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便该老实躺着,请最好的大夫,煎最妥帖的药,让丫鬟们围着伺候。这下,连累得阿妩疑心他。纳妾?怎么不叫他去死?
萧承呵了一声,语气很不好,“那你就由着她胡闹?”
季青妩深深吸了口气——他还有脸说?
她往后挪了挪,离他远了些,素来温婉的声音拔高了几分:“这药,你有法子解吗?”
她这一退,萧承左手忍不住握了握,青筋立刻暴了起来。
呵,这是在怨他。
怨他袖手旁观不帮她长姐,怨他卑劣曾给她下药。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四目相对,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季青妩先败下阵来。她别开眼,伸手去掀他碍事的胳膊,双腿一旋就要下榻穿鞋,“没有法子解,你就不要管。”
萧承的戾气因为她这句话被顶了上来,他未起身,只长臂一伸,便将欲起身的她捞回怀里圈住,另一手掐着她下巴往上一抬,“再说一遍。”
他低头看着她那双倔强的眼,额间青筋突突地跳,“季青妩,你再说一遍。”
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季青妩挣了一下没挣开,两只手虚虚抵在他胸前。
“季青妩,”萧承冷眼看着她在他怀里挣扎,沉声,“你胆子大了。”
他一字一句,“是不是平日里太纵容你,让你觉得,能随意甩开我了?”
“你要飞走了。”
这句话太过轻飘飘,她太熟悉这样的语气了,每次他要羞辱她时,就是这种调子。
季青妩一双眼睛瞪着他,已然瞪红了眼。
萧承感受着怀中人僵硬的姿态,手抚上她滑嫩的脸颊。
他们之间,容不得旁人。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藤蔓般疯长。
“呵,”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呼吸灼热,“你姐姐知不知道,她的好妹妹每晚都窝在我怀里?”
吐息烫在耳廓,季青妩浑身一颤,懵懂地抬眼望他。
男人眼神荡漾,略一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神采奕奕:“待会儿...你预备如何向长姐引荐我?”
“她知道你心里有我吗?”他声音压得更低,目光在她脸上游移,最后落在唇上,带着点不怀好意的黏糊。
他忽然掐着她下巴转向门口——那里,季昭寰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
季青妩浑身一僵,刚要开口反驳,下颌被捏得更紧,只能眼睁睁看着门板的方向。
她双手急切地推拒他的胸膛,声音发颤:“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正是时候。” 他低笑一声,不等她反应,已经重重吻了下去。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长姐与雨素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季青妩被吻着的唇瓣含糊地发出呜声,焦急地扭头往门口看,两只手在他胸前胡乱推搡,却被他顺势一翻,牢牢按在了榻上。
“我姐姐……”季青妩被他按着,刚说出半句话,唇又被堵了回去。
“阿妩,”他在她唇间喘息着,眼神里荡漾着几分得逞的幽暗:“你长姐来了。”
季青妩两只手胡乱地拍着他,“别…”
她喃声,带着点哀求的软,“萧承...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