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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摊牌了!老学究的守护者联盟(2 / 2)

周墨宣皱着眉,嫌弃地看着江屿白那毫无章法的“戳柱”手法,忍不住用音叉精准地拨开他的手指,点在柱壁一处极其隐蔽、纹路螺旋向内汇聚的微小凹陷上:“此处!‘天冲’节点!力道需如春雨润物,过重则激其反噬!你那‘法器’上说的‘弱’,究竟是多弱?可有度量?”

“度量?”江屿白看着屏幕上“弱”字旁边的空白,傻眼了。他捣鼓了几下手机,屏幕闪烁:【强度量化缺失…参考:蚊子扇翅膀的力度…(⊙_⊙)?】 “呃…周老,它说…大概…蚊子扇翅膀的力度?”

周墨宣:“……” 他花白的胡子气得翘了翘,决定放弃跟“邪术”沟通度量衡的问题。

另一边,乐瑶正对着“九音玲珑匣”和手机屏幕上的“芝麻谱”发愁。

“江大人,这‘高’是何高?宫?商?角?徵?羽?还是清角?变徵?这‘法器’所言频率…我该如何对应到编钟律吕?”她指着屏幕上“高频尖峰约4000hz”的字样,一脸茫然,“还有这‘中’…是几成力?缓击?急叩?平扫?”

江屿白头大如斗:“乐司官,这…这频率就是声音抖动的快慢!4000hz就是抖得特别快!声音就特别尖!就像…就像指甲刮琉璃瓦那种感觉!至于力度…大概…大概就是敲钟时,用指甲盖轻轻弹一下和用拳头狠狠砸一下的区别?” 他努力用最朴素的比喻解释着。

乐瑶听得半懂不懂,眼神更加困惑了。她尝试着拿起小巧的钟锤,对照着谱子上“高音!强!”的指令,对着代表最高音的那枚小编钟,犹豫着用了几分力道敲下去。

“当——!” 声音清亮,但似乎…不够“刮琉璃瓦”?

手机屏幕立刻抗议:【强度不足!频率偏移!误差:一粒半芝麻!(╯‵□′)╯︵┻━┻】

乐瑶:“……”

周墨宣实在看不下去了,背着手踱过来,扫了一眼手机上的“芝麻谱”,又看了看乐瑶手里的钟锤,用一种“尔等愚昧”的语气指点道:“哼!‘高’者,当取‘夹钟’清越之韵!‘强’非蛮力!乃音波凝聚,一触即发!如箭离弦之初劲!至于‘弱’…” 他瞥了一眼江屿白,“…便真当是蚊蚋振翅,气贯指尖而力不泄于外!懂否?”

乐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明悟。江屿白则是一脸“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表情。

“还有这间隔!”周墨宣指着谱子上“0.3秒”、“0.4秒”的数字,眉头拧成了疙瘩,“瞬息之变,如何拿捏?靠数心跳?还是靠你这‘法器’喊口令?”

“口令?”江屿白眼睛一亮,“对啊!”他立刻捣鼓起手机,把“芝麻谱”的时序指令设置成简单的“嘀—嘀嘀—嘀—”的提示音模式,“乐司官!您听手机‘嘀’!它‘嘀’一下,您就敲一下对应的钟!它嘀得快,您就敲得快!它嘀得慢,您就憋着!”

手机屏幕:【……收到。节拍器模式启动…滴滴滴…(。-`w′-)】

于是,密室里的场景变得更加诡异:

柱子“嗡嗡嗡”地唱着背景乐。

手机“嘀…嘀嘀…嘀…”地打着节奏怪异的拍子。

乐瑶全神贯注,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听着手机“嘀”声,玉手翻飞,钟锤时而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小编钟(弱-高),时而如灵蛇吐信般迅捷重击(强-中),努力跟上那毫无韵律可言的电子节拍。

周墨宣则像个严厉的监工,背着手,皱着眉,目光如电地在柱子节点、乐瑶的手和江屿白的手机屏幕上来回扫视,不时用鼻子哼一声表示不满,或者用音叉精准地指出乐瑶力度或时机上微小的偏差(“此处当再弱三分!气散则韵薄!”)。

江屿白则像个手忙脚乱的dJ,一会儿看看柱子震动反馈(手机有微弱震动提示),一会儿看看乐瑶跟不跟得上节奏,一会儿还得提防周墨宣那嫌弃的眼神飞刀,忙得满头大汗。

鸡同鸭讲。手忙脚乱。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但奇妙的是,在这种极其不靠谱的组合和沟通模式下,那根顽固的“嗡嗡”柱,其震颤的幅度和发出的噪音强度,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丝丝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减弱迹象!

尤其是当乐瑶按照“谱子”,在特定的“弱-高-中”组合精准敲击在周墨宣指定的“天冲”节点附近时,柱子的嗡鸣会明显地“卡顿”一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摸”了一把,暂时消停了半口气。

虽然这效果微弱得如同杯水车薪,转瞬即逝,柱子很快又恢复“嗡嗡”,但这微小的成功,如同黑暗中的一点萤火,瞬间点燃了三人的希望!

“有用!”乐瑶惊喜地低呼,额角的汗珠都闪着光。

“哼!歪打正着!”周墨宣嘴上嫌弃,但紧锁的眉头明显舒展了一点点,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神,也从纯粹的“看邪术”变成了“这邪术好像有点东西”的复杂探究。

江屿白更是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看到没!看到没!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古今结合!天下无敌!”

然而,好景不长。

就在三人刚刚燃起一丝希望,准备再接再厉,根据手机反馈微调“谱子”和敲击点时——

“嗡…嗡嗡…嗡——!!!”

那青铜巨柱毫无征兆地,猛地发出一阵剧烈过之前数倍的震颤!不再是单调的嗡鸣,而是一种低沉、粘稠、充满了某种…不耐烦或者说…被反复骚扰后的暴躁怒吼!整个密室剧烈摇晃!顶棚的灰尘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碎石噼里啪啦砸落!

手机屏幕瞬间爆红!刺耳的警报声炸响!

【警告!未知干扰!能量紊乱!】

【核心共振频率偏移!偏移量:+15%!危险!(>口<)】

【压制组合失效!失效!建议:停止刺激!撤离!快跑!】

“怎么回事?!”江屿白被震得站立不稳,手机差点脱手!

乐瑶惊叫一声,下意识护住“九音玲珑匣”,钟锤脱手掉落。

周墨宣脸色剧变,一个踉跄扶住旁边的石壁才没摔倒,他死死盯着那根仿佛陷入狂暴的柱子,眼神中充满了惊怒和难以置信:“不对!这韵律…这狂暴…非自然触发!有东西…有东西在干扰‘枢’!在…在给它‘火上浇油’?!”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柱子发出的狂暴嗡鸣声中,似乎隐隐夹杂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尖锐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异响!这异响并非来自柱子本身,更像是…从外面、从地底深处…渗透进来的?

密室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反击和神秘异响,瞬间浇灭。只剩下更加混乱的震动、倾泻的灰尘,以及一种名为“功亏一篑”的冰冷绝望,再次弥漫开来。

周墨宣扶着石壁,布满皱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惊惶的神色,他失声喊道:“糟了!这动静…难道是…北狄那边…?!” 话没说完,就被又一阵剧烈的震动和掉落的碎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