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试试,这活儿不难,比打猎轻松多了,
秋天收了麦子,能磨面做饼,比冻肉好吃。”
巴图半信半疑地接过铁铲,学着小张的样子挖坑、撒灰、栽苗。
他的手常年握弓,磨出了厚茧,握铁铲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他想起去年冬天,
部落里有三个孩子因为没粮,冻饿而死,要是真能种出麦子,孩子们就不用再遭罪了。
接下来的日子,丁零人跟着小张一起侍弄麦田。
他们发现,这耐寒麦还真不一样——即使夜里温度降到零下五度,麦苗也没冻死;
雪化了之后,浇上湖水,麦苗长得更快,绿油油的,在冻土上格外显眼。
律蒙每天都来麦田看,看着麦苗一天天长高,心里的疙瘩渐渐解开了。
有天,他拿着一把成熟的麦穗,对王贲说:
“俺活了四十岁,第一次见冻土上能长麦子。
你们秦人,真的是来帮俺们的?”
“当然。”
王贲接过麦穗,搓出麦粒,递了一颗给律蒙,
“大秦的二五计划,不是要抢你们的土地,是要跟你们一起,把这冻土变成良田,把贝加尔湖变成咱们的粮仓。
你们归附大秦,认秦籍,以后再也不用怕冬天没粮、牛羊冻死。”
三、丁零归附:筑城设驿,冻土变良田
贝加尔城建成那天,丁零人来了个大聚会。
城墙用预制木架和夯土建成,又高又厚,城门上刻着“大秦贝加尔城”五个秦字,
旁边还刻着丁零人的图腾——一只展翅的雄鹰。
城里分了东西两区,东区是丁零人的暖棚,西区是秦军的营房,
中间设了集市、学堂和医馆,热闹得像过节。
律蒙带着丁零长老,捧着一碗用新收的耐寒麦煮的粥,走到王贲面前:
“王将军,俺们丁零人,认秦籍!
这碗麦粥,是俺们的心意,感谢你们帮俺们建城、种麦,让俺们能在冬天吃上热饭。”
王贲接过粥,喝了一口,笑着说:
“律蒙首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陈农官会再送更多的耐寒麦种来,张衡的工匠会帮你们修水渠,
把贝加尔湖的水引到麦田里,以后你们的麦子会收得更多。”
当天,丁零人把牛羊从湖中心的岛上牵了回来,赶进城里的畜棚——那是用大兴安岭的红松建的,
又宽敞又暖和,比露天的牧场强十倍。
阿骨和部落里的孩子,背着新的书包(用彩布做的),
跑进了学堂,跟着先生学认秦字,第一次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阿骨”,还有“贝加尔湖”“耐寒麦”。
李信看着城里的热闹景象,对王贲说:
“将军,以前咱们打北境,靠的是刀枪;
现在守北境,靠的是麦种、暖棚、学堂。
这才是赢欣公子说的‘协同’,比打仗管用多了。”
“是啊。”
王贲望着远处的贝加尔湖,湖面结着薄冰,映着蓝天白云,“拓土容易,守土难。
让丁零人真心归附,让冻土长出麦子,让城里有学堂、有集市,
这才是真正的‘北征’——不是把旗子插在冰上,是让这片土地活起来,让百姓安下来。”
四、北境新篇:驿站通,民生稳
接下来的日子,贝加尔城渐渐成了北境的枢纽。
王贲让人在城里设了驿站,商队的马车从这里经过,拉着丁零人的皮毛、贝加尔湖的鱼干,送往关中;
又拉着巧成城的铁锅、陈农官的种子,送回城里。
丁零人用皮毛换铁锅、彩布,用鱼干换盐巴、工具,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农科学生小张还在城里建了个“冻土农技站”,
教丁零人怎么改良土壤、怎么防治麦田里的害虫,甚至还教他们用麦糠喂牛羊,让牛羊长得更壮。
巴图家的牛羊,冬天再也没冻瘦过,还多添了两头小牛犊,他逢人就说:
“大秦的麦子,不仅人能吃,牛羊也能吃,真是好东西!”
学堂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不仅有丁零人,还有附近匈奴、鲜卑的孩子,
先生用双语教学,既教秦字,也教丁零人的语言,让不同部落的孩子能一起读书、一起玩耍。
阿骨还学会了算术,能帮部落里的人算“一张狐皮能换多少麦种”
“一斤鱼干能换多少盐”,成了部落里的“小先生”。
律蒙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感慨。
有天,他陪着王贲在湖边散步,看着麦田里忙碌的丁零人,
看着学堂里嬉笑的孩子,突然说:“王将军,俺以前总觉得,丁零人只能靠打猎活着,
现在才知道,靠种地、靠跟大秦合作,日子能过得这么好。
这秦籍,俺们认对了!”
王贲拍了拍他的肩:“以后,贝加尔城会越来越大,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种地、做生意、读书。
咱们还要在湖边修码头,让商队的船能直接开到这里,
把你们的鱼干、皮毛卖到更远的地方,让大秦的好东西能更快地送到这里。”
寒风又起,却吹不散贝加尔城的暖意。
城里的暖棚里,丁零人在煮麦粥;
学堂里,孩子们在读书;
集市上,商人和丁零人在讨价还价;
麦田里,绿油油的麦苗在冻土上扎根——这,就是王贲北征丁零的成果,
不是血流成河的胜利,而是民心归附的安宁;
不是冰冷的疆土,而是充满生机的家园。
王贲知道,这只是北境的开始。
按照二五计划,接下来还要在贝加尔湖周边建更多的城、更多的驿站、更多的学堂,
让北境的每一个部落、每一个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而这冻土上长出的耐寒麦,就像大秦的根基,深深扎在这片土地上,
扎在百姓的心里,为北境的稳定、为大秦的强盛,奠定最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