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辽河上游,夜寒浸骨,河面结着一层薄冰,月光洒在冰面上,泛着冷幽幽的光。
白起勒住胯下的杂交耐寒马,马蹄裹着厚布,落在冻土上几乎没声音——他身后,两千名秦军轻骑列成一字长蛇阵,
甲胄上沾着霜花,手里的环首刀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将军,乌桓蹋顿的营地就在前面那片柳树林里,斥候说他们今晚在庆功,喝了不少马奶酒,防备肯定松。”
副将赵昂压低声音,手指着远处隐约的篝火,“要不要现在冲进去?”
白起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铜制千里镜,对着营地仔细看了半晌——他看见柳树林里搭着几十顶帐篷,
篝火旁围着不少醉醺醺的乌桓人,手里举着酒碗吆喝,只有两个哨兵靠在树干上打盹,手里的长矛都快滑到地上了。
“急什么?”
白起的声音比夜寒还冷,“蹋顿这老狐狸,上次袭扰咱们的粮道,抢了五十石盐,还杀了三个运粮兵,这次得让他知道疼。
赵昂,你带一千人绕到营地后面,把他们的马圈了;
俺带一千人从正面摸进去,先擒住蹋顿,剩下的乌桓兵没了首领,自然会降。”
赵昂眼睛一亮:
“将军高招!
这杂交马就是好,裹了布蹄子,走在冻土上一点声都没有,乌桓人肯定想不到咱们会来。”
正说着,远处的营地里传来一阵吆喝声,蹋顿举着酒碗,站在篝火旁大喊:
“秦人算个屁!
他们的粮道还不是咱们想抢就抢?那盐巴咸得很,够咱们吃一冬天!”
周围的乌桓人跟着起哄,笑声在夜里传得老远。
白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身后的士兵做了个手势:“走!让蹋顿尝尝,大秦的刀比他的盐巴还咸。”
一、夜袭擒酋:马蹄裹布,刀光映月
秦军轻骑像幽灵一样摸向营地。赵昂带着人绕到后面,见马圈里拴着几百匹乌桓马,只有一个老牧人在旁边打盹,他手一挥,
士兵们立刻冲上去,捂住老牧人的嘴,把马都牵到了远处的树林里——没了马,乌桓人就算想逃,也跑不远。
正面,白起带着士兵摸到帐篷附近。两个打盹的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兵捂住嘴,抹了脖子,连哼都没哼一声。
白起一脚踹开最大的那顶帐篷——里面,蹋顿正搂着一个女子喝酒,面前的矮桌上摆着抢来的大秦盐袋,还有半块没吃完的腊肉。
“谁?”蹋顿猛地抬头,手伸向腰间的弯刀,可刚摸到刀柄,白起的环首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的寒气逼得他打了个哆嗦。
“蹋顿首领,别来无恙?”
白起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你抢的大秦盐巴,好吃吗?”
蹋顿看着帐篷里涌进来的秦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却还嘴硬:
“白起!你敢偷袭俺的营地,就不怕俺的族人跟你们拼命?”
“拼命?”白起笑了,指了指外面,“你的马早就被俺们牵走了,
你的族人现在喝得醉醺醺的,连刀都拿不稳,怎么跟俺们拼命?”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少数没喝醉的乌桓人想反抗,却被秦兵轻松制服。赵昂掀帘进来,手里拿着蹋顿抢来的盐袋:
“将军,乌桓兵都降了,就剩这老小子还嘴硬。”
蹋顿看着盐袋,又看了看外面被绑着的族人,终于垂下了头,却还是不甘心地说:“俺们乌桓人在辽河上游住了几十年,渔盐都是俺们的,你们秦人凭什么来抢?”
“抢?”白起收起刀,坐在蹋顿对面,倒了碗马奶酒,“你们袭扰大秦的粮道,杀大秦的运粮兵,这叫抢;
俺们来讨回公道,这叫保境。再说,辽河的渔盐,不是你们乌桓一家的,
大秦的百姓也需要盐,你们要是愿意合作,俺们可以用铁锅、种子跟你们换,不用动刀枪。”
二、劝降说理:盐换铁锅,归附有靠
天亮后,白起把乌桓人都集中在营地空地上,面前摆着两样东西——左边是抢来的大秦盐袋,
右边是一口崭新的铁锅,还有一包占城稻种子。
“你们看,这盐是你们从大秦粮道抢的,够你们一百人吃一个月;
这铁锅和种子,是大秦给你们的,铁锅能用十年,种子种在辽河岸边,一年能收两季,够你们全族吃半年。”
白起指着两样东西,声音传遍空地,
“俺们大秦,不想跟你们打仗,想跟你们做朋友——你们用渔盐换俺们的铁锅、
种子,俺们帮你们建暖棚、设学堂,让你们的娃能读书,让你们冬天不用再挨冻,好不好?”
一个乌桓老人颤巍巍地站出来:
“俺们信你,可……可俺们怕归附后,你们会把俺们赶走,会抢俺们的渔盐。”
“不会。”
白起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归附大秦,认秦籍,每户分两亩地,渔盐还是你们的,你们想怎么晒盐、怎么捕鱼,都随你们。
俺们还会派陈农官来,教你们种占城稻,派张衡的工匠来,帮你们建暖棚,
派老吴的医官来,给你们治病——这些,都不用你们拿渔盐换,是大秦给你们的归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