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莫不是忘了刘春生的事。”
“他如今还在示众,我家知夏的性子,你是晓得的,若是惹恼了她,大永定会吃亏。”
叶文生倒是巴不得李大永吃亏,他是死是活,干自己何事,只不过这母子俩人实在太贪心。
早知这么麻烦,就不提让知夏嫁入李家。
叶文生如今倒是后悔了,当时他那嘴怎的这般快,竟没有好好想想。
如今倒是好了,这李寡妇逮着这事,竟不松口。
“刘春生那是做了错事才示众,我家乖儿怎会做这样的事。”李寡妇说这话时,理不直气也不壮。
叶文生在心中哼哼,李大永这泼才,人长得丑,心眼子极多,事事让李寡妇冲锋。
若是真出了事,他定会让李寡妇顶包,哪会伤着自己。
“你说得有理,不过这事该从长计议,娘子,咱们回吧!包子铺还需娘子坐镇。”
他们出来时,让人盯了一会儿。
包子铺没请伙计,里外都是李寡妇一个人忙活。
“哼,这事你得放在心上。”李寡妇回头看了时知夏一眼,不情不愿回了包子铺。
叶文生轻抹额头薄汗,这事能拖则拖。
若是他在九娘面前提这事,说不定会人头落地,他是入赘李家,又不是卖入李家。
李大永若是真心想求娶知夏,那便让他请媒人上门。
“咳咳,那蠢才倒是跑得快,他若是跑得慢些,我定要将他的腿打断。”时九娘气得咳了几声。
见娘亲气得叉了气,时知夏急忙上前轻拍背:“娘,莫气莫气,他就是墙头草,哪好往哪倒。”
“你若是为他的事,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
“娘,你坐着歇一会儿,莫要想太多。”
若是他们下次再来找茬,时知夏不会像今日似的轻拿轻放,定会去李寡妇的包子铺闹事。
“咳咳咳——好,娘不想,娘就是气,他对我无心,但得对你好。”
亲女儿也如此作践,真不知他在想什么。
“娘,他这人无心,爱的只有银钱。”时知夏叹了一声,叶文生这人入赘李家,也不是因着喜欢李寡妇。
不过是习惯了衣来伸手的日子,入赘李家,便能过着以前的生活,还能在李家偷攒钱。
这世上,儿女对他来说无用,钱才最重要。
“罢了罢了,不聊他,晦气得很。”时九娘不愿再想,省得女儿也跟着伤心。
时知夏一点也不伤心,她见客人进来,笑着招呼,又与夫子们聊起了赋文之事。
街坊们见知夏笑意吟吟的样子,心中感叹,知夏这般,倒是比往日坚强了许多。
“时小娘子,这糯米鸡做得太少。”
虽说一笼屉要二十文,但不少客人都嫌做得太少。
“抱歉抱歉,这新朝食,我原想着做给客人们尝尝,若是客人喜欢,再正式上新。”
时知夏怕定价二十文,客人们嫌贵。
才会只做了一点点,她想看看客人们的反应。
没想到,客人们不嫌贵,竟嫌她做得少了。
“自是喜欢,来时小娘子铺子吃朝食,我只恨肚中太小,竟吃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