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的猴毛突然集体炸毛时,他正蹲在茶馆房梁上啃灵瓜,绿汁顺着下巴滴进脖子,像条滑溜溜的小青虫钻来钻去,痒得他直缩脖子。“不对劲!” 他 “嗖” 地蹦下来,金箍棒在手里转得像风车,带起的风把桌上的灵瓜干吹得漫天飞,有片瓜干正好贴在唐笙的僧帽上,像戴了朵绿色的花。猴毛竖得像钢针,根根分明能数出数量,连尾巴尖的毛都支棱着,像插了根小旗杆,“俺的花果山出事了!这猴毛跳得比通天河的浪头还凶!上次这么跳,还是二师兄偷了老君的金丹藏俺耳朵里的时候!”
唐笙刚把王寡妇家的鸡关进笼子,那鸡正用爪子扒拉笼门,“咯咯” 叫得像在骂街,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把房梁上的灰尘都震得掉下来。笼门被它啄出个小窟窿,露出的鸡爪还在乱抓,像在表演杂技,有根爪子上还缠着根灵瓜藤,估计是从茶馆后院薅的。“怎么了?” 她擦了擦手上的鸡粪,灵瓜干袋子被鸡啄了个洞,掉出来的瓜干被哮天犬叼走半块,嚼得嘎嘣响,碎屑从狗嘴里喷出来,像撒了把芝麻,有几粒还粘在二郎神的天眼里,把屏幕糊成了麻子脸。
“俺的猴毛在跳迪斯科!” 孙悟空急得原地转圈,尾巴尖卷成问号形状,转得太快差点把自己绊倒,幸好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把柱子上的灵瓜藤都拽了下来。“上次大闹天宫前也这样!肯定是那帮小崽子在搞事!” 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咚” 的一声震得茶馆的窗户都嗡嗡响,窗纸被震出个小破洞,能看见外面路过的卖货郎吓得一哆嗦,担子都差点扔了。“俺就说临走时给他们留的灵瓜籽怎么少了半袋,原来是留着当武器了!这群小兔崽子,看俺不扒了他们的皮,做成猴毛掸子给唐老板扫地!”
哪吒正用火尖枪挑着鸡笼逗鸡,枪尖的火苗把鸡吓得直扑腾,鸡毛掉了一地,像铺了层黄毯子。闻言把枪一甩,鸡笼 “哐当” 撞在柱子上,木屑掉了一地,有片木屑还弹进了哪吒的鼻孔,痒得他直打喷嚏。鸡吓得扑腾着下了个蛋,蛋 “啪嗒” 落在唐笙的僧袍兜里,像揣了个暖宝宝,还带着点余温,把僧袍烫出个浅浅的黄印子。“小猴子打架?正好让我练练新学的火尖枪套路!” 他的红缨枪转得像陀螺,枪缨上的红穗子飞起来,像团跳动的火苗,火苗把旁边的灵瓜藤烤得卷了边,像块被揉过的绿布,“上次有只小猴抢我灵瓜干,还朝我做鬼脸,龇着牙咧着嘴,像只刚偷了鸡的黄鼠狼!我还没找它算账呢!这次正好一起算,把它的鬼脸烧成黑炭!”
二郎神举着天眼对准花果山,屏幕上的画面让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震得天眼都抖了抖,镜头里的水帘洞都跟着晃,像在跳摇摆舞。“何止打架,都快拆了水帘洞了。” 他指着屏幕里翻滚的猴群,有只小猴子正用金箍棒模型敲另一只的脑袋,模型上的红漆都掉了,露出里面的木头茬,像根掉色的棒棒糖,被敲的那只抱着头直转圈,像个被抽了的陀螺。“分成三派了:‘筋斗云派’说要比翻跟头,领头的那只把自己摔成了熊猫眼,黑圆圈比老君的炼丹炉还黑,估计是撞在水帘洞的石头上了;‘金箍棒派’拿树枝当武器,有只笨猴把树枝插进了自己鼻孔,现在还拔不出来,正疼得直转圈,像只找不着北的指南针;最离谱的是‘灵瓜派’,举着瓜皮当盾牌,说是谁种出最大的灵瓜谁当王,结果把灵瓜苗都踩烂了,像块被蹂躏的绿地毯,有只胖猴还坐在瓜田里,说是在给灵瓜‘施肥’,其实就是想霸占那块最肥的地。”
【系统花果山警报:小猴争斗源于 “网红猴王梦”—— 最近有只路过的乌鸦传播 “天庭选秀” 消息,说当上猴王能上凌霄宝殿直播,粉丝多的还能跟嫦娥姐姐连麦,嫦娥姐姐会送签名的桂花糕。导致小猴们认为 “猴王 = 流量密码”,连夜组建 “后援团”,用香蕉皮做应援牌,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 “王” 字。目前战况:筋斗云派摔断 3 根尾巴(其中一根是自己拽断的,想装伤博同情,结果被其他猴子识破,笑它尾巴短),金箍棒派戳坏 5 片香蕉叶(还把香蕉全摘了当 “炮弹”,现在树上只剩光秃秃的杆,像根根电线杆),灵瓜派的瓜田被踩成泥地,有只小猴还在泥地里打滚,说是在 “给灵瓜施肥”,结果滚成了泥猴,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温馨提示:孙悟空当年的 “弼马温” 黑历史是小猴们的笑点,可用此转移注意力,上次提这事,小猴们笑了三天三夜,连香蕉都吃不下了,有只笑得太狠,把嘴里的灵瓜干喷到了瀑布上,挂在那里像片绿色的叶子。】
“直播?又是直播惹的祸!” 唐笙笑得直拍大腿,兜里的鸡蛋硌得慌,差点把鸡蛋捏碎,蛋黄顺着指缝流出来,像挤了点黄色的颜料。“跟老鼋一个德行!为了直播连家都不要了!老鼋是背壳插水草,这群小猴是脑袋顶瓜皮,真是一路货色!” 她突然想起什么,把灵瓜干往兜里塞,袋子被撑得鼓鼓囊囊,像揣了个绿皮球,走路都一颠一颠的。“快走!再晚水帘洞的石桌都要被他们拆了当武器了,到时候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蹲在地上啃灵瓜!”
驾云到花果山时,一股香蕉味混着泥土味扑面而来,比通天河的鱼腥味还上头,熏得哪吒差点把刚吃的灵瓜干吐出来,他赶紧用火尖枪扇了扇,火苗把气味往孙悟空那边赶,呛得孙悟空直咳嗽,猴毛都呛得贴在脸上。水帘洞的瀑布被搅得像锅粥,黄浊的水流里还漂着几片香蕉叶和瓜皮,有片瓜皮正好盖在一条小鱼头上,把鱼吓得直往石缝里钻。有只小猴踩着瀑布边缘翻跟头,想耍帅吸引注意力,结果 “啪” 地摔进水里,像块掉进去的石头,溅起的水花把旁边的 “花果山福地” 石碑都打湿了,字迹晕开像幅水墨画,“福地” 两个字糊成了一团,看着像 “祸地”,旁边还被人用香蕉汁画了个鬼脸,吐着舌头,像在嘲笑这一切。
“都给俺住手!” 孙悟空对着猴群大喊,声音震得树叶哗哗掉,有片叶子正好粘在他的猴毛上,像戴了朵绿花,还是朵蔫了的,被他一甩头,叶子飞出去,正好打在灵瓜派首领的脑袋上。
猴群顿时停了动作,几十只猴子齐刷刷转头,动作整齐得像训练过的,有的举着树枝当枪,树枝上还挂着片香蕉皮,随着动作晃悠,像个小旗帜;有的顶着瓜皮当头盔,瓜皮上的汁水顺着脸往下流,像在流绿色的眼泪,滴在地上,把泥土都染绿了;有只还把香蕉皮套在尾巴上,像挂了个黄色灯笼,尾巴一摇一晃的,灯笼也跟着晃,看着还挺喜庆,就是香蕉皮有点烂了,掉下来几块,像在掉渣。领头的三只小猴互相瞪着眼,熊猫眼的那只突然指着另一只的鼻孔:“他用树枝戳我!把我新做的树叶披风都戳破了!这披风是我用三片芭蕉叶做的,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鼻孔插着树枝的那只刚要说话,树枝掉了,他打了个喷嚏把鼻涕喷在灵瓜派首领脸上,像抹了层白奶油,灵瓜派首领气得直跳脚,把手里的瓜皮往地上一摔,瓜皮 “啪” 地碎成了几块,像摔了个绿色的盘子。
“俺的水帘洞!” 孙悟空看着被掀翻的石桌,桌面裂成蜘蛛网,裂纹里还卡着半块香蕉,估计是打架时掉进去的,都快捂熟了,散发着股甜腥味。他当年当猴王时坐的石头王座被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涂鸦,有只小猴还在上面撒了泡尿,像幅抽象的黄地图,气得他抓耳挠腮,猴毛都竖得更高了,像个炸开的蒲公英。“你们这群小崽子!皮又痒了是吧!上次俺怎么说的?让你们好好种灵瓜,谁让你们打架的?灵瓜都快被你们踩成酱了,到时候吃啥?喝西北风吗?西北风有灵瓜甜吗?”
灵瓜派首领举着半块灵瓜皮当盾牌,梗着脖子喊,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尖又细:“我们在选新猴王!老猴王不管我们,我们自己选!” 它的毛上沾着瓜汁,像抹了发胶,硬邦邦的,有几根毛还粘在了一起,形成了个滑稽的小揪揪。“上次你带回来的灵瓜干,那只熊猫眼抢了我三块!还说我种的灵瓜是小不点,长不大!他懂个屁!我这是晚熟品种,甜着呢!”
“胡说!是你先抢我筋斗云秘籍的!” 熊猫眼小猴蹦起来,尾巴上的毛粘在一起,像根拖把,一跳一甩的,把地上的泥点都甩到了旁边小猴的脸上。“那可是我用三根香蕉跟老猴换的!老猴说学会了能翻到天庭去,跟玉帝打招呼!结果你给我撕了半页,现在我翻跟头总往左边歪,上次差点翻进瀑布里,差点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