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龙阳之好(1 / 2)

拓跋沁望着叛军在火海中挣扎溃败,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久违的笑意。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悲悯,更有劫后余生的苍凉。

就在此时,天空中又一只木鸢缓缓降落,造型精巧,翼展宽大,稳稳滑行至城头空地,轻巧着陆。木鸢打开,一个瘦削的身影一跃而下,一袭青衫虽染风尘,却难掩风骨——正是五皇子夏之岚。

“夏兄!”拓跋沁大步上前,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夏芷澜怔了一下,脑子里瞬间代入了小李子历任前女友的心情,旋即又回过神来,拍了拍他的背,微笑道:“总算来得及时,不负大汗所托。”

两人相视而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拓跋沁激动道:“你是怎么想到用木鸢火攻的?这等奇策,古今罕见!”

夏芷澜望向夜空中仍在盘旋的木鸢,淡淡一笑:“八日前我与独眼将军到达辽西,一起说服樊海鑫出兵——两万辽西精锐日夜疾行,终于昨夜到达燕城外。”

她指向空中:“这些木鸢是我从和亲队的随行工匠处学得,然后教受给辽西军士就地制作而成——它轻便易携,可载火油,借风势滑翔。我命辽西军悄然潜进,绕至敌后,趁其主力攻城,突袭粮营。再以木鸢空袭,乱其军心。火攻、奇袭、夹击,三策并用,大王子纵有百万雄兵,也难逃一败。”

拓跋沁听得震撼不已,久久无言,终是叹道:“夏兄之智,真乃天授。此战若无你,燕城必破,东胡必亡。”

夏芷澜摇头:“非我之功,乃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你这边。百姓不愿叛乱,将士誓死守城,这才是根本。我不过借势而为。”

两人并肩立于城头,俯瞰战场。远处,辽西军、天鹰卫与黑鹰卫正清理残敌,火势渐熄,但焦土之上,尸横遍野,哀声未绝。战马在废墟中哀鸣,断旗在风中飘摇,整座燕城,宛如炼狱。

“战争……总是如此残酷。”夏芷澜轻声道,“可若不战,更残酷的,是百姓的流离失所,是山河的破碎。”

拓跋沁点头:“所以,我们必须赢。也必须记住——今日之火,烧的不只是叛军,更是对和平的警醒。”

天边,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燕城的城墙上,映出斑驳的血迹与焦痕。可阳光终究来了。

夏芷澜望着东方,微笑道:“天亮了。”

风起,残火余烬随风飘散,如灰蝶飞向远方。而新的黎明,正缓缓降临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

十日后,大周太子府。

夜色沉沉,东宫后花园的密室中,烛火摇曳。太子夏俊奇负手而立,目光如冰,手中那封边军密报已被他反复看了数遍。他嘴角微扬,眼神里却无半分暖意,只有阴鸷与算计。

“来人。”他低声道。

暗影中,身着黑衣的彭成,跪地听令。

“将这封密信送给四皇子!”

亥时三刻,四皇子夏相奇在书房里打开密信,是一份“风闻录”,上面字字诛心:“灵玦王与东胡可汗同榻而眠,共饮一壶酒,亲昵胜似夫妻;其与秘书监曾夫子婚约,不过掩人耳目,实则素有龙阳之好……”

四皇子昂首大笑:“五弟,这可不能怪我了……”他旋即召来心腹侍从,“将这封‘消息’,给我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