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扶着浑身发颤的南宫炎烈,语气急切又心疼:“炎烈,别再跟她耗下去了!离开这里,回青云派去,那里有你的师门兄弟,有你熟悉的日子,总比在这儿受她的气、被她折磨强!”
柳时禾也跟着点头,眼神满是恳切:“是啊南宫师兄,赵明珠根本不爱你,留在她身边只会越来越痛苦。回青云派,你还能重拾武功,过回以前自在的生活,别让她再把你困在这里了!”
南宫炎烈攥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回青云派的念头,他不是没有过,尤其是在被赵明珠冷待、羞辱的时候,可他始终没下定决心。
就在这时,赵明珠突然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威胁:“回青云派?他回得去吗?”她上前一步,眼神阴狠地盯着南宫炎烈,“你忘了?当初你在众人面前承诺,娶了我就会对我好,会替赵家撑起门户,对我负责到底。现在你想走?可以啊。”
她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把你以前喜欢柳时禾的事情拿出去大肆渲染。到时候我就跟外面的人说,你心里一直装着时禾师妹,跟我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婚后对我冷淡,还想着旧人,我是受不了这份委屈,才逼不得已放你走的。”
“你想想,”赵明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外面的人会信谁?我是赵家大小姐,是被你‘辜负’的妻子,而你,是个心里装着别人、对妻子不忠的男人。到时候不仅京城容不下你,就算回了青云派,也会有人戳你脊梁骨,说你忘恩负义、薄情寡义!”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南宫炎烈眼里的动摇。江淼和柳时禾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赵明珠会这么狠,连这种毁人名声的招数都想得出来,根本不给南宫炎烈留任何活路。
“赵明珠,你太过分了!”江淼气得脸色铁青,“炎烈待你不薄,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这么毁他名声!”
“过分?”赵明珠冷笑,“是他先想离开我的,我不过是自保罢了。要么,他乖乖留在我身边,听我的话,要么,就等着身败名裂,一辈子抬不起头!”
她看着南宫炎烈惨白的脸,语气带着十足的得意:“南宫炎烈,你自己选吧——是留在赵家,继续做我的丈夫,还是走出去,做个被人唾弃的薄情郎?”
南宫炎烈靠在墙上,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赵明珠说到做到,她真的会把那些事捅出去,到时候他不仅会连累柳时禾,自己也会彻底没了退路。他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赵明珠,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原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他,早已无路可逃。
南宫炎烈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却压不住心口的寒意。他知道赵明珠的手段,她既然能说出这话,就一定做得出来——到时候不仅他会被冠上“薄情寡义”的骂名,连柳时禾也会被牵扯进来,平白受世人指点。
江淼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怒,上前一步指着赵明珠:“你这是威胁!炎烈要是真走了,我会帮他澄清,绝不会让你毁了他的名声!”
“澄清?”赵明珠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江公子,你以为世人会信你这个‘局外人’,还是信我这个‘受害者’?再说了,你和柳时禾本就跟炎烈关系亲近,你们说的话,谁会当真?只会让人觉得你们是在抱团包庇他。”
她走到南宫炎烈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要是敢走,不仅你没好日子过,你在青云派的师门,也会因为你‘品行不端’被人议论。你忍心让师父和师兄们跟着你受牵连吗?”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南宫炎烈。他猛地抬头,眼底满是血丝,却只能无力地看着赵明珠——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不能连累师门。
柳时禾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满是心疼,却也知道赵明珠的威胁戳中了炎烈的软肋。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赵明珠冷声开口:“赵明珠,你以为用名声威胁,就能把炎烈困一辈子吗?你这样的日子,过得真的开心吗?”
“开心不开心,跟你们没关系。”赵明珠转过身,语气冰冷,“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就算毁了,也不会让别人顺心。南宫炎烈,你最好想清楚,是留在赵家好好听话,还是等着身败名裂。”
说完,她不再看众人,转身回了内室,只留下满室的压抑。
南宫炎烈缓缓蹲下身,双手抱着头,肩膀不停颤抖。江淼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沉重:“炎烈,别被她吓住,总会有办法的。”
南宫炎烈却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用的……她抓着我的软肋,我走不了。要是连累了师门,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柳时禾看着他绝望的模样,心里也泛起一阵无力——赵明珠的狠,远超他们的想象。她和江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看来,要想帮炎烈摆脱赵明珠,还得从长计议,不能再硬碰硬了。
而内室里的赵明珠,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压抑的动静,嘴角却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她知道,南宫炎烈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只要能把他困在身边,只要能让江淼和柳时禾不痛快,就算过着这样扭曲的日子,她也觉得值。
南宫炎烈缓缓站起身,扶着墙站稳,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江淼和柳时禾,语气里满是愧疚:“江兄弟,柳姑娘。今天这事……让你们为我的事为难了,还跟明珠起了争执,真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