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寡妇面色一阵青一阵红,时知夏心中痛快。
“李大娘,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好好改良下自家包子,吃食铺若是没了客人,你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
李老爷子还在世时,李记包子铺的包子着实好吃,李寡妇接手后,最爱偷工减料。
她总嫌客人事多,不过两文还想吃山珍海味。
“时知夏,你莫要得意,你这铺子也开不长久,若不是看在——”李寡妇差点将儿子说出口。
叶文生眼疾手快,将李寡妇嘴捂住,讪笑着向铺子里的客人道歉,就知这泼妇说话不过脑。
来之前,他就说过,莫要在铺子里找事。
可这泼妇不听,非说要来这里瞧一瞧,还妄想着儿子娶了知夏,肉汤铺与包子铺合二为一。
“知夏,九娘,对不住,她近日心情不好,诸位,我家娘子做事莽撞,我代她向各位道歉。”
叶文生见时九娘眼中喷火,吓得将李寡妇拖出了肉汤铺,再待下去,恐怕真的会吃一顿打。
他这身板根本拖不住李寡妇,刚出铺子,就被掀倒在地,李寡妇理智回笼,只恨恨的瞪了时知夏一眼。
时知夏手中拿着干布,笑吟吟的朝李寡妇挥手,那模样儿,气得李寡妇狠跺了下脚。
叶文生滑稽滚开,就怕这脚跺到自个儿身上。
“你躲甚!!”李寡妇气得将人拎起,她今日就不该来肉汤铺,真是自取其辱。
她也曾想过,在吃食里弄些虫子脏物。
但想到牛行街的人最护短,若她真在肉汤铺做这事,不用时知夏出手,吃朝食的街坊都得吃了她。
“没躲没躲,娘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为夫会心疼的。”叶文生狼狈起身,不敢看铺子里的人。
都是熟人,如今自己这伏低作小的样子,当真是难看。
但没办法,他不想努力,只想吃软饭。
入赘是他最好的路,李寡妇这人泼归泼,但人好哄,只要说几句软话,她便心满意足。
哪像九娘,难哄得很,平日里他做错了事,定要论个明白,叶文生最不喜与女人辩事,胡搅蛮缠。
“你若是心疼,便去帮我偷方子。”李寡妇冷哼了一声,将叶文生拉到角落,说起了自己打算。
偷方子,叶文生无语,知夏做了这么多吃食,他哪知方子在哪。
况且,他如今连院门都进不去。
“娘子,莫要开玩笑,自从跟了你,知夏母女俩人,看我如看仇人,我连院门都没法进。”
李寡妇不管,她家包子铺客人越来越少,老爷子去世了,她想精进手艺,也无人教。
肉汤铺的灌汤包卖得好,若是她也能做,包子铺的生意定会比现在还好。
“我只要灌汤包的方子。”李寡妇不贪。
灌汤包的方子,叶文生在心里哼哼了两声,倒不如让他去死,吃食的方子定会藏得很深。
“娘子,不如咱们精进手艺,在包子上下功夫。”
李寡妇见他不应,气得捶了几下:“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就让你那好女儿嫁入李家。”
这事更不成了,那刘春生做的事还历历在目,李寡妇怎的就忘了,知夏可不是面团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