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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废除贱籍的 “软着陆”(2 / 2)

三个月后,学员们开始在医馆实习。苏云娘被分到了老年病区,负责照料王老爷的母亲 —— 王老太太中风后卧床半年,脾气变得格外暴躁,之前的三个丫鬟都被她骂走了,说 “笨手笨脚,不如我自己来”。苏云娘第一天去的时候,心里也怕,可她想起江兰说的 “用心就好”,就试着跟老太太说话:“老太太,我是护工苏云娘,今天给您擦个身,好不好?”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别过脸。苏云娘没气馁,打来温水,先把毛巾拧得半干,轻轻擦老太太的手 —— 老太太的手因为长期卧床,有些浮肿,苏云娘擦得很轻,还顺便帮她按摩手指。擦到胳膊的时候,她发现老太太的胳膊上有块淤青,就问:“老太太,这里是不是疼?我轻一点。”

就是这句简单的话,让老太太动了动嘴角。之后的日子里,苏云娘每天给老太太擦身、喂药、按摩,还会给她唱苏州的摇篮曲 —— 不是卖艺时唱的艳曲,是她小时候母亲教她的,舒缓又温柔。有天晚上,老太太突发咳嗽,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丫鬟们都慌了,喊着 “快去叫大夫”。苏云娘却很冷静,她记得江兰教的 “拍背排痰法”,手指并拢弯曲,从老太太的背部下方往上轻拍,拍了十几下,老太太终于吐出一口浓痰,呼吸也顺畅了。

第二天,王老爷来看母亲,老太太拉着他的手,指着苏云娘说:“这姑娘比亲闺女还贴心,你以后别再看不起人家了。” 王老爷看着苏云娘红肿的眼睛 —— 她守了老太太一夜,眼里满是疲惫,却还笑着说 “老太太没事就好”,心里忽然很羞愧。他对着苏云娘作了个揖:“苏护工,是我之前糊涂,以后谁再敢说护工的闲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陈阿四的实习,也藏着很多温暖的细节。他被分到了内科病区,照顾一位姓赵的老兵 —— 赵老兵腿上有旧伤,每到冬天就疼得厉害,晚上睡不着觉。陈阿四知道后,每天晚上都会烧一盆热水,帮赵老兵泡脚,还按江兰教的穴位,轻轻按摩膝盖周围的肌肉。赵老兵的腿渐渐不那么疼了,就给陈阿四讲战场上的故事,讲他年轻时怎么保家卫国。陈阿四听得很认真,有时候还会问 “大叔,战场上冷不冷”,两人渐渐成了朋友。

阿四最开心的,是儿子狗蛋能上学了。江兰听说狗蛋因为是丐户后代,被私塾拒收,就亲自去找兰馨学院附小的校长。校长一开始也犹豫,说 “怕其他家长有意见”。江兰却不放弃,带着校长去医馆,让他看陈阿四怎么照顾病人:“您看,阿四靠自己的双手挣钱,照顾病人尽心尽力,他的儿子为什么不能上学?咱们办学校,不就是为了让每个孩子都有机会读书吗?” 校长被说动了,同意接收狗蛋。

开学那天,陈阿四给狗蛋穿了件新做的粗布衫,是江王氏托人送来的,还缝了个小口袋,让狗蛋放文具。狗蛋背着新书包,站在学校门口,怯生生地问 “爹,我真的能上学吗”。陈阿四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能,只要你好好读书,以后做个有用的人,谁都不敢看不起你。” 狗蛋点点头,跑进学校的时候,还回头对陈阿四笑了笑 —— 那是陈阿四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

三年的时间,像苏州的流水,悄悄就过去了。首批 200 名学员,全部通过了考核,拿到了吏部核准的 “脱籍证明”。苏云娘用攒下来的 50 两银,在苏州的巷子里开了一家 “云娘护理坊”。她选的铺子之前是个小茶馆,墙面有些斑驳,她自己买了白灰,一点点刷干净,还在门口摆了两盆绿萝 —— 是从兰馨医馆要的扦插苗,她每天都浇水,看着绿萝长出新叶,就像看着自己的新生活。

护理坊招的第一个学员,是之前和她一起卖艺的春桃。春桃家里有个四岁的女儿,因为是乐户后代,连私塾都进不去。苏云娘教春桃护理的时候,很有耐心,春桃学不会伤口清洁,她就一遍遍地示范,直到春桃学会为止。后来,春桃也成了兰馨医馆的护工,每月能挣 1.2 两银,还能送女儿去兰馨附小读书 —— 春桃第一次领到工钱的时候,抱着苏云娘哭了,说 “云娘,我这辈子,终于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陈阿四则成了兰馨医馆的 “金牌护工”,负责管理老年病区。他用攒的 30 两银,在医馆旁边买了一间小院子 —— 一进的院子,有个小厨房,院子里还有棵老槐树。他自己动手修院子,江老实来京城的时候,还帮他做了个木栅栏,围在院子里,种上了青菜和豆角。夏天的时候,院子里绿油油的,陈阿四的母亲坐在槐树下晒太阳,看着青菜长得好,笑得合不拢嘴。有次,之前赶他的张记粮铺掌柜来医馆看病,看到陈阿四的小院,忍不住说 “陈护工,你这院子收拾得真好,比我家还干净”。陈阿四笑着说 “都是靠自己的手挣来的,得好好过日子”—— 这句话,他说得坦坦荡荡,没有一点自卑。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到了苏州、京城的每个贱籍聚居地。三个月内,报名下一期护工特训班的贱籍,超过了 500 人。乐户巷的乐户首领找到江兰,手里攥着一张名单,上面写着二十多个乐户的名字:“江大人,俺们再也不想靠卖艺过活了,想跟您学护理,做有尊严的人。”

御书房内,胤禛拿着王老爷牵头、江南三十多位士绅联名的奏报 —— 奏报里请求 “在全国推广护工特训班,让更多贱籍能靠手艺脱籍”,忍不住对江兰说:“兰丫头,你这‘软着陆’的法子,比朕的十道圣旨都管用。”

江兰站在窗前,看着护工坊里认真学习的学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光。她鬓边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却觉得比年轻时更有力量 —— 废除贱籍,从来不是靠一道冰冷的圣旨,而是靠让每个贱籍都能靠自己的双手,挣到银钱,挣到尊严,挣到属于自己的好日子。

“姐姐,西北的奏报来了。” 丫蛋拿着一封染了些尘土的信跑进来,脸上满是急切,“江柱子说,西北的戍边奴处境特别难 —— 他们大多是战俘后代,世代为奴,住在土房里,冬天没有取暖的东西,很多孩子冻得手都烂了,想在西北也推护工特训班。”

江兰接过奏报,指尖划过 “戍边奴超 5000 人,无医无食” 的字样,心里像被揪了一下。她想起自己刚穿越成包衣的时候,也是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那种卑微和无助,她比谁都懂。“让柱子先选 50 名戍边奴,明年开春,咱们亲自去西北。” 江兰的声音很坚定,“带上护工服、药品,还有咱们的护理手册,一定要让西北的贱籍,也能过上好日子。”

窗外的雪,轻轻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江兰握紧手里的 “脱籍证明”—— 那是苏云娘送她的,上面还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她心里默念:“再拼一年,等西北的戍边奴也能脱籍,等全国的护工坊都开起来,等新君能接过这改革的担子,我就能放心退休了。到时候,我要去苏州看看云娘的护理坊,去京城看看阿四的小院,看看他们用双手创造的,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幸福。”

护工坊里,苏云娘正教新学员怎么给伤口涂药膏,她的动作轻柔又熟练;陈阿四则在医馆里,帮赵老兵按摩膝盖,嘴里还哼着狗蛋教他的儿歌。这些平凡的场景,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藏着最动人的改革 —— 不是改变制度的轰轰烈烈,而是每个普通人,都能有尊严地活着,都能靠自己的双手,挣来属于自己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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