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廷烨转向赵策英,神色凝重:殿下,我有点放心不下明远的人身安全。对方如此丧心病狂,保不齐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赵策英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显然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看齐衡的样子,都不用猜,肯定是太后在后面谋划的。但是现在是证据确凿,对明远十分不利。明远要是栽了,父皇的处境就变得困难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仲怀,你得通知大家,以免再着了他们的道。
顾廷烨点点头:对方是看明远在朝堂上杀疯了,这是要直接把明远给解决掉。我会通知大家都谨言慎行的。
赵策英又道:我们回宫,我会让小段将军派人来保护明远的。现在事态紧急,必须得立刻向父皇说明。明远,你就暂时在这待着吧。对方用出了如此极端的手段达到政治目的,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朝堂争斗了。
任长卿点点头,神色疲惫:可全靠你们了。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赵策英与顾廷烨将牢中听闻详细禀报后,便垂首肃立,等待圣意。
赵宗全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眉头紧锁,眼中并非全然是愤怒,更多是一种深沉的审视与算计。“策英,仲怀,你们觉得,此事当真是太后主使?”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赵策英急切道:“父皇,齐衡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若非太后授意,他岂敢如此明目张胆称是奉太后令?这分明是要将明远置于死地,断您臂膀!”
顾廷烨虽也忧心,但更显沉稳:“陛下,殿下,微臣以为,此事确有太后一系推波助澜,但……未必全然是太后手笔。”
“哦?”赵宗全看向他,“仲怀有何见解?”
顾廷烨分析道:“太后虽与陛下政见不合,但行事向来注重身份与格局。指使杀人,构陷大臣,尤其还是用如此下作卑劣的桃色陷阱,这不符合太后一贯的行事风格。她或许乐见明远倒台,但亲自策划此等阴私勾当,未免有失身份,也容易引火烧身。微臣推测,太后更可能是……知情,并且默许。齐衡的出现,便是她给予的支持信号,但她未必是直接的幕后黑手。”
赵宗全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仲怀所见,与朕相合。太后这是在借刀杀人,或者说,是有人替她做了她想做而不便亲自做的事。这藏在暗处的‘刀’,才是真正要命的。能让太后默许齐衡插手……这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棘手的。”
“父皇,那明远他……”赵策英担忧道。
“明远,朕自然要保!”赵宗全语气斩钉截铁,“他不仅是朕的股肱之臣,更是新朝的旗帜。他若倒了,人心就散了,那些观望的、摇摆的,立刻就会倒向另一边!明日朝会,才是真正的战场!”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殿外,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日文德殿上的风起云涌。
“策英,你立刻去寻段永成,让他选派绝对可靠的心腹,以协助看守之名,暗中保护任长卿的安全!对方既然敢用出杀人栽赃的手段,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在狱中下手!”赵宗全沉声吩咐。
“儿臣,已经派人通知小段将军派人保护明远了。”赵策英说道。赵宗全点点头又对顾廷烨道:“仲怀,你按明远所说,全力调查苏婉儿身份,以及苏文康、王鹏的背景和近日动向。记住,要隐秘,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派人安抚好任府家小,告诉盛华兰,朕心中有数,让她稳住,莫要自乱阵脚。”
“微臣领旨!”顾廷烨躬身应下,眼中寒光一闪,调查与反击,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