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霍媔屁颠屁颠地跑到司湛书房敲门,眨着纯情又妩媚的眼眸,柔声道:“可以不可以让我休息一天?”
“理由?”
霍媔很想诚实地说大姨妈来了,四肢乏力没心思工作。看着他那一脸冷漠的样子,她喉间的甜言蜜语自动缩回了肚子。
“就是想放天假休息一下”,她讪讪地笑着。
“你以为你是公司白领朝九晚五呢?漂亮的小保姆,给我把烟灰缸换了。”
霍媔撑了会肚子,强打起精神,去换烟灰缸。
“不舒服?”司湛挑眉。
“没有”,霍媔坚决不能被他小看了,不就是来个亲戚吗?过两天就走了。
“想去约会?”他知道阿姆大学今晚有交谊舞会,不出意外她应该收到了男同学的邀约。
“私人事务,不便透露”,霍媔懒得废话。
“那就在家待着,我睡觉你才能睡觉。”
“专制”,霍媔低声吐槽一句,挤出一个假笑回到一楼继续上班。
边彻洗完澡出来见霍媔在铺沙发,诧异不已,“他竟然让你睡沙发?”
霍媔保持得体的微笑,“睡沙发挺好的,总比睡过道强。”
她可不敢吐槽司湛。
边彻走过去拉她,“外面雪都垫了几十公分了,怎么能睡沙发呢?你去睡我房间。”
霍媔时刻谨记司湛的警告,忙摆手,“边少,我怎么能睡你房间呢,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我多盖一床被子就好。”
边彻拉着她,“你这脸都发白了,手也这么冰冷,不行,去我房间睡。”
霍媔:身上流那么多血,有血色才怪。
“边少,我睡你房间,你睡哪?”
边彻:“我去阿湛房间挤挤,实在不行,我去书房睡。”
霍媔感激地看着他,正要应下来,只见司湛冷嗖嗖的眸光射过来,她赶紧将手抽出来。
“上来给我铺床。”司湛瞄了一眼两人,转身回房。
霍媔只得小跑着上楼。
边彻饶有兴致地看着,眼中闪过戏谑。
“你很冷?”司湛抱着胳膊悠哉地看着铺床的霍媔。
“不冷”,也不敢冷啊。
“他的手很暖和?”司湛又问。
嗯?霍媔闻到了他语气里的一股怪味。
“没注意,应该比我手暖和吧。”她小心翼翼地回着。
“从今天起,你睡我房间。”
霍媔铺床的手顿在半空,惊愕转喜,良心发现了?
“那怎么好意思啊。”她不好意思地笑着。
司湛知道她会错意了,戏谑地笑着,“健身房有块瑜伽垫,刚好够你铺那张地毯。”
“啊?”霍媔看着地毯,又看了床,“我打地铺吗?”
“难不成呢?”司湛挑眉。
霍媔震惊不已,“那床?”
司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是我睡。”
霍媔缓了一分钟,不确信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所以,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司湛瞥了她一眼。
自恋。
霍媔讪讪地笑着,“为了杜绝半夜爬您床的可能,我还是睡沙发安全些。”
“这点自控力都没有吗?”司湛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打趣也有探究。
“我不敢保证,毕竟您的床挺舒服的,没人喜欢睡地上。”霍媔坦然道。
“你可以试试”,司湛撂下一句话就去了浴室。
边彻见霍媔久久没有出来,笑着回到客房。
等他再次来到客厅时,沙发上不仅没人,连被子都消失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着。
霍媔睡在地铺上,看着闭目休息的司湛,心道:他这算良心发现还是变着花样折磨我呢?
“睁着眼睛能睡着吗?”慵懒地声音传来。
霍媔立即闭上眼睛。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既担心司湛兽性大发,又担心自己忍不住滚到床上去。
毕竟,那床是真的柔软舒适啊。
边彻暗自观察了两人一周,他几乎可以确定司湛对霍媔有意思,但他不懂追求姑娘,仅有的一次短暂经历都被刺的浑身是血。白樱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追求过女人,只钓主动上钩的鱼。
他希望Alice是个例外。
“Alice,你中文名叫林什么?”边彻百无聊赖地去厨房找霍媔聊天。
“林纾。”
“淑女的淑?”
霍媔:“纾困的纾。”
边彻点头,“好名字。老家是哪里的啊?”
老家么?我也不知道。霍媔没报出生地和户籍所在地,不知道亲爹是谁,报了养父母的籍贯,“江安。”
“阿湛天天让你做这做那,你讨厌他吗?”
霍媔看向他,笑意更真诚了,“对于衣食父母,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边彻走近了两步,低声道:“他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你随便吐槽,我听不见。”
霍媔尴尬地笑着。
“两位密谋什么国家大事呢?”
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边彻笑道:“商量晚上吃什么菜。”
霍媔温柔地笑着,“是呢,商量晚餐来着。”
司湛清冷的眸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是吗?我还以为你要拿着菜刀和锅铲造反呢。”
边彻精准捕捉到了司湛眼中一闪而过的醋意,闷声笑着。
霍媔讪讪地笑着,“我这么温柔可爱,哪会干那种不礼貌的事,就是商量晚上吃什么。老板,您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您吃。”
司湛轻飘飘道:“糖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