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缓缓抬头，少年递上块令牌，刻着 “禁” 字。李纲扫了一眼，问道：“通真达灵真人派你来的？”
少年点头。李纲往椅背上一靠，打量他片刻：“有点胆识，没跟着跑。去城西报到吧。”
少年没吭声，转身要走，李纲忽然叫住他：“喂，小道长会法术么？念念咒，劈道雷那种？”
少年摇摇头。李纲顿时有些不耐烦：“林灵素没教你怎么回长官的话么？到了军中，就得守规矩！”
“大人恕罪，” 少年嗓音沙哑，“唐某只想为韩世忠将军效力。”
“那你运气不错。” 李纲无奈地对霍超耸耸肩，然后跟少年说道：“去吧，身子不适就先去领药。”
少年走后，李纲往椅上一仰，长长叹了口气，“你也去吧，顺便把马忠喊来。”
“诺！”霍超应和退步离去。
片刻后，一个身高近九尺的中年将领走了进来，肩宽背厚，甲叶上还沾着泥水，抱拳道：“李大人找我？”
“马统领在外城多年，熟稔地形。” 李纲缓缓起身道，“李某想请你带一队兵马，去顺天门外设伏，伺机而动。”
马忠盯着李纲，没说话。
“怎么？” 李纲道，“若不愿，我便让韩世忠前去伏击，你去西门布防。”
“大人误会，” 马忠沉声道，“某不是贪生。只是麾下京西军善战，某若率军出城，城破之时，您手里可就只剩民兵了。”
“那就把金兵挡在城外！” 李纲的声音陡然提了几分。
马忠沉默片刻，猛地抱拳：“谨遵调遣！” 转身要走时，又回头看了李纲一眼，声音淡淡道：“最好你是对的。”
说罢大步离去，渐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