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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巴巴罗萨行动2(2 / 2)

康拉德·冯·赫岑多夫元帅首先清了清嗓子,用带着维也纳口音的德语表态,声音洪亮:

“奥匈帝国皇帝陛下与政府,完全支持‘巴巴罗萨’行动,我们将派出我们最优秀、经验最丰富的第3集团军,并提供不少于200门各型火炮及相应的工程、医疗后勤单位。为了中欧的共同事业与未来!”

热科夫将军紧接着,用略带保加利亚口音的德语承诺:“保加利亚军队将倾尽全力,派出我们的王牌步兵师,为了收复正教兄弟的土地,也为了陛下承诺的、在巴尔干应有的地位!”

尽管圆桌周围坐着的人各怀心思,计算着本国需要付出的代价和可能获得的收益,但在德国强大的号召力、严密的计划以及对战后格局的承诺面前,同盟国的战争机器还是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轰鸣着运转起来。

一列列标有“巴巴罗萨-特急”符号的军火专列,拉响汽笛,从德国鲁尔区、奥匈帝国斯太尔兵工厂的侧线驶出,满载着涂装一新的坦克、覆盖着帆布的重炮和堆积如山的弹药箱;

悬挂着同盟国各色旗帜的运输船队,从汉堡港、的里雅斯特港启航,犁开波罗的海和黑海的波涛,驶向俄罗斯的圣彼得堡、雷瓦尔和塞瓦斯托波尔。

成千上万的士兵在德国、奥地利、保加利亚的训练场上集结,进行着最后的适应性训练和联合演习,各种语言的号令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一场无声却同样致命、旨在从内部瓦解敌人抵抗意志的战争,也在广袤的西伯利亚上空和乡村角落里悄然进行。

1920年2月23日,西伯利亚,鄂木斯克以西广袤的红军控制区上空。

几架特意涂着陈旧沙俄标志、但座舱内坐着的是经验丰富的德国特种飞行中队飞行员的老式双翼侦察机,利用黎明前的黑暗或西伯利亚常见的恶劣低云天气作为掩护,悄然爬升,低速飞越战线。

它们投下的不是带来死亡和毁灭的炸弹,而是成千上万份在柏林郊区秘密印刷厂里精心印刷的传单。

这些传单通常使用粗糙但结实的纸张,用最通俗易懂的俄语书写,配以简单却极具煽动性的木刻风格图画,内容经过心理学专家精心设计,直指苏俄政权内部最敏感的痛处和社会矛盾:

“俄罗斯的士兵们!工人们!农民们!睁开眼睛看看吧!托洛茨基、斯大林和他们那些穿着皮夹克的委员们,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只有无尽的‘余粮征集制’带来的饥饿!只有契卡枪口下的恐惧和沉默!”

“他们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温暖的宫殿里享受着特权,喝着伏特加,而你们的父母、妻儿却在西伯利亚这能把灵魂冻僵的严寒中挨饿受冻,连最后一点过冬的土豆都被抢走!”

“看看真正的俄罗斯,沙皇基里尔陛下这边!我们有来自强大德意志帝国无私的援助,有吃不完的面包,有对未来土地改革的明确承诺!”

“放下武器,走过战线,加入我们,立刻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兄弟相残,回到真正、神圣俄罗斯母亲的怀抱!”

“记住!德国与沙皇的联军是来解放你们的,是来帮助你们推翻红色暴政的,不是来奴役你们的!为了一个没有饥饿、没有无缘无故逮捕和恐惧的新俄罗斯,行动起来!”

这些传单像不祥的灰色雪片,伴随着寒风,散落在沿途的村庄、破败的城镇和红军后方的临时驻地周围。

与此同时,一些被德军情报机构以金钱、家人安全或意识形态说服等方式策反的红军战俘以及对苏维埃政权心怀不满的流亡者,携带小型电台和更多种类的宣传品,利用漫长的战线漏洞,悄悄潜入西伯利亚腹地。

他们像瘟疫的携带者,在民间集市、在拥挤的兵运列车里、在士兵们休息的篝火旁,用看似随意的闲聊,秘密传播着对苏维埃政权粮食政策、战争目的和高层生活的抱怨、夸大甚至完全编造的负面消息。

1920年3月10日,黄昏,西伯利亚,托木斯克以西约一百公里处,一个名为“十月曙光”却刚刚遭受过征粮队严厉搜查的集体农庄。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寒风在简陋的木屋间呼啸,如同无数冤魂在哭泣。

几个穿着破旧棉袄、面容被苦难刻满皱纹的村民,蜷缩在一间四处漏风的木屋里,围坐在一个几乎散发不出多少热量的破铁皮炉子旁。

一个识字的、手指颤抖的老猎人,借着炉口那一点微弱跳动的火光,艰难地、一字一顿地读着白天在村口草垛里偷偷捡到的一张传单。

当听到“结束战争”、“每家都能分到面包”、“属于自己的土地”这些字眼时,村民们那原本如同死水般麻木、绝望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难以置信的波动和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

他们受够了这无休止的战争征调、看不到尽头的饥饿和红色契卡带来的、无处不在的阴影。

同日夜晚,伊尔库茨克以北某处拥挤不堪、缺乏补给的红军新兵补充营的昏暗营房里。

几个来自伏尔加河流域、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补充兵,趁着值班军官巡视的间隙,偷偷躲在散发着霉味的铺盖卷角落里,压低声音,交换着各自听来的“小道消息”和家乡的悲惨境况。

“听说了吗?喀山……喀山那边快要顶不住了……我表哥在那边当兵,偷偷捎信回来说,德国人的坦克太多了,像移动的钢铁堡垒,根本挡不住……”

“我家里上周好不容易捎来封信……说村子里又快断粮了,征粮队的那帮人,这次连留着春播的种子都强行拿走了……这让我们明年怎么活啊?”

“那些政委……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可你们谁见过他们跟我们一起啃冻硬的黑面包?他们总有办法弄到额外的食物,凭什么我们要在这里挨冻受饿,为他们嘴里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革命’卖命?”

一种无声的恐慌、失望和怀疑的情绪,如同致命的瘟疫,在部分红军部队,尤其是那些后勤补给困难、新兵比例高、士气本就如同风中残烛的新建或遭受过打击的单位中,悄然蔓延、滋长。

开小差、假装生病以逃避战斗任务、甚至零星的小股部队向对方阵地消极投降或溃散的情况,开始如同溃堤的蚁穴,逐渐增多。

1920年3月15日,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沙皇基里尔一世的临时办公室。

沙皇基里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侍从武官手中接过来自下诺夫哥罗德前线的加急报告。

他快速浏览着上面详细列出的首批抵达的盟国援助物资清单从坦克编号到火炮口径,以及已经抵达圣彼得堡港的盟国先头部队的番号和指挥官姓名。

更让他振奋的是,报告后附着的、由德军情报部门共享的敌后评估摘要显示,红军控制区内的民众和部分前线部队的士气,正在受到那些铺天盖地的宣传品的持续侵蚀。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彼得·尼古拉耶维奇!”

沙皇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在铺着厚厚地毯的书房里来回踱步,脸上洋溢着近乎狂喜的光芒。

“帝国的援助已经到了!‘巴巴罗萨’这柄由德意志皇帝亲自督造的利剑,已经淬火完成,锋刃毕露!立刻以我的名义,向前线所有将士发布嘉奖和动员令!”

“告诉他们,复仇雪耻、光复俄罗斯故土的神圣时刻,即将随着春天的到来而降临!让那些背叛上帝和沙皇的赤色分子,在欧洲联盟的钢铁洪流和无边伟力面前,彻底地颤抖、崩溃吧!”

在柏林,林晓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总参谋部和情报部门的类似汇总报告。

他独自站在无忧宫面向东方的宽阔阳台上,初春的寒风撩起他额前的发丝,望着远处天际线渐渐泛起的鱼肚白,眼神深邃如渊,无人能窥知其全部思绪。

庞大的、由多国力量组成的战争机器已经在他的意志下全面启动,隆隆作响;而那些精心播撒的心理种子,也正在敌人看似坚固的后方悄然发芽。

“汉斯,”他没有回头,对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身后的副官说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通知兴登堡元帅和弗朗索瓦将军,‘巴巴罗萨’计划的庞大齿轮已经按照预定方案开始紧密咬合,顺利运转。”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最后的耐心,等待西伯利亚腹地的冰雪进一步消融,让大地能够承受我们坦克的重量,同时,更要等待……敌人内部因恐惧、饥饿和失望而产生的裂痕,扩大到足以让我们一击便能致命、使其彻底土崩瓦解的宽度。”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注入了一丝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决绝:

“另外,让斯科尔兹内和他的‘狼人’特别行动队,进入最高级别的待命状态。当正面攻势如同潮水般展开,吸引住敌人所有注意力时。”

“我需要他们像最致命、最难以察觉的神经毒素,精准地注入红色俄国那看似庞大却可能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脏地带,去执行那些……将决定最终结局的、最为黑暗和关键的任务。”

他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仿佛预示着在即将到来的钢铁碰撞背后,还有更多隐藏在阴影中的血腥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