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踏地,体内法力如海啸奔涌,将鬼月魂师太所传的《慧剑破天法》《金绳鞭诸魔》《护法收惊阵》三大神通同时催动!
刹那间,三道光柱自他头顶冲天而起,化作悬浮天穹的巨剑、盘绕周身的金绳、护神安魂的法阵,三者交相辉映,气冲斗牛!
“以我精血为轩辕引,以百宝法典为根基,以逆天之志为薪火——重炼九重天门!”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出古老咒言:
“门在吾心,不在石碑;
执在吾手,不在天规;
吾命由吾,不由天裁——
九门归一,执掌乾坤!”
“轰隆隆——!”
大地崩裂,九道光柱自昆仑九峰拔地而起,在苍穹交汇,凝成一座旋转的“九重门轮”!每一道门上,都浮现出马飞飞的面容——那是他以神魂分身,将九重封印逐一接管!
墨德通脸色骤变:“你……你竟以自身为轴,重炼天门?!这会耗尽你所有寿元!”
“寿元?”马飞飞仰天大笑,笑声震得积雪簌簌坠落,“我这条命,本就是借来的。今日,我便用它——砸碎这不公的天规!”
他猛然跃起,如一道流星冲入九重门轮中央!
“轰——!”
整座昆仑剧烈震颤,风雪倒卷,天地失声。
九重门轮缓缓沉入地底,化作一道巨大的门印,深深烙在马飞飞胸口。与此同时,他全身经脉重塑,骨骼发出龙吟般的脆响,修为在刹那间连破三境——从凡胎之躯,直入半步真仙!
而那幽冥渊门,终于彻底闭合。黑雾退散,血雨止息,天地重归清明。
三日后。
古庙已焕然一新,匾额上“执门祠”三字金光闪耀。庙前立着一尊新像——不再是石人,而是马飞飞持勾而立,目视东方,仿佛在等待一场必然降临的风暴。
庙内,鬼月魂师太端坐蒲团,轻叹:“你以寿元为祭,强行执掌天门,虽得无上权柄,却也断了飞升之路。天道不容逆,你……值得吗?”
马飞飞饮下一口烈酒,酒液入喉化作滚烫的火:“师傅,您曾说‘强到无人敢动你’。可若强大只为自保,那与野兽何异?我宁可用这力量,护一方安宁,哪怕……只是一瞬。”
他望向东方海平线,眼中寒光闪动:“而且,东太平洋的战鼓,已经响了。玄胤虽退,鬼子余孽却在暗中祭炼血月舰魂,想以百万战魂唤醒沉睡的八岐海渊。若让他们得逞,东土将成血海。”
鬼月魂师太眉头紧锁:“八岐海渊?那是上古邪神残躯所化,与昆仑渊门同源……你刚镇一渊,又要战一渊?”
“不是我要战。”马飞飞站起身,披上玄青道袍,背上挂着《乾坤百宝囊》,腰间悬着《金绳鞭诸魔》,手中握紧月亮银勾,“是这兵荒马乱、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世道,容不得我退。”
他走出庙门,青牛已昂首等候。
“师傅,弟子要走了。”
“去哪?”
“去月亮岛取师门信物,然后——踏平东洋,斩尽邪祟!”
鬼月魂师太凝视着他,忽然笑了:“好。为师再送你一物。”
她袖中飞出一枚银色月牙,轻轻落在马飞飞掌心,冰凉中带着暖意。
“这是‘月噬符’,以我百年修为祭炼。危急时,可吞噬一州月华,化为救世银潮。但记住——用此符者,必遭天谴,寿减三纪。”
马飞飞郑重收起,深深一拜:“弟子记住了。”
他翻身上牛,青牛长鸣一声,踏符腾空,化作一道青光,破开云层直向东而去。
昆仑风雪再起,唯余执门祠前,一盏仙门破暗灯长明不灭,照彻寒夜。
庙中香炉飘出一缕青烟,在空中幻化成字——
门在人在,门灭人亡。
今我执门,天地共鉴。
而远在东太平洋深处,一座沉没的军舰残骸中。
血光冲天,无数怨魂在舰桥上嘶吼。一尊由钢铁与血肉融合的巨影缓缓站起,八条触须般的黑影疯狂舞动,眼中泛着猩红月光。
舰首铭牌上,依稀可见四个字——
“大和号”
舰影低语,声如潮汐翻涌:
“马飞飞……我等你,来取这‘海渊之门’。”
风起云涌,大战将至。
这一世,无人再能将他炼为石像。
因为他,已是——执门之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