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看着他强撑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急,却只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对不起!我们是朋友,你受了委屈,我们哪能不管?”
南宫炎烈却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认命的疲惫:“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既然我当初答应娶她,承诺要对她好、对赵家负责,就不能失信于人。她就算是为了报复,我也得认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让江淼和柳时禾被赵明珠记恨,更不想连累他们被卷进这场浑水里。
“你们先走吧,”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再待下去,指不定明珠又要生气,到时候反而更麻烦。”
江淼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柳时禾拉住。柳时禾对着他轻轻摇头,然后看向南宫炎烈,眼神里满是担忧:“南宫师兄,我们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但你记住,别什么都自己扛着,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或者她再对你动手,一定要随时来找我们,别一个人硬撑。”
江淼也跟着点头,语气坚定:“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们随时都在。别因为她的威胁,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南宫炎烈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眼眶微微发热,用力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江淼和柳时禾还想多叮嘱几句,可看着南宫炎烈那副“不愿再麻烦他们”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两人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赵府——只是走出大门时,江淼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赵明珠的把柄,帮炎烈摆脱这泥潭。
南宫炎烈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低下头,膝盖的疼痛和心口的委屈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站不稳。他知道,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熬,可他却连逃的资格都没有。
江淼和柳时禾离开后,南宫炎烈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连扶着墙的力气都快没了。他慢慢挪到椅子旁坐下,看着地上还没清理干净的泥土和瓷片,眼前又浮现出赵明珠刻薄的嘴脸,心里像被堵了块巨石,闷得发慌。
没一会儿,小红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小声道:“姑爷,这是我偷偷去药房给您抓的治跌打损伤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对膝盖好。”
南宫炎烈接过药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紧绷的情绪稍稍缓和。他抬头看向小红,声音沙哑:“谢谢你,小红。”
“姑爷您别这么说,”小红叹了口气,“您对小姐那么好,可小姐她……”话到嘴边,又怕惹祸,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叮嘱道,“药凉了就没效果了,您快喝吧,我去把院子里的碎片清理了。”
南宫炎烈点了点头,捏着鼻子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药味在嘴里散开,却远不及心里的苦——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就在这时,内室的门被推开,赵明珠走了出来。她看到南宫炎烈手里的药碗,眼神冷了几分:“谁让你喝药的?”
南宫炎烈攥紧空碗,低声道:“是小红……我膝盖疼,想快点好起来,免得耽误事。”
“耽误事?”赵明珠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能耽误什么事?不过是搬个花盆都能摔的废物。这药既然喝了,就别浪费——一会儿把后院的衣服洗了,还有,我房间的被褥该晒了,你去收拾一下。”
南宫炎烈的手微微一颤,刚喝下去的药在胃里翻涌。他抬头看向赵明珠,眼底满是疲惫:“明珠,我膝盖真的很疼,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赵明珠打断他,语气带着十足的不耐烦,“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你觉得江淼他们走了,你就敢跟我顶嘴了?”
南宫炎烈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再多的辩解也没用,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他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后院走——既然逃不掉,就只能忍着,或许等她气消了,一切就会好起来。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赵明珠嘴角的冷笑渐渐褪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走到窗边,看着南宫炎烈蹲在洗衣盆前,吃力地搓着衣服,膝盖时不时发抖,心里竟莫名有些烦躁。她用力甩了甩头,将那点异样压下去——这是他欠她的,是他活该,她绝不能心软。
而此时的江府,江淼和柳时禾刚回到家,就立刻关起门商量起来。江淼攥着拳头,语气愤怒:“赵明珠太过分了,竟然用名声和师门威胁炎烈!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炎烈被她折磨!”
柳时禾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我知道,可现在硬碰硬没用,赵明珠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找到她的把柄,让她不敢再这么对炎烈。”
江淼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没错,我明天就去查查赵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帮炎烈摆脱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他们绝不会让南宫炎烈在赵府里,继续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