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关心,” 江兰摇摇头,“臣没事。越是这种时候,臣越要正常入宫议事,越要让所有人知道,流言撼不动新政,也撼不动臣辅佐皇上的决心。”
胤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欣慰 —— 危难之际,她想的不是个人安危,而是新政的推进,这份格局,比很多朝臣都更胜一筹。他点点头:“好!朕陪你一起,稳住新政,揪出幕后黑手!”
江兰躬身谢过,转身离开御书房。出宫时,她看到苏培盛正带着兵丁收缴揭帖,百姓们虽还有议论,却已不敢私传;路过兰馨学院时,看到丫蛋正带着学生们向路人解释 “江姑娘推新政的实绩”,手里举着 “密云灾区亩产千斤”“兰馨银行助贫农缴粮” 的牌子,心里满是暖意。
回到瑞祥号时,大宝已经统计完揭帖的情况:“姑母,京城共贴了一百二十多张揭帖,主要在城门、茶馆、学堂这些人多的地方,最早是今晨卯时出现的,像是有人统一安排,同时张贴。学生们还打听出,贴揭帖的人都穿着短打,口音像是西北的,跟年羹尧的老家口音很像。”
“西北口音?” 江兰心里的猜测更确定了,“大宝,你再去查一下,年妃旧部里,有没有西北籍贯、如今仍在京城的人,重点查那些在礼部、工部任职的,他们可能利用职务之便,接触到印刷揭帖的作坊。”
“好!我这就去!” 大宝应声跑开。
江王氏端来一碗热姜汤,看着江兰:“兰丫头,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刚才你大嫂来,说京营里也有人传流言,你大哥正跟将军解释,让你别担心家里。”
“娘,我没事,” 江兰接过姜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大哥那边,让他别跟人争执,清者自清,等查到幕后黑手,流言自然就散了。”
正说着,农匠学堂的总教习王老汉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江姑娘,俺听说街上有揭帖污蔑你,俺这心里不踏实,特意来跟你说,俺们农匠都信你,后天肯定按时启程!这是俺家老婆子做的布鞋,给你带了两双,路上穿暖些。”
江兰接过布鞋,心里满是感动:“王大爷,谢谢您。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两天,江兰一边安抚农匠和商户,一边让大宝、丫蛋追查年妃旧部的动向。她还让兰馨银行发了告示,承诺 “通商贷款利息再降一成”,稳定商户情绪;农匠们也如期启程,临走时还特意来瑞祥号告别,说 “定不辜负江姑娘和皇上的信任,把新粮种好”。
十月初一这天,大宝带来了新线索:“姑母,查到了!年妃旧部里,有个叫赵德海的,原是年羹尧的幕僚,如今在工部当主事,西北籍贯,近期常去城南的一个小作坊,那作坊就是印揭帖的地方!学生们还看到,他昨天偷偷给一个短打男子塞银子,那男子的口音就是西北的!”
江兰拿着大宝整理的线索,立刻赶往皇宫。御书房内,胤禛正看着军机处送来的年妃旧部档案,见江兰进来,连忙招手:“你来得正好,军机处也查到赵德海有异常,他近期与几个散落民间的年妃旧部联系频繁,还从家里运出不少银子,怕是要资助旧部作乱。”
江兰将线索递过去:“皇上,赵德海常去的城南作坊,就是印揭帖的地方,臣已让学生盯着,只要他再去,就能人赃并获。”
“好!” 胤禛眼中闪过厉色,“传朕旨意,让步兵统领衙门立刻去城南作坊搜查,逮捕赵德海,严加审讯,务必查出所有参与此事的年妃旧部!”
苏培盛连忙去传旨。胤禛看着江兰,语气带着几分歉意:“让你受委屈了。若不是朕当年没彻底清过年妃旧部,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皇上言重了,” 江兰摇摇头,“旧势力反扑是意料之中的事,这次能揪出赵德海,也是好事,能震慑其他心怀不轨的人,让新政推进更顺利。”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通商和农匠的情况,确认一切正常后,江兰才起身告辞。出宫时,夕阳正斜照在宫墙上,金色的光芒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她看着街上渐渐恢复秩序的百姓,看着收缴干净的揭帖痕迹,心里满是坚定 —— 无论有多少人想破坏新政,无论有多少流言蜚语,她都会和皇上一起,守住十年计划,守住百姓的期待。
回到瑞祥号时,丫蛋正拿着荷兰商船的最新消息:“姐,荷兰商船已经到广州外海了,广州海关的李大人说,一切顺利,下月初就能卸货通商!”
江兰接过消息,笑着点头。西厢房内,琉璃油灯的光落在十年计划的要点上,映着 “五年粮食目标”“十年贸易目标” 的字样,也映着她坚定的眼眸。她知道,赵德海的落网只是开始,年妃旧部可能还有残余,但只要她和皇上同心协力,只要新政能切实帮到百姓,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推不动的改革。
夜色渐深,京城的灯火渐渐亮起。御书房内,胤禛还在看赵德海的审讯记录;瑞祥号的西厢房,江兰还在整理通商的后续计划。两处的灯火遥遥相对,像两颗守护新政的星辰,在黑暗中,照亮着大清未来的路。而那些匿名的揭帖,那些恶意的构陷,终将成为新政路上的垫脚石,让十年计划的根基,扎得更稳、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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