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匈奴单于(2 / 2)

桓问起身,长枪指向柴达木,吼道:“阿统木单于,你为何劫持我大周五皇子殿下?”

“原来你是中原五皇子?”阿统木也挥起马刀,指向夏芷澜。

“原来你是匈奴单于。”夏芷澜心道:对上了,狼牙玉坠,眼色交换……他应该至少是个匈奴王子。“停!停!”她扔下手中大刀,“大家停一停,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她朝两人看了一眼,但两人都没有要放下兵器的意思,夏芷澜补充道:“首先,我没有被匈奴人劫持,桓将军,你且放下长枪。”她怔怔地看向桓问,桓问才缓缓将枪收回。

接下来她又盯着这位“柴达木”:“你也没告诉我你是匈奴单于不是?我们可否坐下来先说会儿话,看看是不是有误会再动手也不迟。”

阿统木也慢慢放下马刀,“哼”了一声,转身走进营帐。

西京城,终于下起了嘉元十二年的第一场雪。“这次招生还算顺利。”曾夫子合上报名册,指尖在录取名单上轻点。窗外大雪飞舞,秘书监衙署的炭火盆映得她眉眼温润如水。

孙智媛躬身禀报:“夫子,按您教的法子,以师资力量和奖助学金为口号,寒门学子踊跃报名,半月已近百人。\"

她轻笑颔首,目光扫过案上六十人的名录。这些名字背后是无数寒窗苦读的影子——有弃商从文的布衣少年,有世代耕田的农家女子,有边关将士的遗孤……曾夫子想起五皇子曾对她说过:“太学不该只是贵族圈子的玩物。”此刻,雪粒落在窗棂,恍若边塞的风沙。

“夫子,是否即刻公示名单?”许桦问。

曾夫子将名录收进檀木匣:“明日辰时张贴,记得多备炭火,学子们候榜不易。”她转身时,袖口沾了雪花,凉意沁入指尖,却不及心头那缕隐痛。

三日前,东宫那场讲经,分明是刀尖上的舞蹈。

“太子殿下,'仁政'之要,在于体察民生。”曾夫子垂眸立在东宫书房,案上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太子夏俊奇的脸。他倚在软榻上,手指叩着《论语》:“静姝所言极是,可若心系之人远在洛阳……听闻五弟奉旨巡查,这差事倒是清闲。”

她呼吸一滞。太子忽然起身逼近,袍袖扫过案上纸页:“不过我听说,并州桓问投敌一案错综复杂——若五弟真在洛阳,倒该替朝廷分忧才是。”

曾夫子指甲掐进掌心:“皇子行踪自有圣意,臣女只知讲经,不懂兵事。”

“不懂?”太子冷笑,突然抽出一张泛黄的公文:“这驿站密报上写着,上月底有可疑信使从并州往京城方向……字迹虽模糊,但笔锋与秘书监的公文颇有相似。”他逼近曾夫子耳畔:“比如你常用的‘悬针篆’。”

曾夫子后背渗出冷汗,却强装镇定:“太子殿下多虑了,秘书监每日公文往来无数,笔迹相似不足为奇。五皇子安危自有陛下挂心,臣女不敢妄议。”

“罢了。”太子忽然展颜,命人端来热酒,“我只是忧心手足。静姝既无旁心,不如多替我分忧——东宫近日缺个教习,不知静姝可愿常驻?”

曾夫子心知这是拉拢的试探,却从容接过酒盏:“臣女职责在秘书监,若殿下不弃,臣女可每月抽三日来此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