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猎杀野猪(1 / 2)

当新月缓缓升上树冠的时候,树屋的地板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抓挠声,仿佛有什么小动物在

我和詹妮弗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好奇。

我们小心翼翼地掀开蕨草席,月光如水般透过木板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树下的景象。

只见七只穿山甲正蜷缩成一团,宛如一个个小球。

它们的幼崽则紧紧地拱在母兽的腹部下方,鳞片之间露出粉嫩的鼻尖,显得十分可爱。

沈离歌见状,连忙把耳朵贴在木板上,仔细聆听着。

突然,他抬起头,惊喜地说道:“听,它们在咂奶呢!”

那声音清脆而细微,就像雨水轻轻滴进陶罐里一般,轻柔而又带着生命的韵律,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我手中原本正在磨砺铁矛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目光凝视着矛尖,只见矛尖上映出了自己模糊的脸庞。

三天前,在石屋废墟中,詹妮弗曾捡起过一片穿山甲的鳞片,上面还沾染着乳白色的黏液。

当时,她说道:“我奶奶说,穿山甲是一种会泌乳的鳞甲兽,杀一只就等于杀了一窝。”

那时,沈离歌还笑话她太过迷信,然而此刻,他却毫不犹豫地将刚刚削好的木叉扔到了一边——那木叉原本是用来叉烤龟的。

夜风穿过气生根时,串在门口的龟甲风铃突然乱响,像是在嘲笑我们突然生出的恻隐。

“换个猎物吧。”沈离歌打破沉默,他指着雨林深处,那里传来野猪拱地的呼噜声,“猪群在啃红树根,够我们吃半个月。”

詹妮弗把最后一片龟甲塞进树洞,指尖沾了些树胶:“但得小心獠牙,上次在草原,公猪能顶翻半人高的岩石。”

她说话时,树下的穿山甲母兽突然竖起鳞片,像在警示什么,引得整群幼崽发出细弱的嘶鸣。

破晓的雾霭里,猪群的黑影在蕨类植物间晃动。

沈离歌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轻盈地趴在横枝上,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下方的猪群,嘴里轻声地数着:“十二头,三头公猪,獠牙露出口外三寸。”

与此同时,詹妮弗正站在不远处,专注地给铁矛涂抹着树胶。

这种树胶是从榕樟树里熬制出来的,具有很强的黏性,可以让矛头更加牢固地扎进肉里,不容易脱落。

沈离歌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猪群听到似的。

她的袖口处,一根鹿皮绳突然绷紧,仿佛是他发出攻击信号的前奏。

就在这时,猪群慢慢地拱到了树下。

最壮的那头公猪突然停住了脚步,它扬起鼻子,使劲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那对锋利的獠牙上,还挂着红树根的汁液,显得格外狰狞。

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铁矛,感觉手心的汗水正顺着矛杆缓缓流下,最后滴落在

突然,沈离歌猛地一挥手臂,发出了攻击的信号。

刹那间,三支铁矛如同闪电一般同时飞出,破空之声在雨林中回荡,犹如惊雷乍响。

我的铁矛准确无误地扎进了一头母猪的肩胛,强大的冲击力让母猪惨叫一声,猛地向后退去。

詹妮弗的矛则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穿透了公猪的咽喉,公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嘶吼,便轰然倒地。

而沈离歌的矛,则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钉中了另一头公猪的眼睛。

公猪遭受重创,痛苦地嚎叫着,在地上疯狂地翻滚。

猪群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惊慌失措,它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整个雨林都被这喧闹声所笼罩。

中矛的公猪狂吼着转圈,铁矛在它眼眶里晃荡,撞断的蕨类植物溅起泥水。

没中矛的野猪用蹄子刨地,猪鬃根根竖起,像无数把黑刀。

沈离歌掏出火折子:“点火!”

她把浸了松脂的火把扔下树,火焰落在猪群中间,惊得它们朝雨林深处逃窜。

只有两头中矛的猪倒在血泊里,抽搐的后腿踢起穿山甲洞边的沙土。

詹妮弗爬下扶梯时,脚腕被藤条刮伤。

她蹲在死猪旁,铁刀划开猪喉放血,血珠滴在穿山甲刚铺的落叶上,立刻被腐殖质吸收。

沈离歌用石头压住猪腿,突然笑了:“看这膘,够我们腌一整季的肉干。”

她的刀尖戳进猪皮,冒油的肥肉里竟挤出颗完整的野莓,红得像颗小太阳。

处理猪皮是最耗功夫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