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樱花国军的九七式中型坦克,如同钢铁巨兽般碾过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被炸毁的铁丝网,出现在残破的堑壕前时,所有人都知道,末日降临了。
防线上的反坦克炮,大部分已在连日的炮击中被摧毁。幸存的几门,也在第一时间遭到了敌方坦克的重点清除。步兵们手中的“巴祖卡”火箭筒,在开阔地带很难对付成群的坦克。
一辆九七式坦克,用它那门57毫米主炮,对准了哈特曼中士他们所在的火力点。一声巨响,整个地堡剧烈地晃动,混凝土的碎块和尘土簌簌落下。
“反坦克小组!上!”哈特曼嘶吼着。
两名士兵,抱着磁性反坦克雷,从侧面的交通壕里冲了出去。他们需要在炮火和机枪的扫射下,冲过数十米的死亡地带,将炸药贴到坦克的装甲上。这无异于自杀。
其中一名士兵刚跑出几步,就被坦克上的同轴机枪打成了两截。另一名士兵则幸运地冲到了坦克侧面,他奋力将磁性雷吸附在坦克的侧裙甲上,然后转身就跑。
但他没能跑掉。坦克炮塔上的机枪手,冷酷地将他扫倒在地。几秒钟后,一声沉闷的爆炸,那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断,瘫痪在了原地。但它的炮塔依然可以转动,变成了一个固定炮台,继续向北约军的阵地倾泻着炮弹。
更多的坦克,越过了防线。跟在坦克后面的,是潮水般的樱花国步兵。他们利用坦克的掩护,迅速地突入堑壕。
“撤退!退守第二道防线!交替掩护撤退!”
指挥部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在这个时候,有组织的撤退已经成为一种奢望。通讯早已中断,各个阵地都在各自为战。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樱花国军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进来,并迅速向两侧的阵地包抄。
哈特曼中士的班组,被彻底孤立了。
“米勒!用你的bAR!压制住那个缺口!其他人,跟我来!我们得把那个火力点炸掉!”哈特曼指着不远处一个已经被敌人占领的地堡,那里的机枪正疯狂地扫射着正在后撤的北约士兵。
米勒趴在一个弹坑里,将滚烫的bAR架在边缘,对着涌入防线的敌人猛烈扫射。他已经杀红了眼,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开火,开火,直到打光最后一发子弹。
哈特曼带着剩下的三名士兵,利用硝烟和废墟的掩护,向那个地堡匍匐前进。当他们靠近时,中士从腰间拔出两枚手榴弹,拉开引信,奋力扔进了地堡的射击孔。
两声沉闷的爆炸,地堡里的机枪声戛然而止。
但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一发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榴弹,在他们身边爆炸了。米勒只觉得一股热浪将他掀翻,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金星。
当他挣扎着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幅让他心碎的景象。哈特曼中士和另外两名战友,倒在血泊中,身体被弹片撕扯得残缺不全。只有一名士兵还在呻吟,他的双腿被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