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前那样伺候您,好不好(1 / 2)

夏芷澜踏入王府,满只见院白幡飘动,哀乐低回。可仆役们脸上难掩喜色,仿佛这素白之中,竟透出一丝久别重逢的暖意。

陆季、项阶、赵谏、许桦、乔慷、孔武几人早已齐聚在厅堂,准备汇报这大半年开展的工作,却被橙卿轻轻拦下:“殿下一路风尘,先洗漱更衣,稍后再议。”

“无妨。”夏芷澜微笑,“诸位先去书房候着,我稍后便到。”

橙卿领她往浴池去,池中热水早已备好,水汽氤氲,飘着淡淡的艾草香。她执意要为夏芷澜宽衣,夏芷澜本欲推辞,可抬眼见她眼眶泛红,指尖微颤,终究心软:“好,随你吧。”

衣衫褪下,橙卿的手轻轻抚过她脊背——刀痕、箭疤、纵横交错,像一张沉默的战图。她指尖轻颤,声音哽咽:“殿下……必是吃了许多苦,还疼吗?”

“不疼了。”她轻声答,语气平静,却藏着千钧重量。

她刚踏入温热的池水,忽听屏风外传来一阵轻快的娇笑:“殿下等等我呀——”

只见碧游蹦跳着进来,发髻微乱,脸颊泛红。五皇子一愣:“你怎么来了?我洗澡,你进来不合适。”

碧游撇嘴,佯装委屈:“殿下虽把我许配给陆季,可我仍是您的贴身侍女啊。就让我和橙卿一起,?”

夏芷澜无奈叹气,心道:这魏晋时代的风气,真是比现代还开放啊……

三人入池,水波轻荡。碧游为她清洗头发,橙卿则为她揉肩搓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 夏芷澜目靠池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一年来的疲惫如潮水退去。

忽然,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小腹聚集。她猛地睁眼,低头一看——橙卿正拿着方巾给他搓洗下半身。

“橙卿!住手!”

“噗嗤——”两人捂嘴直笑,“殿下,别紧张嘛,就让我们帮您彻底放松一次吧。”

她惊愕,头脑一片空白,内心开始翻江倒海:“我本是女子魂魄,怎会……难道这具躯体,已悄然将我同化?还是说……灵魂与肉身,终在生死间达成了某种诡异的融合?”

惊疑、羞耻、困惑、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在夏芷澜心底交织。她闭上眼,没有再阻止。

水波荡漾,烛光摇曳,两个少女的笑声在雾气中回旋。 这一刻,她不再挣扎于性别与灵魂的纠结。 他只是个疲惫的男子,在温水中,被温柔包裹,被欲望轻叩。 而这份放松,来得如此荒诞,又如此真实。

并州刺史府,夜深人静。文鸣仁接过斥候密报,手指微微一颤——五皇子灵玦王在黄河渡口遭杀手组织伏击,死伤惨重,但终究有惊无险,已安然入京。

他长舒一口气,心头那块巨石终于落地。他冷笑一声,将密报扔进烛火:“区区江湖门派,也敢动五殿下?真是不自量力。”

可笑归可笑,他眉宇间的忧虑却未散。五皇子虽躲过暗杀,却已踏入西京那座龙潭虎穴。新帝登基,权柄在握,五皇子孤身归来,无兵无权,岂非羊入虎口?他不禁喃喃:“殿下啊,京城可比战场凶险百倍,殿下……能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