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扫过群臣,忽落在太子身上,声音沉了几分:“太子,你五弟此次行事沉稳,颇有你母后当年的风范。你身为储君,更需向他多学几分。”太子喉间一哽,忙躬身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定当以五弟为楷模。”
他抬头时,恰与皇帝深邃的目光相撞,心头猛地一颤。皇帝的眼神中,除了训诫,竟似还藏着几分审视与警示。太子后背渗出冷汗,指尖微微发凉。
日光透过门窗洒进明堂,照射在御榻上的龙纹忽明忽暗,仿佛盘踞的巨兽正俯视着殿中众人,无声地见证着权力暗涌的波涛。
朝会散后,皇帝携着未尽的喜意,径直往刘贵妃的兰林殿走去。殿门内,贵妃正倚窗远眺,鬓边金步摇轻颤,眉间却凝着几分愁绪。听闻通报,她忙整了整月白襦裙,迎至阶前:“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虚扶一把,笑道:“爱妃免礼,岚儿传来捷报,朕特来与你同喜。”他握住贵妃的手,触感温软如玉,心头不由一荡。
暖阁内,熏香袅袅,贵妃温了盏热酒递上,指尖微颤:“陛下,岚儿真无碍?那东胡王城,可不是太平之地……”
皇帝揽她入怀,轻抚她鬓边碎发,温声道:“他已助新汗掌权,边境亦撤军,现正辅佐改制。朕估摸着,再有三五月便能返京。”
贵妃眸中泛起水光,却强忍泪意,仰头笑道:“臣妾悬着的心,总算能落下些了。”
她倚在皇帝怀中,似娇弱无力,然而垂眸间,眼底却掠过一丝隐忧——岚儿此次功成,固然可喜,但朝堂之上,功高震主,岂是长久之道?她深知帝王心术,今日的赞誉,或许明日便成猜忌的引子。然而,此刻她只能将心事深埋,佯作欢喜,指尖轻轻摩挲着皇帝龙袍上的金线。
皇帝凝视她,见四十余岁的贵妃仍如二十岁的少女一般我见犹怜,遂心头一热,忽将她横抱而起,往内室去。贵妃惊呼一声,却化作低吟:“陛下……这大白天的……”
“就是要大白天才看得真切,玩得尽兴……”皇帝大笑着将贵妃扔到床上,撕下了身上衣衫,露出虽不及年轻时健硕但仍然孔武的躯体。
“陛下,你好壮……”贵妃扑闪着少女一般羞怯的眼睛,所有柔情蜜意都融化在那一眼清泉里。
帐帘垂落,光影朦胧,一室旖旎。皇帝耳畔听着她婉转的喘息,心中却掠过一丝怅然——这贵妃母子,一个在朝堂崭露锋芒,一个在深宫牵肠挂肚,倒真像极了当年的母后与自己……这念头一闪而过,他俯身更紧,将杂思尽数埋入温香软玉之中。
帐外,宫女们垂首退至廊下,唯有风拂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似在低语着深宫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