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实的
不是梦的
是属于那个怪物原主人的：
“……我……叫……墨江……”
夏堇缓缓点头：
“记住这个名字。”
“然后死得清醒。”
清醒环爆出红色脉冲——
精准刺入怪物核心。
怪物惨叫，
声音里带着人的意义：
“我还活——”
“活着不是吼。”
“是拒绝被替代。”
夏堇拔刀
一刀
斩断情绪脉！
——砰！！
怪物轰然碎裂
黑影化作灰尘被风卷进夜里
留下唯一不灭的声音：
“墨江……”
陆惟松开一直绷紧的手指节，
刀尖滴下黑暗碎液：
“你刚杀了他，还是救了他？”
夏堇收刀入鞘：
“活着的人才配叫名字。”
阮初环顾未眠者们的表情：
“他们怕你。”
闻叙补充：
“不只他们怕，梦也怕。”
夏堇没有否认。
她转身看向那些未眠者：
“现在明白一件事——
你们不是因为我们活。
你们是因为你们自己活。”
未眠者沉默。
沉默里的呼吸开始变硬。
不是平静
而是反抗还没死的证明。
陆惟问：
“那下一步呢？我们要去哪？”
夏堇看向城市深处被黑雾封锁的方向：
“去把被梦偷走的剩下的名字全部抢回来。”
阮初皱眉：
“不会去拯救他们，对吧？”
夏堇侧过脸：
“我只是不允许别人替他们死。”
闻叙笑得无声：
“真讽刺，你越不是救世主，越像希望。”
夏堇摇头：
“我是噩梦。”
“他们如果愿意跟着噩梦走，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外头的风吹起破布海报一角，
背面最新的涂鸦在夜色里燃亮：
噩梦自由 · No SLEEp
陆惟抬刀扛肩：
“走吧噩梦，我们还有仇要报。”
阮初插上电池：
“让梦学会恐惧。”
闻叙提起装置：
“让现实学会闭嘴。”
夏堇往前一步：
“让清醒——学会杀。”
门开。
夜风扑面。
城市在沉睡。
而他们四个
正把噩梦带进它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