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邪魅地笑着,逗够了才问:“祁煜是谁?”
“谁?”霍媔心里猛然一惊。
“祁煜。”他重复一遍。
“不知道”,她试图混过去。
司湛捏着她下巴,立体的鼻尖在她脸上磨蹭着,暧昧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我的耐心只有一分钟,你已经浪费了十秒。”
霍媔脑海里迅速搜寻可能露馅的画面。姐姐和祁煜没有交集,祁煜也不知道姐姐的存在,自己的身份做的天衣无缝,除了姐姐无人知晓,他怎么会知道祁煜?难不成那晚在游轮上我睡梦中喊了祁煜的名字?
“还有五秒,四、三、二”
“追求者。”
他戛然而止,等着她解释。
在司湛冷漠的倒数声中,她不得不给出答案。“一个疯狂的追求者,我为了躲他,所以来阿姆上学。他追到阿姆之后,我为了躲他,从不参加社交活动。”
司湛笑起来,“没在一起过?”
霍媔摇头,“我不喜欢他。而且跟他在一起,我应该会上他家的追杀令,我还是挺珍惜我这颗脑袋的。”
司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为难她,侧身躺下去抱着她睡觉。
霍媔身体完全僵住,弱弱道:“老板,这样不太好吧?”
“给你一个爬床的机会,今晚免费。”
霍媔僵硬的脸哭笑不得,“谢您赏赐,但我想回地上睡。”
“再废话,我立刻办了你。”
这句威胁极有分量,霍媔立马闭嘴。
“抱我”,司湛命令的话挂在她耳边。
霍媔整个人都被他嵌在怀里,脑袋睡在他右胳膊上,她不敢碰他受伤的左胳膊,右手颤颤巍巍地向他后背伸去。
“把手伸进去,给我挠挠,有些痒。”
霍媔咬着唇,颤抖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指甲轻轻起刮着。
司湛蹙眉,闷哼一声,声线急促又低沉,“让你挠痒痒,不是让你勾引我。手指往上,到肩胛处。”
霍媔手指滑到他肩胛处,原本应该光滑的肌肤凹凸不平,她惊愕不已,细致的摸着。
那分明是一道道伤疤啊,旧伤好了,新伤正在结痂。
“上过药了,最好的金疮药,开始长肉了所以痒。”司湛平静地解释。
一颗眼泪从霍媔眼眶中滚出来。
她震惊无比。
“挠挠好吗?”他抱着她的手加深了两分力道,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霍媔心疼地挠着,忽轻忽重。
“谁打的你?”
显然,不是普通人。
“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霍媔动作一滞,“我若知道了,是不是脑袋得搬家啊?”
“不会活的很好”,司湛淡然一笑。
霍媔识趣地闭嘴。
“我叫司湛,京城人士,九七年的牛,八月八日生,狮子座,五道口金融学院本科毕业,光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主营业务是投资,pE和Vc都做,也收购现金流短缺的优质项目,还顺带做些钱生钱的项目。”
霍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么牛的吗?顶级的金融学府毕业啊,投行的顶级人才啊。
“那你的钱来自哪里?”她下意识问出来。
司湛轻笑出声,“我有三个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每个级别百亿起。”
霍媔挠痒痒的手一顿,顶级投资大佬啊,放在金融圈也是巨鳄中的王者啊。
难怪给女人买东西那么舍得,她酸了一句:“琳达若是知道你的身份不得肠子都悔青了啊。”
司湛挑眉,“关她什么事?”
霍媔继续挠着痒痒,打趣道:“她可是以你前女友自居呢。要是让她知道我被你抱在怀里,她会不会打爆我头啊?”
司湛本想吻她,听她这么一说直接败了兴致,“你这张嘴是懂得煽风点火又灭火的。”
霍媔开始出汗了,又不敢推开他,委婉道:“被几百亿身价的人抱着,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司湛感觉到了她体温极速上升,微微掀开了些被子,不答反问:“你什么星座?”
霍媔:“一月水瓶。”
“过生日怎么不告诉我?”
霍媔眼中一亮,“您会发红包还是送礼物啊?”
“都行。”
“英俊又慷慨的老板想必是既给红包又送礼物吧。”
“嗯,睡觉。”
司湛极力控制脑海里旖旎的画面,游轮那晚霍媔的风情和娇媚他历历在目,那两瓣唇尤其吸引他,那味道他很满意。
霍媔想着明天能拿到的生日红包和未知的生日礼物心中窃喜不已。
“别乱动”,司湛将她扣紧,极力隐忍。
霍媔感觉到了他某处蓬勃的生命力,尴尬的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老板,你确定这样能睡得着?”
司湛反问:“想成为我的女人吗?”
“我还是当个小丫鬟吧”,她想了想,打工和卖身区别挺大的,她没打算开展陪睡服务。
身心自由对于水瓶座来说太重要了。当个丫鬟都要百般讨好,当女人不得被虐死啊,尤其在凡事以自我为中心又自尊自傲的极具占有欲和控制欲的狮子男面前,水瓶女还是躲着点好。
只是霍媔忽略了狮子座的弱点,外表霸道强悍的狮子男内心往往孤独脆弱,只是用冷峻的外表掩盖了而已。
“好,如你所愿。”
司湛闭上眼睛,强制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