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不会占自己便宜吧(1 / 2)

两人出了李秀才家,特意绕开村民常走的小路,沿着村后的田埂往坡上走。田埂边的油菜花刚谢,结出细细的豆荚,风一吹,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可柳时禾和江淼都没心思欣赏——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坡地,生怕半路遇到王老虎的人。

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看到了李秀才说的老槐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远远就能看到树干上那个碗口大的树洞,洞口果然压着一块青石板。

“就是那棵!”柳时禾压低声音,拉着江淼往树后躲了躲,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坡上除了几丛野草,没有其他人影,只有远处传来几声村民的吆喝。

确认安全后,两人快步走到槐树下。江淼先弯腰,试着搬了搬青石板——石板不算重,他用了点劲就挪开了。柳时禾立刻凑过去,伸手往树洞里摸,指尖很快碰到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出来,打开油纸——里面果然是一卷泛黄的账本,纸页边缘有些磨损,却还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找到了!”江淼忍不住低呼一声,眼里满是欣喜。

柳时禾却没放松,赶紧把账本重新用油纸包好,塞进怀里,又让江淼把青石板放回原位,拍了拍手上的土:“咱们得赶紧走,这里不宜久留,万一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江淼点点头,跟着柳时禾往坡下走。可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吆喝着:“都仔细搜!李秀才家附近别放过!”

柳时禾心里一紧,拉着江淼赶紧躲进旁边的油菜地里,压低声音说:“是王老虎的人!别出声!”

两人蹲在油菜地里,透过枝叶的缝隙往外看——只见十几个骑着马的壮汉朝坡上走来,领头的正是之前在客栈追杀他们的疤脸汉子。那些人手里拿着刀,眼神凶狠,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搜查他们的踪迹。

“妈的,这都搜了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该不会跑远了吧?”一个汉子抱怨道。

疤脸汉子冷哼一声:“跑不了!李秀才跟柳青山是老交情,他们肯定会来找李秀才!今天要是搜不到人,就把李秀才抓回去问!我就不信他不说!”

江淼听到这话,心里更慌了,下意识往柳时禾身边靠了靠。柳时禾紧紧攥着怀里的账本,手心全是汗——她知道,要是被这些人发现,不仅账本保不住,他们和李秀才都得遭殃。

好在那些人在坡上搜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又骑着马往李秀才家的方向去了。等马蹄声渐渐远去,柳时禾才松了口气,拉着江淼从油菜地里出来:“快,咱们从村后的小路走,绕去北边的驿站,别从村里过了。”

两人不敢耽搁,沿着村后的小路快步往前走。小路崎岖,满是碎石,江淼走得有些吃力,却没敢放慢脚步——他知道,现在每多走一步,就离危险远一步,离报仇的希望近一步。

柳时禾走在前面,怀里的账本贴着胸口,暖暖的。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清溪村,心里默默对李秀才说:李伯伯,谢谢您,等我们找到能为父亲报仇的人,一定会回来救您。

两人沿着村后小路往北走,太阳渐渐沉到山边,余晖把路面染成暖橙色。江淼走得脚底板发疼,呼吸也越来越粗,却没敢说停——他知道,只要没到驿站,就不算真正脱离危险。

柳时禾看他额头满是汗,脚步也慢了下来,便从包袱里拿出水囊递给他:“歇会再走,别硬撑。”

江淼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靠在路边的树干上喘气:“那些人会不会去抓李伯伯?咱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连累他?”

柳时禾的眼神暗了暗,攥紧了怀里的账本:“现在只能赌他们暂时不会动李伯伯——他们还想靠李伯伯引出咱们。等咱们到了驿站,找到能管王老虎的官差,再想办法救李伯伯。”

歇够了,两人继续赶路。天越来越黑,路边的草丛里开始有虫鸣响起,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夜鸟叫几声,江淼心里又开始发毛,下意识攥紧了柳时禾的衣袖。

柳时禾感受到他的紧张,放慢脚步,轻声说:“别怕,沿着这条路走,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驿站。驿站有官差驻守,王老虎的人不敢在那里撒野。”

江淼点点头,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还隐约能听到驿站的打更声。

“快到了!”柳时禾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拉着江淼加快脚步。

走近了才看清,驿站是一座青砖瓦房,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门口有两个穿着差服的官差守着。柳时禾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着江淼走过去。

“两位官差大哥,我们有急事要见驿站的主事大人,还请通融一下。”柳时禾对着官差拱了拱手,语气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