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潜龙入水:大半夜,一条“黑鱼”溜进来
原文再续。书接上一章回。
接下来。咱就用大白话,把整段故事给大家重新唠一遍,连口气都不带断的。你泡壶茶,搬个板凳,慢慢听。
昭和年间,东京湾的夜雾厚得跟破棉被似的,一股子海腥味直往鼻子里钻。
就在这破棉被底下,一艘黑黢黢的潜艇贴着水面往前蹭,远看像条偷腥的大鲶鱼,近看——好嘛,赤龙旗都卷到旗杆上了,啪啪直响,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来了似的。
指挥塔里,马飞飞蹲在那儿,手里掐着半截“七星”烟,烟灰老长就是不掉。
身后那一千二百号兄弟,全猫在改装货舱里,连喘气都压着声儿。枪机拿布条缠得跟木乃伊一样,就怕“叮咣”来一响,把小鬼子招来。
枝子、真子、芳子仨个日本姑娘,穿得破破烂烂,活脱脱逃荒的渔家祖孙三代。
可别小看那几根竹簪子,拔下来就是带毒的吹箭,一扎一个不吱声。
真子凑过去,用日语小声提醒:“船长,前面晴海码头,巡逻艇十五分钟一趟,得赶趟儿。”
马飞飞听完,把烟头摁在自己掌心,“滋啦”一声冒白烟,他连眉毛都没抖:“告诉弟兄们,什么皮带、钥匙、裤衩上的金属扣,全摘!下水谁咳一声——自己沉底,别连累别人。”
潜艇在三海里外“哧溜”一下潜了,像条大鳗鱼钻进了黑水沟。
临走前,马飞飞伸手在赤龙旗上一抹,蹭出一道血印子,就当给东京湾留个见面礼。
二、渔家三女:大清早混关卡,全靠演技
天蒙蒙亮,佃岛鱼市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
枝子挑着俩筐秋刀鱼,鱼鳃还挂着冰碴;真子挎个竹篮,上面鲷鱼盖海草,草底下压着南部手枪;小芳子抱个空酒坛,坛底焊了铅块,谁要敢动手,一坛子下去也能开瓢。
“站住!”
宪兵拿刺刀挑筐,刀尖子差点戳枝子喉咙。这鬼子眯着眼:“支那婆?”
枝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口东京腔日语往外蹦:“老爷您可别逗了,我男人在吕宋岛喂鱼了,剩下仨闺女等着吃饭呢。”
说着塞过去一个夹梅干的饭团,酸得那宪兵直咧嘴,但还是挥手放人。
刚过卡,芳子“啪”地摔了一跤,酒坛骨碌到宪兵脚边。
趁宪兵弯腰,真子手指一弹,小纸燕飞进子弹袋——那是陈智站长给内应的暗号。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比变戏法还利索。
三、陈智的茶碗:抹茶一喝,地址就到
浅草寺后巷有家破书铺,门口挂“山月文库”的牌子,字都泡花了。
掌柜陈智穿得跟穷书生似的,正打抹茶,手腕一抖,沫子漂得跟雪花一样。
马飞飞从暗门钻出来,身上一股海腥味。
接过茶碗“咕咚”一口,烫得直翻白眼,愣是没吭声:“人在哪儿?”
陈智拿茶筅一点地图:“皇居东御苑,‘涛之间’。表面疗养院,实际地牢。守军近卫师团第一联队,带队的是你大舅哥,藤原信雄。”
马飞飞嘴角直抽抽:“教我闺女刀法那小子?”
陈智又掏出三套宫内厅侍从服:“今晚茶会,前殿抽走大半人,但地牢还留着‘鬼面众’十二人,锁链镰刀,甲贺忍者。”
马飞飞把衣服推回去:“走臭水沟。枝子说了,排污沟直通外壕。”
陈智乐了:“行啊,跟你老婆当年一个路子。”
马飞飞把茶碗扣桌上,一滴残茶顺着边儿往下淌,跟滴血似的。
四、涛之间:母女相见,木刀指爹
夜里东御苑,樱花早谢光了,残瓣漂壕沟里,粉得瘆人。
马飞飞贴沟壁往前挪,指甲盖全是青苔。真子在前头,薙刀缠了布,防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