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如何能信,李寡妇也是昏了头,如同王大娘似的,竟信他那草包儿子能中秀才。”
围观街坊中,李三郎也看了许久热闹。
他手中握着烧火棍,跃跃欲试,也想来掺一脚。
“哼,别提她的名字,晦气得很。”时九娘冷哼一声,不想听到李寡妇的名字。
那李大永定是以为自家女儿好欺负,才会说出那番话。
以前,时九娘只觉得寡妇难做,如今看来,家中无男人,有未出嫁的女儿,也会有人觑觎。
“可不是,他们母子二人皆是晦气人,好知夏,可有吓坏。”丽娘握着时知夏的手,轻声安慰。
李大永这样的泼才,竟觉得知夏喜欢自己。
“早知如此,我定不会路过包子铺,只因为我多看了几眼包子铺,他竟觉得我心中有他。”
“你们可知,我听到他这话,心中有多荒唐。”
如今想起,时知夏还有些忍不住,这世上的男人就算是死绝了,她也不会对李大永有想法。
丽娘瞳孔微震,这李大永莫不是脑子有病,旁人多看几眼铺子,便是对他有意。
那去他家包子铺的客人,都对李寡妇有意。
“莫不是读书将脑子读坏了。”丽娘骂不出难听话。
李三郎啧啧摆手:“他平日又不读书,怎会将脑子读坏,我看他定是贪图知夏做朝食的手艺。”
“这李大永平日里最爱与同窗小聚,他们小聚之地是城中花楼,那地方可是个销金窟。”
“他这样的家世,去一趟便要花不少银钱。”
“如今他家包子铺的客人越来越少,他心中着急,便会想着走偏道,娶个会赚银钱的娘子回家。”
这事李三郎又不是没见过,他以前读书时,同窗中也有这样的人。
“想得倒是美。”时九娘呸了一声。
“知夏,往后再出去,娘陪着你,我看还有谁敢打你的主意,真是反了天。”
时知夏想着今日她们母女大战李寡妇,想来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
若是还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怕是得掂量下自己,能不能挨这个打。
“娘放心,这世上并不全是这样的人,再说,李大永拦我时,我也没吃亏,还将他打了一顿。”
时知夏动了动手脚,想着是否该让黑九教自己些拳脚功夫,这样才能更安全些。
街坊们七嘴八舌地安慰她们母女二人,真要有人找事,他们这些街坊也不会坐视不理。
聊完后,时知夏母女二人送走了街坊。
时福平手中握着烟袋,越想心里越不安。
“九娘,这家中没有男人终究还是不妥,老二,你这几日手头无事,到时候陪你媳妇儿去肉汤铺帮忙。”
时家老二听到这话,立刻回应道:“放心,爹,我一定会保护好阿姐和知夏。”
“若是再遇到今日这种事,我定要将那人打得跪地求饶。”时家老二握紧拳头,双目怒睁。
今日之事过后,时知夏想着自己的名声定也会远扬,到时定会有多嘴之人,说她们母女二人性子极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