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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玄清秘境悟剑心(1 / 2)

回到黑龙山后,陆远的习武更加刻苦了。

每天天不亮,他就起床绕山跑步,然后扎马步、练内力——道玄子教了他一套“玄清心法”,需要通过打坐来运转内力,刚开始的时候,陆远只能感觉到丹田处有一丝微弱的热气,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那丝热气渐渐变得浑厚,运转起来也越来越顺畅。

白天练完内力,就练剑法。道玄子又教了他玄清剑法的第二式“流泉映月”和第三式“松涛听风”。“流泉映月”讲究剑法灵动,像山间的流水一样,看似随意,却能在不经意间击中目标;“松涛听风”则注重听声辨位,即使闭上眼睛,也能通过周围的声音判断对手的位置和招式。

陆远每天拿着木剑在院子里练习,从日出练到日落,手臂酸了就揉一揉,手腕麻了就甩一甩,从不叫苦。道玄子偶尔会在一旁指点,告诉他哪里用力不对,哪里步伐慢了,陆远都认真记下,然后反复练习,直到把招式练得炉火纯青。

这年冬天,黑龙山上下了一场大雪,山路被积雪覆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道玄子看着窗外的大雪,对陆远说:“阿远,你上山已经一年了,内力和剑法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后山有一个玄清秘境,是我们玄清派历代弟子修炼的地方,里面有历代祖师留下的剑谱和感悟,你去里面待一段时间,或许能有新的领悟。”

陆远又惊又喜:“师父,我真的可以去玄清秘境吗?”

“当然。”道玄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青铜钥匙,递给陆远,“秘境的入口在在后山的寒潭边,用这把钥匙就能打开。秘境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水,你可以在里面待一个月。记住,秘境里的剑谱和感悟,不能只看表面,要用心去体会,悟到多少,全看你的造化。还有,秘境里有一处‘剑心石’,如果你能在石前静下心来,或许能找到自己的‘剑心’。”

“剑心?”陆远疑惑地问。

“剑心,就是习武之人的本心。”道玄子解释道,“每个侠客都有自己的剑心——有的人为了守护,有的人为了正义,有的人为了报仇。只有找到自己的剑心,剑法才能真正有所突破,才能在江湖上走得更远。如果找不到剑心,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是个没有灵魂的武夫。”

陆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青铜钥匙和师父的话都记在心里。

第二天一早,陆远就背着简单的行囊,拿着青铜钥匙往后山的寒潭走去。寒潭在黑龙山的深处,周围都是高大的松树,积雪压在松枝上,像一朵朵白色的花。寒潭的水很清,即使在冬天,也没有结冰,水面上冒着淡淡的雾气。

寒潭边有一块巨大的青石,青石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槽,正好能放下青铜钥匙。陆远把钥匙插进凹槽,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青石缓缓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处有微弱的光线透出。

陆远深吸一口气,拿起放在洞口的火把,走进了秘境。

秘境里面比陆远想象中要宽敞,通道两旁的石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盏长明灯,灯火摇曳,照亮了前方的路。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的四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图画——都是玄清派历代祖师留下的剑谱和感悟。

陆远走到石壁前,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最左边的石壁上,刻着玄清剑法的完整招式,从第一式“青萍初露”到最后一式“玄清归一”,每一招都有详细的图画和注解,还有祖师们对每一招的理解和运用技巧。

陆远越看越入迷,他发现,自己之前学的“青萍初露”,只是最基础的招式,里面还有很多细节他没有掌握。比如,出剑时的内力运转路线,手腕转动的角度,甚至呼吸的节奏,都有讲究。

接下来的日子,陆远每天都在石室里研究石壁上的剑谱和感悟。他一边看,一边在石室里练习,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坐在石壁前打坐,仔细琢磨祖师们的话。

有一天,他看到石壁上刻着一段话:“剑者,心之刃也。心乱则剑乱,心静则剑静。若想剑随心走,必先守住本心,不为外物所扰。”

陆远坐在这段话前,想了很久。他想起了爹娘的惨死,想起了血鸦堂的恶行,想起了自己学武的初衷——为了报仇,为了保护更多像寒溪村乡亲们一样的人。可他又想起,道玄子说过,不能被仇恨冲昏头脑,否则只会变成和血鸦堂一样的人。

他闭上眼睛,运转“玄清心法”,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渐渐的,他好像明白了——他的剑心,不是单纯的仇恨,而是“守护”和“正义”。他要用手中的剑,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维护江湖的正义,让像血鸦堂这样的恶人,再也不能为所欲为。

想通这一点,陆远只觉得丹田处的内力变得更加浑厚,运转起来也更加顺畅。他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木剑,按照石壁上的招式练习。这一次,他的剑法比之前更加灵动,每一招都带着自己的理解,仿佛剑和人融为了一体。

又过了十几天,陆远把玄清剑法的所有招式都学会了,内力也比之前深厚了不少。他想起道玄子说的“剑心石”,就沿着石室的另一条通道找了过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石室,石室中央放着一块半人高的青石,青石通体光滑,上面没有任何字迹,这就是剑心石。

陆远走到剑心石前,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他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领悟,还有对剑心的理解,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渐渐的,他感觉到剑心石上传来一股微弱的暖意,暖意顺着他的指尖,慢慢传到他的身体里,和他的内力融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陆远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他能清楚地听到通道外松枝被风吹动的声音,能感觉到石室里空气的流动,甚至能看到石壁上细微的纹路。

他站起身,拿起木剑,随意挥出一剑。“唰”的一声,木剑划过空气,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剑气,剑气落在旁边的石壁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陆远又惊又喜——他知道,自己终于悟到了剑心,内力和剑法也都有了质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