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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啤酒馆的恶魔·番外(1 / 2)

1917年11月29日德意志帝国的版图前所未有地扩张,胜利的钟声响彻柏林的大街小巷。

然而,在这片被胜利光环笼罩的土地之下,在战争的废墟与喧嚣的庆典背后,另一股危险的潜流正在悄然滋生。

这片沃土,滋养着失落者、愤怒者与狂热的梦想家,也悄然孕育着即将登台的超级恶魔,撒旦见了也自愧不如的第二恶魔(第一是裕仁)

慕尼黑,一座远离前线炮火却无法摆脱战争阴影的城市,在一所由旧学校改建的后方陆军医院里,空气中永远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化脓伤口的腥臭和绝望的气息。

狭窄的病房里挤满了床铺,上面躺着各种伤残的士兵,呻吟声、咳嗽声和偶尔爆发的痛苦叫喊此起彼伏。

靠窗的一张病床上,阿道夫·希特勒中士,前第16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的传令兵、李斯特团宣传机器正僵直地躺着。

他大腿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在东线一次危险的侦察任务中,遭遇红军游击队伏击留下的纪念。

弹片虽然取出来了,但剧烈的疼痛和行动的不便让他备受煎熬,与肉体的创伤相比,更让他焦躁不安的是精神的极度亢奋与无处宣泄的精力。

他那双深陷的眼睛里,时常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

他狂热地崇拜着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德意志帝国军队,崇拜着兴登堡和鲁登道夫、曼施坦因这样的“巨人”,他将前线的胜利视为德意志民族精神的最高体现。

然而,他对国内的政治氛围,对那些在他看来“软弱”、“充满背叛”、“被犹太人和马克思主义者渗透”的政客和舆论,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他坚信,德国本应取得更彻底、更无情的胜利,是后方的“蛀虫”和“叛徒”拖累了前线将士的牺牲。

“看看这些报纸!”他常常挥舞着身边一份皱巴巴的《慕尼黑最新消息》,对着邻床的伤员,或者干脆是自言自语,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他们还在谈论什么‘谅解’、‘和平’!愚蠢!对敌人只有彻底的毁灭!我们在东线、西线、乃至非洲都拿到了土地,是的,但这还不够!我们必须粉碎他们,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极端言论和对时局激烈、毫不掩饰的抨击,很快引起了一位特殊访客的注意。

这天,一位身着笔挺军官常服、肩章显示为少校的中年男子在医院院长的陪同下巡视病房。这位少校隶属于陆军政治部一个在战争期间为加强监控国内不稳定因素而权力膨胀的部门。

他的目光冷静而审视,扫过一张张病床,最后停留在了正在激烈抨击“帝国罪人”的阿道夫身上。

少校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了几分钟,然后示意院长离开,自己走到了阿道夫的床边。

“中士,”少校的声音平稳,不带什么感情,“你的情绪很激动。看来你对帝国的现状有很多看法。”

阿道夫愣了一下,随即试图挣扎着坐直身体,脸上因疼痛和激动而泛红。“长官!我只是……我只是无法忍受那些躲在后方,企图玷污前线将士鲜血的行为!”

少校微微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什么。“继续说,中士。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

受到鼓励,阿道夫更加滔滔不绝,他将这场战争未能“完美收官”归咎于抽象的“全球犹太资本”的阴谋,归咎于“ks主义者”在工厂和城市的煽动,归咎于一切不够“强硬”、不够“纯粹”的内部势力。

他的语言杂乱无章,却充满了强烈的情绪和一种简单的、非黑即白的逻辑。

少校合上本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很好,下士 ,你很有……热情,好好养伤。”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几天后,阿道夫接到通知,他被“推荐”去参加慕尼黑当地一些“政治团体”的集会,任务是观察并汇报这些团体的动向和言论。

这在当时陆军内部并非罕见,军队试图通过各种渠道监控民间情绪,对于阿道夫而言,这似乎是一个证明自己价值、接触更广阔“战场”的机会。

慕尼黑老城区,施滕内克啤酒馆。它并非什么豪华场所,而是一个烟雾缭绕、灯光昏暗、充斥着廉价啤酒和汗臭味的地下室。

1917年12月初的一个寒冷夜晚,希特勒拄着拐杖,有些笨拙地沿着狭窄的楼梯走了下来,按照指示,第一次踏入了德国工人党(dAp)的聚会地点。

这里聚集着大约三四十人,成分复杂得如同一个小型的社会失意者博物馆:有穿着旧式双排扣礼服、神情倨傲却囊中羞涩的知识分子;

有手指粗糙、眼神愤懑的反资本主义工匠;有面容或四肢被战争摧毁、挂着空白表情的退伍兵;还有一些对现行一切秩序都感到不满、眼神飘忽的虚无主义者。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雪茄的辛辣烟雾、泼洒在地上的啤酒的酸腐气,以及一种弥漫在整个空间的、共同的失落感和无处安放的愤怒。

阿道夫最初是带着一种执行任务般的、居高临下的心态来的,他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将拐杖靠在油腻的墙壁上,沉默地观察着。

演讲者站在一个简陋的小木箱上,絮絮叨叨地谈论着反犹、反资本主义、民族复兴等零碎的观点,语言枯燥,缺乏感染力。

阿道夫看到台下并没有一人产生共鸣内心充满了鄙夷:“一堆毫无重点、软弱无力的抱怨!这就是我们要监视的‘危险分子’?他们连什么是真正的危险都不知道!”

然而,当聚会进入所谓的“自由讨论”环节,情况开始失控,一位自称受到“国际金融剥削”的小店主开始漫无边际地抱怨,随后,一位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人突然将矛头指向了军队高层和容克贵族。

“我们为什么而战?”年轻学生激动地喊道,“难道就是为了让那些容克地主获得更多的土地,让克虏伯这样的军火商赚取更多的利润吗?我们的将军们,他们关心过普通士兵的死活吗?”

【一众将军:“我”】(此处仅供娱乐,请勿当真。)

这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引信,阿道夫中士猛地站起来,拐杖因为他的动作而“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但他浑然不觉,他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愚蠢!荒谬!”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嘶哑,像一把破旧的锯子锯着粗壮的橡木般,瞬间割裂了嘈杂的议论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你们在指责谁?是指挥我们赢得莫斯科、彼得格勒、横扫东线的将军们吗?是那些在工厂里日夜不停为我们生产枪炮、让我们能狠狠教训敌人的实业家吗?没有他们我们根本赢得不了战争。”

他几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飞溅。“不!你们搞错了敌人!德国的敌人不在内部,不在柏林!真正的敌人是外部那些想要扼杀我们的蛆虫!是伦敦的吸血鬼,是巴黎的娼妓,是躲在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操纵一切的犹太高利贷者!是他们,用金钱和谎言,企图从内部瓦解我们!”

他完全忘记了“监视”的任务,沉浸在自我表达的狂热洪流中,他没有讲稿,语言粗俗、直白,甚至语法混乱,却充满了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图像感和不容置疑的煽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