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伯俨向上拱手道:“启禀殿下,以往东洲曾被蛮夷割据数年,收回实属不易。”
“数年来榆钱忘死镇守东洲,一颗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北有匈奴,南有蛮夷对我东洲虎视眈眈。”
“若此时换将镇守,恐有不测,万一再落到外族手里,大兆再想收回是比登天,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李昭道:“右相过虑了,本宫考虑到右相为国为民操劳半生有余,故想让榆钱膝前尽孝,你也好享享天伦之乐。”
李昭虽所言皆为托辞,但圣意已决,榆伯俨自知已无力回旋,再力争下去恐太子大怒。
“殿下,要何人去镇守东洲?”
李昭黑着脸道:“这就不烦劳榆大人操心了,镇守东洲人选本宫自有安排,若无其他,你就回府去吧!”
李昭给榆伯俨来了个烧鸡大窝脖,老匹夫被怼的哑口无言,灰头土脸的离开晋王府。
榆伯俨本以为李昭是几位皇子中最软弱无能的,他要比任何人都好控制,故而才把筹码压在了李昭身上。
奸诈老练的榆伯俨叱咤官场多年,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给耍了。
果不其然,李昭真如他自己在早朝上所说,他身上的病疾包括软弱的性格都是装出来的。
方才在晋王府榆伯俨强抑制住怒火,回到右相府终于控制不住大发雷霆,桌子拍得山响。
榆钱见父亲如此气愤不已,便试探着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如此生气?”
榆伯俨眉头紧锁道:“钱儿,榆家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榆钱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愁眉不展过,以往天塌的大事父亲都能从容不迫的处理,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榆钱再次问道:“父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榆伯俨长叹一声道:“为父真是低估了李昭了,今天早朝之上李昭那段慷慨激昂,为父以为是被逼迫下,促使他的超常发挥,方才我借机去晋王府试探,结果……”
榆钱见父亲欲言又止,于是他连忙追问道:“父亲,结果如何?”
榆伯俨缓了缓气息,道:“结果早朝才是李昭的正常发挥,我们以前都被他骗了,他是装傻充楞,假扮病秧子,为了就是自保。”
榆钱惊声道:“什么?他都是装出来的?榆乔与李昭朝夕相处就没看出来破绽?”
榆伯俨无奈的道:“榆乔恐怕已经被李昭控制住了,再者李昭城府极深,榆乔被蒙在鼓里,也极有可能。”
榆钱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父亲。
榆伯俨点点头道:“从李昭今天一连串的反应判断,他是在跟我们玩三十六计中的一计。”
榆钱不解的问道:“那一计?”
“将计就计,他在立用为父夺得太子位,当上太子他的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李昭真是技高一筹啊!”
“不但我们被他耍得团团转,就连章太师,章皇后,都站在了李昭那边,不知章家得到了他什么好处?”
“若说章太师老糊涂了,章皇后女流之辈,她被李昭灌下了迷魂汤,鬼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