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篝火熊熊,羊肉在火上滋滋作响,酒香四溢。扎娜公主一袭红裙,裙摆如火,跳起胡旋舞。她旋转如风,眼神明亮,舞步轻盈,仿佛沙漠中的精灵,又似草原上自由的鹰。夏芷澜看得入神,心中感叹:“这哪是公主,分明是天仙下凡,有幸看到原汁原味的胡旋舞,我这趟赚大发了。”
舞毕,众人欢呼。扎娜公主却径直走到夏芷澜面前,亲自递上一碗酒:“五殿下,可敢与我共饮?”
夏芷澜一笑,仰头饮尽。随后,东胡将领轮番敬酒,她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终是醉意熏天,脚步虚浮,被侍卫抬回营帐休息。
半个时辰后,营帐帘幕轻掀,一阵淡淡的草原花香飘入。扎娜公主端着一碗热羊奶,悄然走入。她换下了红裙,穿着素雅的月白色长袍,发髻松散,多了几分温柔。
夏芷澜勉强起身行礼,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扎娜公主眼疾手快,放下碗,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腰。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可闻。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像极了现代偶像剧中男女主角命运交汇的瞬间。
夏芷澜看着她白皙立体的五官,由衷赞叹:“公主殿下真好看!”
声音平静,无半分轻浮,只有纯粹的欣赏,像在赞美一朵花、一轮月。
扎娜公主一怔,眼眶竟微微泛红:“谢谢殿下赞美。”
夏芷澜一惊,酒醒了几分:“公主,可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她摇头,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哽咽,“我见过许多贵族公子、异域王子,他们看我,要么是贪婪,要么是审视,仿佛在估量一件珍宝的价值。可你不一样……你是真心实意的赞美,不带任何目的。你的眼神里,没有占有,只有欣赏。”
夏芷澜轻笑,声音温和:“公主貌若天仙,我等凡人,唯有仰慕,怎敢轻浮?真正的美,本就不该被亵渎。”
扎娜公主低头,嘴角微扬:“所以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才回来一天,就听朝臣们说你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文韬武略,智谋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仅才智过人,心也纯净得像草原上的雪水。”
两人对坐闲聊,夏芷澜用中原的趣事逗她,讲起宫中太监学胡舞的滑稽模样,扎娜公主笑得前仰后合,连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她从未遇过如此有趣又真诚的男子。
临走时,她忽然回头,眨了眨眼,带着一丝俏皮:“不过,我发现你有个缺点。”
“什么?”
“你总让着女孩。”她笑得狡黠,“白天比箭,你明明能赢,却故意输给我。下次,我们一定要认认真真比一场,不许放水!”
说罢,翩然离去,留下一缕清香。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草原。夏芷澜前往可汗大帐议事。刚入帐,拓跋沁便笑问:“夏兄,你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