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也太戏精了(1 / 2)

话音落下,店内伙计倒吸一口凉气。一千两!这已远超寻常字画价格。

三皇子却摇头:“先生厚意,心领了。但此字非卖品,乃镇店之宝。”

周先生一怔,随即苦笑:“也罢……是我贪心了。只是五殿下高义,我等读书人,唯有以敬仰铭记。”

正说着,项阶从后堂走出,手中捧着一幅卷轴:“掌柜的,这幅‘宁静致远’,是五殿下亲题,可售。”

三皇子会意,展开一瞧——笔锋内敛,墨色沉静,正是五弟自创的“瘦金体”变格,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清峻之气。

“此幅可售,定价八百两。”三皇子道。

周先生眼睛一亮:“我买!即刻取银!”

项阶恭敬接过银票,登记入账,心中暗叹:五殿下早料到会有此日——他离京前,悄然写了二十幅字,封存交由三皇子,叮嘱‘若王府困顿,可择机变现’。如今不过月余,竟已卖出四幅,所得银两,足可支撑王府四个月开销,更已悄悄补贴了太学十二名寒门学子。

戌时寂静,灵玦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项阶与侍女橙卿正在对账。

项阶执笔在册,轻声念道:“今日售出五殿下墨宝一幅,得银八百两,另收古砚一方,估值两百两,记为‘五殿下藏品,代售’。”

橙卿低头核对出入库清单,忽然轻笑:“还是五殿下有先见之明。走之前写了二十副字,说‘金银易散,唯才名与仁德可传’。如今可不就是?市场上对五殿下的字,真是千金难求,有人出价到五百两,只为求一幅‘风骨’二字。”

项阶合上账本,眼中闪着光:“你可知最奇的是什么?那些来买字的,多半不是权贵,而是仕子文臣、地方儒生。他们说,五殿下的字,不只是墨宝,更是一种信念——一个皇子,不争权,不聚财,反而散尽家资,兴学助贫,这是何等胸怀?”

橙卿眼眶微红,低声道:“要不是五殿下把自己的墨宝和古玩珍宝变卖,怎么维持王府的开销?怎么给我们发薪俸?又怎么能去补贴太学的寒门学子呢?我原以为,皇子皆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可五殿下……他明明有资格享尽荣华,却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

项阶望着烛火,缓缓道:“所以,我项阶虽为下属,却愿为他赴汤蹈火。他不以权压人,不以势凌人,反而处处为他人着想。此等高义,世间罕有。“

橙卿重重点头:“我原本只是个普通奴婢,是五殿下不计我身份低微,教我识字、理账,给我体面。如今我不再是奴婢,是五方斋的管事。这份恩情,我用一辈子也还不清。”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坚定。

东胡王宫别院,夏芷澜刚刚踏进门槛,一身风尘尚未拂去,就听见一个清丽的声音从回廊下传来:“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五殿下,连东胡的公主都为您倾心,您这魅力可真是走到哪儿都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