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儿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地咬了他舌尖，身子更是绷得紧紧的，当真是怕极了。
萧承低低坏笑一声，抄住她的腰臀赫然起身，季青妩下意识环住他脖子，两条腿也缠上他的腰。
外间那盏灯的光刚够漫到门槛，在里间地面上投出一道模糊的亮边，再往里便只有些微光从窗棂透进来。
昏暗的室内，他托着人往里走，腾出只手在前方虚虚挡着，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床榻左不过在那片黑沉沉的角落。
锦被被压得陷下去一块，萧承又重重吻下去，“长姐在外间，我们这样，她会知道的。”
季青妩攥着他前襟的衣料，急了，“那你还不快起来！”
“不起来。”萧承半眯着眼吻她，“你长姐在门外，我们就更该这样。”
季青妩刚在他背上拧了一把，就听见外间屋门被推开了。她瞬间屏住呼吸，脸埋向萧承颈窝，僵着身子任由他施为。
萧承却是被这动静勾得更兴奋，吻得愈发缠绵，手还故意在她腰上轻轻摩挲。里间本就昏暗，床榻又靠着墙角，从门口看过来，只能瞧见帐子晃动的影子。
外间传来的女子轻问声停顿了片刻，又重新响起，“阿妩？”
季青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挣扎着去推萧承，他却忽然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逃离。
外间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光打在对面的屏风上，其余地方都沉在黑里，瞧不真切。
季昭寰唤了两声没有回应，她回头瞧了眼雨素，雨素也探头瞅了瞅，“小姐，您先在这儿坐着，我去池子那儿瞧瞧去。”她指了指外头，“今儿月色好，说不定是去那边赏月了。”
季昭寰摇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刚要迈步往外走，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
主仆两个同时顿住脚，对视一眼，季昭寰扭头，“阿妩，你在吗？”
没有回应。
“小姐，许是进了耗子？”雨素小声道。
里间，萧承低低地笑，在季青妩耳边用气声道：“你看，她没发现。”
他只笑：“你说，该如何让她知道她的妹妹在我这里？”
说着，他抱着她翻了个身，一口咬在她脖颈处。
季昭寰听见又是一阵窸窣声，这次动静更明显，像是衣料摩挲，又像是谁闷哼了一声。
她微微蹙眉，扫了眼屋子，忽然定住了。
——亮处的榻上，搭着件大氅。那料子看着就极好，在灯光底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瞧着像是今日阿妩穿的那件。
这大氅在此，阿妩定然没出门。
雨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出了端倪。她扭着头四处打量，忽然抬手指了指，“小姐，里间好像有动静...”
季昭寰犹豫了下，抬脚朝着挂着门帘的里间去，“阿妩，你在里面吗？”
才走了几步，门帘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掀开。
萧承半搂半挟着季青妩从昏暗里踏出来，手掌紧扣着她的腰肢，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季青妩抖着唇，眼角挂着泪，一张脸烧得通红。
季昭寰顿时愣在原地。
“长姐。”萧承笑得温文尔雅，手上把季青妩往怀里又带了带，“阿妩害羞，一直没告诉您——我是她明媒正娶的夫君。”
空气忽然凝滞了，门帘处的两人，对面的两人，四个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房间安静得吓人，萧承搂着季青妩，笑吟吟地看向季昭寰，“长姐不用这样看我，按照律法，夫妻之间嬉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