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酣畅淋漓的大笑,如同一声春雷,惊醒了郝运心中沉睡的某种东西,也悄然改变了他体内力量的“性情”。
自那以后,虽然他依旧需要小心翼翼,但那种如履薄冰、随时可能失控的窒息感,明显减轻了。
监测手环的警报声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即使在他情绪有所波动时,能量的起伏也变得更加“温顺”,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共鸣,而非危险的暴走。吴爱爱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训练时也不再是纯粹的严苛,偶尔也会带上一点鼓励。
爱情公寓的众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于是,“郝运拯救计划”进入了第二阶段:常态化融入与能力适应性练习。
这个阶段的核心思想是:让郝运在相对安全、可控的环境中,重新习惯并学习在日常生活中与他的力量共存,甚至尝试着去“使用”它——当然,是最基础、最无害的那种。
机会无处不在。
比如,某个周末大家一起去郊外烧烤。生火时,打火机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众人围着烤架一筹莫展。吕子乔习惯性地想把锅甩给曾小贤,曾小贤则准备开始他的“钻木取火”理论演讲。
就在这时,郝运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有些加速的心跳,伸出手指,集中精神。指尖,一缕比头发丝还细、几乎看不见的淡红色火苗“噗”地一声窜出,微弱却稳定,精准地点燃了烤架下的炭块。
动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现场安静了一瞬。
“我靠!”吕子乔第一个反应过来,夸张地后退一步,“郝运你……你这就把火点着了?!”
曾小贤目瞪口呆:“这……这算不算纵火?不对,这算不算环保新能源?”
陈美嘉则是双眼放光:“哇!郝运你好厉害!以后我们家停电就不用买蜡烛了!”
赵露思比较冷静,仔细观察了一下那迅速燃烧起来的炭火,点了点头:“控制得很精准,能量几乎没有外泄。不错,有进步。”
郝运自己也有点发愣,他看着自己刚刚冒出火苗的指尖,又看了看顺利燃起的炭火,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弱的掌控感从心底升起。他……他好像真的能稍微引导这股力量了?而且,是在没有引发警报的情况下?
吴爱爱站在他身后,嘴角微微上扬,但嘴上还是说道:“别得意,这只是最基础的微观操控,离真正掌控还差得远呢。”
话虽如此,她眼中那抹欣慰却藏不住。
这次成功的“点火”经历,极大地鼓舞了郝运。他开始更加主动地,在伙伴们创造的各种“安全测试环境”中,尝试运用他那微弱可控的火焰。
陆展博编写程序时,电脑主机偶尔会因为散热不良发出过热警报。郝运会试着将一丝微不可察的热力引导过去,如同一个无形的风筒,帮助主板散热(当然,是在陆展博紧张兮兮的监控和多重断电保护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