巴图掏出羊皮卷,
指着上面的记录,
“这是部落去年的收成账,
用曲辕犁后,
每户多收五石麦!”
赵括看得眼睛发亮:“太学的农科课正讲这个!
张衡先生还带了新的播种车模型,
你要是考上,
肯定能帮先生译匈奴语说明书!”
三、放榜之日:红榜上的匈奴名,咸阳城的新风景
放榜那天,
太学门口的红榜前挤满了人。
巴图站在最后,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青铜小刀,
心跳得比在草原赶马群还快。
“巴图!
你看!
第三名!
匈奴巴图!”
赵括突然喊起来,
指着红榜中间的名字——
“巴图”两个秦字旁边,
特意注着匈奴文“batu”,
是整个红榜上唯一的异族名。
巴图挤到榜前,
反复确认那两个字,
眼泪突然掉下来——
父亲要是在,
肯定会摸着他的头说:
“俺的娃,
真的架起桥了。”
消息很快传到呼伦贝尔,
帖木尔长老带着部落的人在草原上欢呼,
把巴图的名字用秦字和匈奴文刻在木牌上,
插在苜蓿地里:“咱们的巴图,
成太学生了!
以后草原娃都能学他,
去咸阳读书!”
咸阳的朝堂上,
嬴政看着太学的奏折,
上面写着“匈奴学子巴图,
双语娴熟,
深谙民生,
实为异族学子表率”,
忍不住笑了:“朕说‘无分彼此’,
不是空话。
巴图能考进太学,
说明草原和咸阳,
真的连起来了。”
他下旨:“赐巴图太学衣袍一袭,
月给粟米五石;
令太学增设‘异族民生课’,
让巴图主讲草原农械使用,
互通有无。”
当太学的内侍把青色衣袍送到巴图手上时,
他特意把苜蓿种子缝在衣兜上。
李砚学官赶来道贺:“陛下特意问起你带的种子,
说要在御花园种一片,
让老秦贵族看看,
草原能种出大秦的希望。”
四、太学时光:以知识为媒,融草原与大秦
巴图的太学生活,
从帮张衡先生译农械说明书开始。
张衡造的“草原播种车”要送北境,
说明书上的“调种量”“控行距”,
巴图用匈奴文译得精准,
还加了“草原风大,
需加固车轮”的注解。
“巴图,你这注解太关键了!”
张衡拍着他的肩,
“上次送西域的播种车,
就因没考虑风沙坏了三成,
有你这‘草原通’,
农械再也不会‘水土不服’了!”
课堂上,
巴图总把草原的事讲进课本。
讲《秦律·户律》时,
他说“匈奴部落分羊,
和大秦分田一个理,
都讲‘均’字”;
讲农科时,
他掏出羊皮卷,
教大家算“苜蓿喂羊,
一只羊一年省三石粮”的账。
同学们都爱围着他问草原的事,
赵括总追着要“匈奴文练字帖”,
墨家学徒阿石则想知道“草原曲辕犁咋改更耐用”。
巴图干脆在太学开了“草原小课堂”,
教大家认匈奴文、
讲苜蓿种植,
把父亲的青铜小刀放在桌上,
说“这刀刻着‘勇’,
大秦的‘勇’是护疆,
匈奴的‘勇’是守家,
其实一样”。
放寒假时,
巴图带着太学的《农科新着》回草原。
帖木尔长老领着部落的人在驰道边等,
小术律举着“巴图哥哥”的木牌,
眼里闪着光。
巴图把书分给大家,
用双语讲解“保温棚种麦法”:
“太学先生说,
这法子能让北境冬天也种麦,
咱们明年试试!”
他还把太学的活字印刷术讲给部落工匠,
说“以后咱们草原也能印课本,
不用等咸阳送”。
开春回咸阳时,
巴图的行囊里多了部落工匠造的“草原改良犁”模型,
还有小术律写的“我要去太学”的秦字作业。
李砚学官在城门口接他,
笑着说:“陛下听说你在太学开了小课堂,
特意让巧成城造了五十套双语课本,
让你带去草原。”
巴图捧着课本,
望着咸阳的朝阳——
阳光照在太学的琉璃瓦上,
也照在他衣兜的苜蓿种子上。
他知道,
自己不是第一个匈奴太学生,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草原的苜蓿香混着咸阳的墨香,
当匈奴文的“家”连着秦字的“国”,
大秦的“无分彼此”,
就不再是文书上的字,
而是草原与城郭之间,
那座用知识架起的,
永远拆不散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