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和谢飞赶紧拍胸脯保证:“二哥放心!回去我们给你张罗,十个八个绝色美女,保证让你挑花眼!”
“得了吧,”谢玄没好气地打断,“你们俩光棍还好意思说我?先把自己解决了吧!”
几句插科打诨,稍稍冲淡了帐内近乎凝滞的压抑气氛。
“行了,事已至此,执行吧!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谢玄最终下令。
没办法,顾廷烨和沈从兴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久后,邈川城头的吐蕃守军惊恐地发现,城外的大周军队并没有发动常规的攻城,而是推出了数十架抛石车。然而,投射过来的并非巨石或火油罐,而是一具具已经高度腐烂、散发着冲天恶臭的同胞尸体!
“嘭!”“嘭!”“嘭!” 腐烂的尸块如同地狱来的冰雹,铺天盖地地砸入城中。街道、屋顶、水源地,甚至军营,瞬间被这恐怖的“尸雨”覆盖。刺鼻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无数吐蕃士兵和居民弯腰呕吐,惊慌失措地关闭门窗,试图驱散这无法形容的恐怖。
“周人在搞什么鬼?!”“是诅咒!是魔鬼的手段!”吐蕃人懵了,他们从未经历过,甚至无法理解这种超越了他们认知范围的攻击方式。
待“尸雨”停歇,谢玄冷漠地命令负责看守行动战俘的大周士兵迅速撤回。接着,他下令将那些被挟持来的吐蕃战俘,连同那些沾满了污秽的抛石车,一同用火箭点燃。浸透了火油的木材瞬间爆燃,形成一道熊熊的火墙,将大周军阵与那片被污染的地域暂时隔离开来,也断绝了那些战俘的生路,更是对瘟疫扩散的一道脆弱隔离。
谢玄独自站在阵前,望着远处被黑烟与恶臭笼罩的邈川城,以及脚下这片因战争而满目疮痍的土地。他的内心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对于城中间接因他而死的,以及即将因瘟疫蔓延而死的无数敌人,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波动,仿佛那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然而,当他回头看到己方营中那些因为高原反应或此前战斗而受伤、死去的将士时,心中却又涌起清晰的伤痛。
“呵,我还真是……双标啊。”他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吟道,声音在面具下显得有些沉闷他背着双手看着前方: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诗句豪迈苍凉,与他此刻所行的酷烈之事,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后方,陈立和谢飞看着谢玄那负手而立、迎风“装逼”的背影,忍不住嘴角抽搐,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妈的,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耍帅!”谢飞低声骂道。
陈立拉了拉他,低声道:“算了,你没看二哥现在那模样,跟活阎王似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他惦记上,用点什么手段让咱俩生不如死。”
而另一边的顾廷烨和沈从兴,原本听到这诗,心中刚升起一丝“好诗,当浮一大白”的赞叹,但看着眼前犹如地狱般的场景、毒烟弥漫的景象,再结合谢玄那平静无波的眼神,那点赞叹瞬间化为了脊背发凉的寒意。这画面,实在太割裂,太诡异了!这位灵寿伯,心思之深,手段之狠,远超他们之前的想象。西南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