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互相学习嘛。” 成彦刚想说话 就看到老周在不远处招手 脸上带着点困惑 还夹杂着一丝不好意思。她走过去 老周指了指 LED 屏 又指了指自己 语气有些无奈：“成彦 我这几场和虚拟队友的对手戏 总觉得差点意思 不上不下的 自己都看着别扭。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该有那种默契感 但我对着空无一人的绿幕 根本找不到那种感觉 眼神总是飘 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说话也没底气 像在自言自语。”
老周是圈内有名的老戏骨 实景表演经验丰富 演过不少军旅戏、谍战戏 默契配合对他来说本来是小菜一碟 但虚拟表演里的 “无实物互动” 让他犯了难。他饰演的资深特工 要和三个虚拟队友配合 台词里经常提到 “掩护我”“左边有埋伏”“跟我走” 但身边空无一人 表演起来总觉得别扭 连手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周老师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种没对手的对手戏 确实让人头疼。” 成彦想了想 眼睛一亮 从道具组借了三个和人等高的绿色立牌 又找了几张 A4 纸 画了虚拟队友的简单剪影 用胶带贴在立牌上 “我们把立牌放在虚拟队友的位置 你表演的时候 就看着立牌的眼睛 想象他们真的在你身边 有血有肉 这样眼神就有落点了 也不会觉得孤单。”
她一边说 一边和工作人员一起 把立牌搬到绿幕前 按照虚拟场景的布局摆放好 还特意调整了立牌的角度 让它们看起来像是在和老周互动：“你看 这个是队长 站在你左边 比你高一点 你和他说话时 要稍微抬头 显得尊重；这个是爆破手 站在你右后方 比较年轻 你可以拍他的肩膀 像前辈对后辈；这个是医疗兵 站在你斜前方 比较细心 你和他对视时 眼神可以柔和一点 带着信任。”
成彦拿起贴有队长剪影的立牌 站在老周身边 模拟虚拟队长的角色 微微抬头 语气严肃：“老杨 你带医疗兵去左边探查 我和爆破手掩护你。”
老周眼睛一亮 立刻进入状态 对着成彦手里的立牌点头 语气坚定：“收到 队长！你们注意安全！” 说完 他拍了拍立牌的 “肩膀” 侧身跑向绿幕另一侧 眼神里带着信任和坚定 动作流畅自然 完全没有之前的别扭感。
“太好了！成彦 这个办法管用！” 老周兴奋地说 脸上的困惑一扫而空 “有了这些立牌 我就像真的有队友在身边 表演起来踏实多了 眼神也有地方放了 说话也有底气了 感觉一下子就找到了！”
“管用就好 能帮到你我就放心了。” 成彦笑着说 “其实 虚拟表演和实景表演一样 都是在构建一个真实的世界 只是实景有实物 虚拟靠想象 我们可以用这些小道具 帮自己建立代入感 把‘无’变成‘有’。”
顾怀安站在棚边 看着成彦忙碌的身影 眼神里满是欣赏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一会儿帮林浩纠正走位 手把手地教 一会儿给李曼调整耳返 耐心讲解 一会儿又和老周讨论道具立牌的摆放 还亲自画剪影 脸上始终带着耐心的笑容 没有丝毫作为制作人的架子 也没有因为自己是主演就只顾着自己的戏份 反而处处为别人着想 把团队的凝聚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技术总监走到顾怀安身边 笑着说：“顾总 成彦小姐真是个宝藏 不仅演技好 人品也好 还这么会引导人 太难得一见了。本来我还担心 演员们适应不了虚拟制片 会影响拍摄进度 现在看来 有她在 根本不用愁 她比我们这些技术人员还会解决问题。”
顾怀安点点头 眼神始终没离开成彦 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她一直都是这样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都能沉着应对 还能照顾到身边的人 从来不会只顾着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成彦身上 她正蹲在地上 给林浩示范如何躲避虚拟爆炸的碎片 动作轻盈 眼神专注 阳光透过棚顶的窗户照在她身上 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让她看起来格外耀眼。
“不过 顾总 还有个问题。” 技术总监的语气变得凝重 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后面有一场大场面戏 要同时有 20 个虚拟角色和真人演员互动 还要实时渲染爆炸、坍塌的特效 粒子效果也多 服务器的负载会很大 我们测试了几次 都出现了轻微的卡顿 虽然不明显 但拍出来会影响观感 怕到时候达不到预期效果。”
顾怀安的脸色沉了下来 眉头微微蹙起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手表：“多久能解决？”
“最少需要两天时间 我们需要优化渲染算法 增加服务器节点 还要清理一些冗余数据。” 技术总监说 “但按照拍摄计划 这场戏后天就要拍 时间有点紧张 怕赶不上。”
顾怀安刚想说话 就看到成彦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思考的神色：“我听到了 技术总监。其实 我们可以调整一下拍摄方案 把大场面戏拆分成几个小片段 先拍演员和虚拟角色的互动 再拍爆炸、坍塌的特效 后期再合成 这样能减轻服务器的压力 也能保证拍摄质量。”
她顿了顿 又补充道：“而且 我可以和演员们提前沟通 让他们熟悉每个片段的虚拟场景和动作节点 拍摄时尽量一条过 减少重复渲染的次数 这样也能节省时间 不会耽误整体进度。”
顾怀安看着她 眼神里满是赞赏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个办法好 就按你说的来 你和导演商量具体的拆分细节 有需要我协调的 随时告诉我。”
“那我现在就去和演员们沟通 再和导演讨论一下拆分后的拍摄细节 争取今天把准备工作做好。” 成彦说完 转身就要走 脚步轻快 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劲儿。
“等等。” 顾怀安叫住她 从助理手里拿过一瓶温水 递到她面前 “忙了一上午 喝点水 别累着 也别渴着。”
成彦接过水 脸颊微微发烫 像被阳光晒红的 轻声说：“谢谢 我没事 还不渴。” 她的目光和顾怀安相遇 对方眼里的温柔像温水一样 漫过心底 刚才忙碌的疲惫仿佛瞬间消失了大半 连脚步都变得更轻快了。
“别太拼了 注意休息。” 顾怀安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 “拍摄进度固然重要 但你的身体更重要 别为了赶进度熬坏了自己 我会心疼。”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 只有两人能听到。成彦的脸颊更红了 连忙点点头 转身走向导演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太阳 暖暖的。
接下来的时间 成彦和导演一起 把大场面戏拆分成了六个小片段 每个片段都标注了详细的虚拟场景、动作节点和情绪要求。她还带着大家一起 对着 LED 屏反复练习 遇到问题及时纠正 耐心解答每个人的困惑 连最细微的眼神变化、手势角度都一一指导。
林浩进步最快 现在已经能熟练配合虚拟场景 走位精准 情绪到位 甚至能根据 LED 屏的光影变化 灵活调整自己的表演 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手足无措的新人了 导演都忍不住称赞他 “进步神速 悟性极高”。李曼也克服了台词衔接的难题 甚至能根据虚拟音效的变化 灵活调整自己的语气和语速 表演越来越自然 越来越有代入感。老周更是找到了虚拟互动的窍门 对着立牌表演时 眼神、动作都自然得仿佛真的在和真人搭戏 默契感十足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说：“现在觉得 这些立牌都有生命了。”
傍晚时分 大家已经把拆分后的片段都练习得差不多了 拍摄进度比预期快了不少。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练习片段 满意地拍了拍手：“太好了 明天就按这个方案拍 肯定能顺利完成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 早点回去休息 养足精神。”
演员们都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互相说着鼓励的话。林浩走到成彦身边 递上一瓶冰镇饮料 语气真诚：“成彦姐 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有你 我肯定坚持不下来 说不定早就放弃了 也学不到这么多东西。”
“不用谢 我们是一个团队 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成彦接过饮料 拧开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缓解了口干舌燥 “明天拍摄 继续加油 相信我们一定能顺利完成 把最好的效果呈现出来。”
“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浩重重地点点头 眼神里满是坚定。
就在这时 技术总监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语气急促：“成彦小姐 顾总 导演 不好了！我们刚才测试拆分后的片段 发现还是有卡顿 而且 我们查到 服务器的带宽被不明来源占用了 占用率高达 70% 疑似有人在恶意攻击 导致渲染速度变慢 再这样下去 明天的拍摄可能会受到很大影响 甚至可能无法进行！”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恶意攻击服务器？不用想也知道 肯定是贺文璋的人干的。他们之前想破坏开机仪式 没成功 现在又想通过攻击服务器 影响拍摄进度 阻止《镜界》的拍摄 手段越来越卑劣了。
“怎么回事？防火墙没起作用吗？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做的防护 难道是摆设？” 顾怀安的语气冰冷 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压抑的怒火 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防火墙起作用了 但对方的攻击很隐蔽 用的是分布式攻击 我们一时之间找不到攻击源 只能暂时限制带宽 但这样会影响虚拟场景的实时渲染 画面会变得不流畅。” 技术总监着急地说 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 浸湿了衬衫 “如果找不到攻击源 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明天的拍摄可能真的要推迟 甚至可能要换服务器 那样会更耽误时间。”
导演的脸色沉到了谷底 重重地叹了口气：“这贺文璋也太过分了！开机仪式捣乱还不够 现在又来攻击服务器 他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见不得我们把戏拍好吗？”
成彦的心里也沉甸甸的 像压了块石头。贺文璋的手段越来越卑劣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破坏拍摄 不仅会影响《镜界》的进度 还可能泄露虚拟场景的核心数据 后果不堪设想。但她知道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必须冷静下来 想办法解决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 眼神变得坚定 语气沉稳：“别慌 慌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现在就成立应急小组 技术团队全力查找攻击源 修复服务器 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问题；我和导演再调整拍摄方案 把能在无实时渲染情况下拍摄的片段提前 比如一些特写、近景 尽量减少影响；安保团队配合技术部 排查可疑人员 防止有人潜入片场搞破坏 同时加强服务器机房的安保 不能让对方有机可乘。”
顾怀安点点头 立刻吩咐：“技术部全员加班 务必在明天早上之前找到攻击源 修复服务器 有任何情况 随时向我汇报；安保团队立刻行动 全面排查片场 尤其是服务器机房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导演 你和成彦一起调整拍摄方案 确保明天的拍摄能顺利进行 不能让贺文璋的阴谋得逞。”
“好！我们立刻行动！” 技术总监和安保队长立刻应声 转身忙碌起来 脚步急促 透着紧迫感。
演员们看着眼前的状况 都有些担忧 互相小声议论着 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林浩小声说：“成彦姐 我们明天还能顺利拍摄吗？贺文璋会不会还有其他阴谋？”
成彦看着大家 眼神里满是坚定和鼓励 声音清晰有力 让每个人都能听到：“放心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困难 都一一克服了 这次也一样。贺文璋越是想破坏 越说明他怕我们 怕《镜界》成功 怕我们查到真相 他越是这样 我们越不能让他得逞。明天 我们一定能按时拍摄 而且要拍得更好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他的阴谋永远不会得逞！”
大家看着成彦 心里的担忧渐渐被坚定取代。他们相信 只要和成彦、顾怀安一起 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就算贺文璋再怎么捣乱 他们也会坚持把《镜界》拍好 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夜色渐深 虚拟制片棚里依旧灯火通明。技术团队在紧张地查找攻击源 修复服务器 敲击键盘的声音、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成彦和导演在调整拍摄方案 对着剧本和分镜图反复研究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演员们在熟悉新的剧本片段 互相配合练习；顾怀安在协调安保和技术团队 时不时询问进度 眼神里满是凝重。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拍摄努力着 没有一个人抱怨 没有一个人放弃。
成彦看着忙碌的大家 心里满是感动。这个团队 虽然面临着各种困难和挑战 但每个人都没有退缩 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 这种凝聚力 这种向心力 让她更有信心 一定能战胜所有阻碍 把《镜界》拍好。
她走到顾怀安身边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显得格外沉稳可靠。她轻声说：“谢谢你 一直支持我 支持《镜界》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你都在我身边 给我力量。”
顾怀安转过头 对她笑了笑 眼神温柔 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动作轻柔 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们是合作伙伴 是战友 更是彼此信任的人 不用说谢。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一起承担 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成彦点点头 心里暖暖的 眼眶有些湿润。她知道 只要他们并肩作战 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 贺文璋的阴谋 终将破产 而《镜界》 也一定会绽放出属于它的光芒 被更多人看到。
结尾处 技术总监突然大喊一声 声音里满是兴奋和释然：“找到了！攻击源找到了！是海外的一个匿名 IP 我们已经成功拦截 并且加固了防火墙 服务器正在恢复 明天早上就能正常使用 不会影响拍摄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互相击掌庆祝。成彦看着技术总监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但她也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贺文璋不会轻易放弃 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在等着他们 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顾怀安握住她的手 力道坚定 眼神锐利如鹰：“看来 我们的对手 已经迫不及待了 想尽早阻止我们。但我们 也做好了准备 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成彦看着他 用力点点头 眼神里满是决绝。明天的拍摄 不仅是对虚拟制片技术的考验 更是对他们团队的考验 对他们意志的考验。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不仅要拍好《镜界》 还要保护好自己 查清真相 让贺文璋付出应有的代价。这场战斗 才刚刚开始 他们 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 他们都会并肩前行 直到胜利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