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媔又问:“那您的衣服是自己洗还是拿到干洗店啊?”
边彻:“能机洗的,劳烦你动个手,不能机洗的,劳烦你跑一趟干洗店。”
霍媔了然,脸上洋溢着热情,“澈哥,跟你解释一下,我是专职伺候湛总的,如果您想要同等待遇,您需另外付我酬劳。”
“嗯?”边彻挑眉。
霍媔继续道:“我只负责湛总一个人的吃、喝、洗还有房间卫生,三个月五十万人民币,超出这些服务都是另外的钱。”
边彻轻笑两声,“嗯,听懂了,有偿服务。行,我付你五十万,享受跟阿湛同等的待遇。”
他爽快地拿出手机,“账号给我。”
“我收现金”,霍媔镜框内那双明媚的眼睛笑得无比真诚,“您没有可以找湛总换,他有。”
边彻深深看了她一眼,笑容散漫开来,“你还真是有趣。”
霍媔收到五十万现金后笑容更灿烂了,“谢谢彻哥慷慨。”
三个月一到,这一百万的归属权就彻底属于她了,焉能不高兴?
边彻笑着上了楼,“小保姆,给我端杯水到房间来。”
“好嘞。”
第二天,霍媔闻钟起床。
将早餐摆好后,上楼请两位老板下楼用餐。
“老板,请用餐。”
“澈哥,请用餐。”
霍媔见两人落座后才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叫他什么?”司湛挑眉看着霍媔,“澈哥也是你能叫的?没规矩,叫边少。”
霍媔立即站起来,毕恭毕敬叫了声,“边少。”
司湛见边彻跟自己吃的东西完全一样,不悦之色浮上眉梢,“忽然想吃面了,少面多菜。”
霍媔嘴里的面包还没有吞下去,蓦地抬头,确认了司湛的眼神,只得一口吞
边彻笑道:“小姑娘又没惹你,大清早找她麻烦干嘛?”
“面包好吃吗?”司湛优雅地端起黑咖啡。
“烤的还不错。”边彻如实道。
“那你全吃了,吃不完不准离开餐桌。”司湛说完起身往厨房去。
霍媔一边烧水,一边暗骂:“凌晨六点起来给你烤面包,现在又要吃小面,真当自己是太子爷啊”,她摘菜的手指用足了力气,“真想掐死你”,她又叹了口气,“拿人手短啊,打又打不过你,早晚有天毒死你。”
“你又在嘀咕什么呢?”
霍媔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老板,我的魂早晚有一天被你吓到分家。”
司湛抱着胳膊,冷漠的脸上挂着几许调侃,“我都站这两分钟了,你专注骂我,自然听不到脚步声。”
霍媔舔着笑脸:“老板,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呢?”
“喜欢?”司湛冷笑一声,“你不给我下毒就好。”
霍媔脸上滑过尴尬,惊道:“您这么说就伤我心了,您是我老板啊,我的衣食父母啊,我怎敢有那心思?”
“呵,你不是找了个新爸爸吗?”司湛冷笑着。
霍媔立即表态,“我只认你一个老板,边少就是顺带伺候,我是您的专职服务员,绝无二心。”
“最好不要有,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股穿堂风嗖嗖地从霍媔后背吹过。
她冷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水都要烧干了,听不到沸腾声吗?”司湛嫌弃一眼,转身离开。
霍媔一阵后怕,煮面的手微微颤抖着。
司湛难不成是黑帮少主?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未必是小时候遭过毒打?
她叹息着他的神颜,多好的一张脸啊,怎就生了这么毒的一张嘴呢?
难不成是尿毒症晚期?
或者前女友给他种下一片草原?
边彻闻着司湛的面香,眼馋起来,“小保姆,手艺不错哦 。”
“您也要吃吗?”霍媔生无可恋地笑着。
边彻摸着胀鼓鼓的肚子,“算了,不为难你。”
霍媔感激不尽地看着他。
边彻见她怕司湛怕的紧的样子,莫名笑出来,“阿湛,小姑娘可能连父母都没伺候过,你得了人家的服务,态度好些嘛,成天绷着一张脸,鬼见了都怕。”
司湛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桌上的小碟子里摆满了葱花。“没见你怕过。”
边彻笑,“我又不是鬼,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五星好男人。”
霍媔没忍住笑出来。
她见二人抬眸看过来,立即解释:“抱歉,面包屑卡喉咙了。”
司湛:“很闲是吗?帮我把葱花挑干净。”
霍媔只得起身给他挑葱花。
边彻无语,“这种事你还要假手于人?”
司湛挑眉:“你管得着?”
霍媔逢迎道:“能给湛总挑葱花,是我的荣幸,毕竟可以拉近与老板的距离嘛。”
边彻捂住嘴笑着,给霍媔竖起大拇指。
真是能屈能伸。
司湛吃着霍媔挑好葱花的面条,悠悠然道:“还没恭喜你又挣了五十万呢,赚了钱不准备请吃个饭?”
霍媔脸上的笑意滞留一瞬,旋即道:“晚上,我加两个菜?”
司湛放下筷子,优雅地擦着嘴角,“用我的菜钱来请客,你这算盘挺会打。”
霍媔:“我单独买就是嘛。”
司湛起身离开前叮嘱一句:“放学早点回来……做清洁。”
边彻好奇一眼,“还在念书?”
“嗯”,霍媔点头。
“哪个学校?”
霍媔:“阿姆大学商学院。”
边彻笑道:“难怪。精打细算挺好的,过日子嘛。”
霍媔被戏谑了一句,笑脸依然昂着,反正钱已到手,被打趣两句又不少块肉。
上学路上,霍媔先将现金存进了自己的银行卡,看着一百万的存款余额,她眉梢都带着笑意,风再凌厉,她都觉得可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