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依旧没躲,这次他左手抬起,指尖在赵烈山的手肘处轻轻一点。赵烈山只觉得手肘处一阵酸麻,拳头瞬间没了力气,胳膊垂了下来,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你……你用了什么邪术!”赵烈山又惊又怒,额头上冒出冷汗。
“这不是邪术,是‘点穴’,”林砚收回手,语气平淡,“中医里说‘经络通,则气血行’,武道也一样。你的手肘处有个‘曲池穴’,点中这里,气血不畅,胳膊自然没力气。你练硬气功只练皮肉,不练经络,就算练再久,也只是外强中干。”
周围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掌声,有个武馆老师傅站起来喊:“好!这才是真功夫!赵烈山,你服不服!”
赵烈山站在原地,手肘还在酸麻,他看着林砚,又看了看周围人的眼神,脸涨得通红,最后猛地一跺脚:“我不服!你刚才那两下是偷袭!有种跟我比硬功,让我打你一拳!”
苏清媛这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厚厚的海绵垫:“赵师傅,论武大会不许伤人,要是你想比硬功,就打这个海绵垫,林砚先生要是能接住,就算你输。”
赵烈山看了看海绵垫,又看了看林砚,心里有点打鼓,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要是他能接住我一拳,我就认账!”
苏清媛把海绵垫递给林砚,林砚接过,轻轻放在胸口,对赵烈山说:“来吧。”
赵烈山深吸一口气,这次他不敢大意,气沉丹田,肩膀压低,右拳紧紧攥着,指节都泛了白。他往后退了三步,然后猛地冲了上去,拳头狠狠砸在海绵垫上。
“嘭”的一声闷响,海绵垫被砸得凹陷下去,林砚的身体晃了晃,却没退一步。等赵烈山收回拳头,林砚把海绵垫拿下来,递给旁边的人看:“海绵垫没破,我也没受伤,这局,你输了。”
赵烈山看着海绵垫,又看了看林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他突然往前一步,对着林砚抱了抱拳:“我赵烈山认栽!玄门盟以后不在京市露面!”说完,他转身就走,那两个跟来的玄门盟弟子也赶紧跟上,灰溜溜地出了宴会厅。
场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张会长走过来,拍了拍林砚的肩膀:“林先生,好功夫!今天要是没有你,这论武大会怕是要被玄门盟搅黄了。”
林砚笑了笑:“张会长客气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论武大会的初衷是交流,不是争强好胜,希望以后大家都能记住这点。”
苏清媛这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刚才吓我一跳,你怎么不躲啊?”
林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眼神柔和下来:“赵烈山虽然冲动,但本性不坏,只是被玄门盟的人带偏了。要是我躲了,他肯定不服,以后还会找事。现在让他心服口服,反而能少些麻烦。”
苏清媛点点头,看着场里重新热闹起来的景象,嘴角也露出了笑。秋阳透过宴会厅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这时,林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怎么了?”苏清媛问。
林砚挂了电话,语气沉了些:“杭城那边来消息,玄门盟的总坛最近有动静,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苏清媛的笑容收了起来:“会不会跟去年那个聚阴阵有关?”
“有可能,”林砚看着窗外的秋山,眼神深邃,“看来,这事还没结束。”
宴会厅里的掌声还在继续,可林砚和苏清媛都知道,平静的日子或许不会太久,玄门盟的背后,可能还藏着更大的秘密。而他们,也得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