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突然用火尖枪挑起片香蕉叶,“呼” 地燃成了火球,火球在枪尖转了个圈,像个小太阳,吓得小猴们集体后退三步,有只胆小的还钻进了旁边的石缝,只露出条尾巴在外面摇来摇去,像条会动的小蛇,尾巴尖还沾着块泥,像戴了个小帽子。“打架?” 他的火苗在枪尖跳迪斯科,忽明忽暗的,把他的脸照得忽红忽白。“有本事跟我比玩火!谁赢了我送他灵瓜干当加冕礼!还是黑风山特供的,甜得能粘住牙,上次孙悟空吃了,说话都漏风,像个漏风的风箱!”
谁知灵瓜派首领突然举着瓜皮冲过来,嘴里喊着:“烧死你这个抢灵瓜干的!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会玩火吗?我还会用灵瓜皮当面具呢!” 它的瓜皮没扔准,手一抖,瓜皮像个绿色的飞碟,正好扣在哮天犬头上,把狗的眼睛都盖住了。哮天犬吓得 “嗷” 地窜出去,像颗黑色的炮弹,撞翻了灵瓜派的瓜田,把刚长出来的灵瓜苗踩得稀巴烂,还在泥地里打了个滚,变成了只 “泥狗”,甩了甩身子,泥浆溅了旁边几只小猴一身,像穿了件迷彩服,有只小猴的脸被溅得只剩眼睛露在外面,像个小泥怪。
孙悟空看得眼睛都直了,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得地面都抖了抖,几只小猴没站稳,摔成了滚地葫芦,顺着坡滚下去,正好滚到唐笙脚边,像几个圆滚滚的小毛球。“哮天犬!你给俺站住!” 他追着狗跑,结果被地上的香蕉皮滑了一下,“哎哟” 一声差点摔倒,幸好抓住了旁边的香蕉树,把树上的香蕉拽下来好几个,砸在小猴们头上,像下了场香蕉雨,有只香蕉正好砸在灵瓜派首领的头上,把它砸得晕头转向,抱着头蹲在地上,像只被打懵的小乌龟。
唐笙赶紧去扶孙悟空,结果自己也踩到了灵瓜皮,“哧溜” 一下滑向猴群,吓得小猴们赶紧躲开,像群受惊的小耗子,有只没躲开,被唐笙撞了个满怀,俩都摔在地上,唐笙压在小猴身上,把小猴压得 “吱吱” 叫,像只被踩了的小老鼠。她一把抓住灵瓜派首领的尾巴,首领疼得 “吱吱” 叫,尾巴一甩,把唐笙甩到了石王座上,正好坐在那泡尿旁边,僧袍沾了点黄色的印记,像朵难看的小黄花,唐笙闻了闻,皱着眉头说:“这味儿,比通天河的鱼腥味还上头。”
“我的灵瓜苗啊!” 灵瓜派首领看着被踩烂的瓜田,突然坐在地上哭起来,哭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又尖又哑,把旁边的几只小虫都吓得钻进了土里。“那是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我每天都给它们唱歌,给它们浇水,还跟它们说悄悄话!本来想长出大灵瓜当王座的!现在全没了!呜呜呜……”
金箍棒派的首领,也就是那只鼻孔插过树枝的小猴,见灵瓜派哭了,突然也觉得委屈,抽抽搭搭地说:“我…… 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的本事…… 我爹说我爷爷当年跟着大王打过天兵天将,可威风了!我也想威风一次…… 结果树枝插进了鼻孔,疼死我了……” 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鼻孔,好像还在疼。
熊猫眼小猴也耷拉着脑袋,尾巴夹得像根蔫黄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含着两颗晶莹的葡萄。“我娘说…… 说当上猴王就能让大家都有灵瓜吃…… 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我不是故意要打架的…… 是他们先嘲笑我的熊猫眼的…… 说我像只没睡醒的猫……”
二郎神举着天眼录下这一幕,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用手抹了抹眼角,把粘在天眼里的灵瓜干碎屑也抹了下来。“你们看,这叫什么事?打着打着自己先哭上了,比哪吒上次被灵瓜籽硌了牙还委屈,哪吒上次疼得直跳脚,像只被烧了尾巴的兔子。”
哪吒正用火尖枪给哮天犬擦头上的瓜皮,枪尖的火苗把瓜皮烤得滋滋响,像在烤一块绿色的饼干。闻言瞪了二郎神一眼,火苗差点烧到狗毛,把哮天犬吓得一哆嗦。“你才被硌了牙!我那是在练铁嘴功!练好了能咬碎石头!” 他把瓜皮扔到地上,被哮天犬一脚踩扁,像摊绿色的泥,还冒着点热气,“再说了,我哭的时候比他们好看多了,至少不掉鼻涕!”
孙悟空看着哭成一片的小猴们,气也消了大半,挠了挠头,把掉在地上的香蕉捡起来,剥开一根塞进嘴里,香蕉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像长了两撇黄色的胡子。“哭啥?灵瓜苗没了可以再种,王座坏了可以再修,你们要是打坏了身子,谁来守护花果山?谁来摘香蕉?谁来给俺老孙的灵瓜田除草?”
小猴们渐渐不哭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熊猫眼的那只偷偷抹了把眼泪,把眼泪蹭在旁边小猴的身上,那小猴也不生气,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点,好像怕被传染哭病。灵瓜派首领捡起块没被踩烂的灵瓜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像捧着块宝贝,还对着苗吹了吹气,好像在给它安慰。
唐笙从石王座上站起来,拍了拍僧袍上的灰,那黄色的印记还在,像个顽固的小精灵,怎么拍都拍不掉。“好了好了,别闹了。” 她掏出灵瓜干,往地上一撒,灵瓜干像绿色的小硬币落了一地,“谁先把石桌扶起来,谁就能多拿一块,还是最大的那块,黑风山黑熊精亲手晒的,甜得很!”
小猴们眼睛顿时亮了,像见了糖的孩子,争先恐后地去把石桌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