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司湛的生物钟准时敲响。
他睁开眸子,看着怀里睡得一脸安稳的人,不禁笑了下。
睡得真沉啊。
到底是信任还是无所谓呢?
他没有忘记昨晚她的拒绝,氛围已经到顶了,她竟然还能拒绝自己。
想起那一幕,司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随即恢复冷漠的原色。他放开她,利落起身。
没有枷锁在身上,霍媔睡得更香了,一觉睡到十点。
“早安,我的老板”,她打了个哈欠走下楼。
“嗯。”司湛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消消乐。
霍媔吃着他留给自己的三明治,丝毫未察觉他冷漠的气息和僵硬的脸。
“玄关的东西,自己去拿。”
“好”,霍媔边吃着三明治,边走向玄关。
“什么啊?”
她好奇地打开外包装,里面是爱马仕礼盒。她眼中一亮,赶紧放下三明治,擦干净手后打开礼盒一看:一款崭新的爱马仕女包。
她赶紧登录官网,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最新款限量版啊!!!!!
虽然比喜马拉雅矮了几座山头,但霍媔已经非常兴奋了。她惊喜地看向客厅,“老板,这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嗯,包里面还有个红包。”司湛眼睛没有离开手机界面。
霍媔打开包一看,果然有个红包,又是两万块。
她差点欢呼雀跃起来,惊喜的颧骨高高飞扬着,根本压不住。
“老板,我该如何表达我对您的敬意和谢意呢?”
司湛幽幽开口:“少骂我几句,别咒我像下锅的面条就行。”
霍媔面上的笑意尬住,“那我祝您健康长寿,平安喜乐,虎虎生威可好?”
司湛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霍媔得了切实的好处,也不介意他的嘲讽,大气道:“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您吃。”
“你那两个半月都没进步的厨艺就算了吧”,司湛吐槽一句后继续玩着消消乐。
但他又不想这么便宜她,悠悠开口:“想感谢我就请我吃地道的肠粉和糖醋排骨,忽然想吃了。对了,我不打算出门。”
霍媔看着时间,不可置信道:“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来回车程至少三小时啊,老板。”
“没诚意就算了,嘴上的感谢都是虚无缥缈的。”
司湛冷嗖嗖地话飘进霍媔耳朵里,她打量了他好一阵,心道:翻脸比翻书还快。
晚上一个样,白天一个样,怎这么善变呢?属牛啊,又不属猴。
“看我能缩短时间或者距离,你就慢慢看吧。”司湛毫不介意她的打量,一脸淡漠地轻嘲着。
霍媔看在红包和爱马仕的份上,忍了。匆忙换好衣服,她裹着围巾就出了门。
下楼打车时,她才想起:“为什么不找他借车呢?他今天又不出门。”
二月的寒风,冷得让人直跺脚。
江城已经进入春天了,阿姆还在冰天雪地。
刺骨的严寒中,霍媔搓着手等待的士。她在雪地上跳来跳去,“明天出太阳,你就要化了,亲爱的snow,我们要十个月后才见面了哦,别想我哟”,霍媔自言自语地对着脚下的雪告别。
“再坚持一周,下周就春暖花开了,再坚持一周,下周我就自由了。”
想着那一百万存款和收到了礼物,她雀跃着。
顶楼落地窗前看着霍媔的司湛,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真是蠢到家了,楼下酒店就有,非要舍近求远。”
一点钟。
霍媔大老远提着现做的粤式肠粉和新鲜的糖醋排骨回来时,司湛已经开吃了,而且吃完了,正优雅地擦着嘴角。
她傻眼了。
司湛冷傲的脸高高挂起,“等你,我肚子都饿变形了,我又不减肥。”
“那我这两个怎么办?”她一手提了一个打包盒。
“自己吃。”
司湛甚至都没瞧一眼她花了近三个小时买回来的地道肠粉和糖醋排骨。
霍媔咬牙切齿地咽下心中的怒气和不甘,对着他背影轻嘲一句:“心眼比针眼还小,不就是拒绝了你吗?至于这样为难我。”
“嘀咕什么?”他猛地回头。
霍媔被杀了一记回马枪。
“啊,没什么,我只为在可惜手上地道的家乡风味。”她生硬地挤出一个笑脸。
“来给我换药。”
霍媔放下菜,小碎步跟了上去。
时间,你走快点吧。
霍媔大半天都在祈祷,终于熬到天黑了,她真是受够了司湛的阴阳怪气。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时,忽地刹住了车。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霍媔觉察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司湛深邃的眸子像盯猎物一样盯着她。
霍媔被盯得毛骨悚然。
时间,你是被司湛吸走了魂还是被他打断了脚啊?赶紧走啊,我快撑不住了。
“别偷看我洗澡。”他撂下一句后进了浴室。
霍媔:“…………”
每晚霍媔都趁他做其他事时先一步洗澡,就是怕他闯进来,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只觉世界颠倒了。
“虽然你是我喜欢的款,但我又不是没人要”,霍媔撇嘴表示不满。
因着昨晚尴尬的相拥而眠,她决定今晚装死到底,一句话不说最是安全。
司湛洗完澡出来见她已经铺好了地铺,瞥了眼,轻飘飘走过。
霍媔见他躺下了,以最快的速度缩进被窝。
司湛挑眉看着她,随即道:“过来。”
霍媔一怔,假装没听见。
“给我挠背。”
霍媔不情不愿地起来,走到床边,趴在他身后抬手挠着。
“你挠背还是挠衣服?”
霍媔只得将手伸进他衣服里,不轻不重地在他肩胛挠着。
“姿势不对”,司湛挑剔着。
霍媔顿了下,疑惑道:“那该怎么挠?”
“像昨晚那样。”
霍媔瞪大了眼睛,“昨晚是这样挠的啊,力度和位置都一样。”
司湛闭上眼睛,勾唇散漫地笑着,“你好好回忆,一样吗?”
霍媔脸上霎地一红,抱着挠?这是什么奇葩的需求。
“不懂?”司湛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懂。”霍媔红着脸僵在那里。
孤男寡女躺在一张被窝里本就容易出事,还相拥而眠,这不就是火上浇油嘛。
“不愿意……挠?”
他轻佻的声音传来,尾音上扬还冒着性感的气泡。
霍媔心里一颤,畏畏缩缩地爬到床上,不敢看他脸,怕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吸走了魂。
“我很丑吗?”司湛挑逗着她。
“您天下最帅,世间无敌美男子。” 霍媔闭着眼睛将颤抖的手伸进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