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也太戏精了(2 / 2)

他抬眼一看,包梦璃身着一袭东胡式样绣金长裙,发间缀着细碎珍珠,眉眼温婉,腹部微微隆起,正倚着廊柱,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夏芷澜苦笑:“梦璃,你就别打趣我了……这联姻的事,我头都大了。”

包梦璃顿时又来了兴趣,“我听说,拓跋沁有意将他的妹妹扎娜公主许配给您?还说您射箭时眼神坚定,谈吐不凡,连公主都看得脸红了。”

“那是她看走眼了!”夏芷澜无奈摊手,“我那时候是在算箭矢抛物线,哪有半点风月之心?”

站在一旁的龙展鹏却没兴致调笑,反而替夏芷澜着急起来。他挠了挠头,忽然灵光一闪:“殿下,其实也好办。您只要说,您心中早已心有所属——比如秘书监曾夫子,说你们情投意合,此生非她不娶。这样一来,既婉拒了扎娜公主,又不伤两国和气,还显得您重情重义。”

夏芷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谁跟你说我跟曾夫子有感情了?我对她只是欣赏,敬佩她的才学,可没半点儿女私情啊!”

包梦璃与龙展鹏对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你别装了”——一个眼神在说“他肯定有事”,另一个眼神回“怕不是心里有人还不敢认?”

包梦璃压低声音,悄悄对龙展鹏道:“我就说嘛……每次我看他注视拓跋沁讲话时,眼神都特别认真……该不会……”

“咳咳!”夏芷澜猛地咳嗽两声,打断她的脑补,“你们在嘀咕啥呢?我听得见啊!”

两人立刻立正,一脸无辜。

夏芷澜心里叫苦不迭:“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记者,脑子里只想着好好活在古代,哪有空搞什么多角恋?”可眼下,不找个理由,这事根本过不去。

包梦璃忽然正色道:“殿下,你若真不想娶扎娜公主,又不想伤了东胡颜面,不如——就说你来东胡之前,已向陛下求赐婚了。”

龙展鹏眼睛一亮:“对啊!就说您早已心有所属,对象就是曾夫子。只是临行仓促,赐婚圣旨未下,婚约暂搁。如今为拒婚,只好搬出这‘旧约’,显得您情深义重,又守信诺。”

夏芷澜听得一愣:“这操作……也太戏精了。可问题是,曾夫子愿不愿意配合啊?”

正想着,校事府赵枚疾步而来,呈上一封密信——是中原皇帝的亲笔,“可助其立威,不可助其立国。屯田之事,速止。”夏芷澜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皇帝竟是这样的回复。她心知,是该详细给皇帝解释一下她在东胡的作为了——将在外,被君王猜忌可是朝堂之大忌!

回到寝殿内,她立刻研墨提笔,手速堪比赶稿记者,刷刷刷写下两封密信。第一封,写给曾夫子;第二封,直呈皇帝。又花了一个多时辰字斟句酌地修改,生怕语气不够诚恳,她吹干墨迹,郑重封印,交予赵枚:“十万火急,务必十日内分别交到皇帝和曾夫子手中!”

赵枚领命而去,马蹄声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