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中毒之人,身负岁家血脉,这毒,或许不只是毒,更像是一把钥匙,或者一种考验?”
岁黎瞳孔微缩,按在小腹的手握紧成拳,指节发白。
相寻昼听得云里雾里,看看岁黎,又看看宋闻声,急得跺脚:“钥匙?考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宋闻声,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瞒着我?!”
宋闻声没有回答相寻昼,只是看着岁黎,嘴角忽然又扯出那抹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只是这次,笑意未达眼底。
“岁黎姑娘,需要帮忙吗?虽然不一定能根治,但让你暂时好受点,我还是有点偏方的。”
岁黎沉默地看着他,周身那股不稳定的波动似乎更剧烈了一些,廊下的阴影落在她脸上,明暗不定。
晨风吹过,带来青草的清新气息,却吹不散这院中骤然紧绷的气氛。
岁黎的呼吸明显沉重了几分,牙关紧咬,似乎在对抗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痛苦。
那暗金纹路已蔓延至她半边脸颊,在苍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妖异而刺眼。
她没有立刻回答宋闻声,只是用那双冷冽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仿佛在衡量他话语中的真假,以及代价。
相寻昼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一跺脚:“帮!当然要帮!宋闻声你既有办法还废什么话!快……”
“什么代价?”岁黎的声音打断了相寻昼,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援手,尤其是在这敏感时刻。
宋闻声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的直接,随即又笑了,那笑意里掺杂着几分欣赏,几分玩味。
“岁黎姑娘果然通透。代价嘛……简单,回答我一个问题。”他伸出食指,慢悠悠地晃了晃,“就一个。”
“宋闻声!”相寻昼简直要被他气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谈条件?!”
“问,”岁黎吐出一个字,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靠廊柱支撑才稳住。
宋闻声收敛了笑容,目光如炬,直刺岁黎眼底:“你脖颈上这‘龙鳞烬’,是天生就有,还是中了‘缠丝’之后才出现的?”
“龙鳞烬?”相寻昼失声重复,一脸茫然,“那是什么?典籍里从未记载啊!”
岁黎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瞳孔骤然收缩,按在小腹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看向宋闻声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更深沉的戒备。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剧烈的情绪波动似乎加剧了她的痛苦,暗金纹路的光芒骤然炽盛了一瞬,她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廊柱向下滑去。
“岁黎姑娘!”相寻昼惊呼上前。
宋闻声动作更快,他身形一动,已掠至岁黎身前。
并未直接触碰她,而是并指如风,快得带起残影,迅速点向她眉心、胸口、以及缠绕着暗金纹路的脖颈周围几处大穴。
他的指尖萦绕着一层极淡的、近乎透明的青芒,每一次落下,都让那躁动的暗金纹路微微一滞。
“不想经脉尽碎就别运功抵抗!”宋闻声低喝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