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相寻昼扶着岁黎在榻上躺好,看着她苍白疲惫的眉眼,满肚子疑问像沸水般翻腾,却终究没再追问,只叹口气:“我传音给我师尊了他马上就会赶来。”
虽说宋闻声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这纹路压制下去了,但万一某种毒素被牵扯出来了呢?
那可不是小事。
话音刚落,玄蝉散人步履匆匆,身上还沾染着清晨露水和草药的清香,显然是接到传音便立刻赶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的应菱月,脸上带着一丝尚未褪尽的惊疑,方才院中动静不小,连她也察觉到了异常。
一进屋,玄蝉散人的目光便锐利地落在岁黎身上,花白的眉毛紧紧拧起。
“师尊!”相寻昼如同见到了主心骨,连忙让开位置,语速极快地将刚才院中发生的事,包括宋闻声那番关于“钥匙”、“考验”的言论,以及他出手压制金纹的诡异手法,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遍。
玄蝉散人一言不发,示意岁黎伸出手腕,三指搭上她的脉搏,闭目凝神细查。
他的脸色随着探查越来越沉,片刻后,他睁开眼,眼神复杂地看向岁黎脖颈的纹路。
“龙鳞烬……”他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了然,“原来如此,老朽一直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竟真的存在。”
“师尊,您知道这‘龙鳞烬’?”相寻昼急问。
玄蝉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岁黎,目光如炬:“岁姑娘,老朽冒昧再确认一次,你体内的‘缠丝’之毒,发作之初,这‘龙鳞烬’便已然浮现,还是之后才出现?”
岁黎靠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惯有的冷冽。
她迎上玄蝉散人的目光,沉默一瞬,哑声道:“中毒之前,便有了。”
“但是它出现的很少,我也不知道出现的契机是什么。”
从小到大,这纹路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母亲曾经严令禁止,不允许她透露出这纹路的存在。
玄蝉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果然是‘毒引’……‘缠丝’是引,‘龙鳞烬’是果。不,或许说‘缠丝’是火,点燃了潜藏在你血脉深处的某种东西……”
应菱月站在一旁,听得心惊,忍不住开口:“师尊,您的意思是,岁黎姑娘身上的毒,并非寻常意义上的毒害,而是……一种触发机制?”
“可以这么理解。”
“你是岁家人?”玄蝉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急急开口,“你的母亲可叫月怜寂?”
“是的,”岁黎顶着玄蝉激动的目光点头。
“原来是她的女儿,她果然还是算无遗策……”玄蝉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背脊塌了下来。
“算无遗策?”岁黎捕捉到了这个字眼,“难道我母亲能算到我会被您所救?”
“非也非也,”玄蝉摇头,“我与你母亲是挚友,当年我决定云游四海,临走时你母亲曾说我与你一定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