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金痕……为何与玉佩契合?
“‘她’是谁?!”他拼尽全力吼出,声音撕裂夜风。
黑袍人动作一顿。
灰白瞳孔微缩,似有某种波动掠过眼底。那一瞬,陈墨竟觉得对方的气息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紊乱,仿佛这个名字触动了什么深埋之物。
随即,冷笑响起。
“无知小儿,也配问这个名字?”
掌势轻压。
陈墨如断线风筝般横飞出去,肩背狠狠撞上西侧断柱。碎石飞溅,木屑刺入皮肉,右肩胛骨传来清晰的断裂声。他蜷身落地,单手撑地,口中不断涌出血沫,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剧痛。
黑袍人缓步向前,踏过血膜,地面自动退避,不留半点痕迹。他立于石台中央,低头看着那崩裂的阵心,目光扫过孔洞入口,又落回陈墨身上。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他说完,转身。
黑袍下摆轻扬,身影一步步退回幽深孔洞,脚步无声,仿佛从未真正降临。
陈墨伏在地上,手指深深抠进焦土,指甲翻裂,血混着灰烬黏成一团。他想动,可四肢如被钉死,灵海滞涩,赤焰珠黯淡无光,连调动一丝灵力都难如登天。
他只能睁眼,死死盯着那孔洞。
风从深处吹出,带着腐朽与铁锈的气息。黑袍人的身影已没入黑暗,却有一句话随风飘来,极轻,极冷:
“她若知道……你还活着,会难过。”
陈墨浑身一震。
他猛地抬头,想要开口,可喉咙只溢出一口血沫。
那孔洞深处,最后一点黑袍角影消失不见。
他撑起身体,肘关节颤抖,额前汗水混着血水流下,滴落在石台裂隙边缘。指尖触到一块碎石,棱角锋利。他慢慢将其攥紧,指腹被割破,血顺着石缝渗入。
胎记仍在跳动。
玉佩贴着胸口,发烫。
他低头,看见自己握剑的右手正一点点滑离剑柄,掌心满是湿热的血,再也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