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你可有婚配?(2 / 2)

夏芷澜一怔,心中警铃微作:“尚未。”

拓跋沁抚须而笑:“那好!我将扎娜公主许配给你,如何?她对你极为欣赏,你也算我东胡贵客,这门亲事,天作之合。”

夏芷澜如遭雷击,脱口而出:“大汗,这……太突然了!”

拓跋沁大笑:“有何突然?公主对你欣赏有加,你又是中原皇子,身份尊贵。娶了她,按中原礼仪,也是门当户对。今后我们不仅是盟友,更是姻亲,血脉相连,岂不妙哉?”

夏芷澜一时语塞,心中翻江倒海。她虽然已经接受并习惯了这副男性身躯,对于美好的事物也怀有欣赏爱慕之意,但这并非是爱情啊——相反,她甚至对拓跋沁的情愫都要大于扎娜公主。

她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大汗厚爱,我感激不尽。只是本人还从未想过婚姻大事,且与公主成婚,不仅关乎公主终身幸福,也关乎两国命运,容我……考虑考虑。”

拓跋沁点头:“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扎娜公主可是我最疼的妹妹,你若负她,我可不饶你。”

走出大帐,秋风拂面,夏芷澜望着远处猎场,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她穿越到古代,拖着一副中原皇子的身躯,竟然被她这么多女性看上——还有远在西京的曾夫子、洛阳的荀若楠,她都怕是要辜负人家了。

又想起昨夜扎娜公主的笑容,想起她那句“你和别人不一样”,也许这就是夏之岚和她自己的宿命?

她忽然明白——在这权力与情感交织的棋局中,连爱情,也可能成为最锋利的棋子。

而她,正站在风暴的中心,进退两难。

西京城朱雀大街的拐角处,一间不起眼的铺子悄然挂上了“五方斋”的匾额。青瓦白墙,木门半掩,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贵客盈门,只在檐下挂了一幅字——笔力遒劲,气韵流畅,写着“止于至善”四字。路过的文人墨客驻足凝望,有人轻声惊呼:“这……是五皇子的字!”

五方斋,正是五皇子夏之岚托三皇子夏聃侯在西京秘密开设的古玩铺子。因他远在东胡,不便亲理,便托付三皇子代为打理。三皇子虽性情洒脱,不喜俗务,但对这个五弟的嘱托却极为上心,亲自选址、聘匠、布陈,将这小小铺面打理得古朴雅致,暗藏风骨。他自己也时不时去到小铺客串掌柜,当作体察民情。

春日清晨,细雨如丝,铺子刚开张,一位身着青衫、手持油纸伞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入。他目光一扫,便落在那幅“止于至善”上,久久未语。

三皇子一副斋堂掌柜的模样,含笑问道:“先生可有兴趣?此乃当代名家手笔。”

“名家?”那人轻笑,“怕是比名家更贵重——这是当今灵诀王五殿下的真迹吧?”

三皇子神色微动,不置可否:“先生慧眼。”

那人深吸一口气:“我乃洛阳人士,姓周。五殿下在洛阳兴学助贫,我曾受其恩惠。今日见其墨宝,心潮难平。此字,我愿出一千百两银,求购收藏,以励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