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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梯裂影与渔火焚魂(1 / 2)

昆仑天梯的石阶在脚下发出朽木般的呻吟,每一块都泛着揉碎的月光。阿明扶着胖子的残魂虚影踏上第 73 级台阶时,桃木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阿武的残魂印记像烧红的烙铁般发烫。“小心!” 陈默的怀表在掌心炸开银辉,表盘指针疯狂倒转,“这级台阶不对劲 ——”

话音未落,石阶表面的月光突然凝固成冰,千夏刚画出的 “定魂符” 贴上去便滋滋冒烟,符纸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焦灰。“是时间腐烂!” 艾文的解码日记自动翻页,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猩红字迹,“接触者将被拖入随机悲剧节点,意识滞留则躯体永封此处。”

小宇猛地将阿明往后拽,纯阳拳套迸发的蓝光撞上石阶的瞬间,整段天梯突然剧烈倾斜。阿明看见胖子的虚影在风中扭曲,残魂指尖触到石阶的地方,竟泛起婴儿肌肤般的粉嫩 —— 那是时间逆向流逝的征兆。“胖子!” 他扑过去抓住虚影的手腕,桃木剑的温度骤然升高,下一秒,眼前的天梯如同破碎的玻璃般轰然崩解。

失重感只持续了刹那,鼻尖便涌入浓烈的咸腥味。

黑沉沉的海面上,渔火像濒死的眼睛般闪烁。阿明落在湿滑的沙滩上,桃木剑插进沙里的瞬间,周围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穿着靛蓝渔获服的村民们面无表情地走过,每个人的额头都贴着黄纸符,符尾垂着的铜铃随着步伐发出死寂的脆响。

“1943 年 7 月 15 日,归墟渔村‘海灵祭’。” 艾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用放大镜盯着沙滩上的贝壳图腾,“日记里的混沌源头,就是这里。”

千夏蹲下身触碰村民的衣角,指尖刚碰到布料就猛地缩回:“他们不是活人,也不是怨灵 —— 是被时间钉死的‘记忆标本’。” 她展开符纸画了道 “显形符”,符纸燃烧后,村民的身体竟变得半透明,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一团旋转的黑雾。

陈默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他指向渔村深处的祭坛:“那里有东西在吸执念。” 祭坛由发黑的鱼骨堆砌而成,顶端插着根生锈的船锚,锚链上绑着十几个孩童,每个孩子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更让人心悸的是,祭坛周围的海水正在倒流,浪尖上漂浮着无数重复的 “瞬间”—— 孩童被绑上船锚、村民念诵祷文、黑雾从海底涌出……

“是时间循环陷阱。” 胖子的虚影突然变得清晰,他指向祭坛旁的一间木屋,“里面有声音在叫我。”

木屋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腐朽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泛黄的渔村账本,最末一页用鲜血写着:“海灵需食‘纯执念’,以童魂饲之,可换十年渔获。” 账本下方的木箱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铜铃,每个铃身上都刻着相同的名字:阿秀。

“阿瑶的妹妹……” 阿明的呼吸骤然停滞。古寨里,阿瑶用身体堵蛊虫时说过,她的妹妹叫阿秀,1943 年随家人迁居渔村后失踪。他颤抖着拿起其中一个铜铃,铃铛刚碰到桃木剑,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木屋的窗户瞬间被狂风撞碎。

“外来者,扰了海灵的祭品!” 沙哑的嘶吼从祭坛方向传来,那些 “记忆标本” 村民突然转过头,黄纸符下的眼睛变成纯黑的漩涡。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渔获服裂开,露出布满鱼鳞的皮肤,手中凭空出现生锈的鱼叉。

小宇立刻戴上纯阳拳套迎上去,拳套撞上鱼叉的瞬间,他突然闷哼一声:“不对劲!这些傀儡能操控‘时间差’!” 明明拳头已经打中对方的胸口,却像是打在了三秒前的残影上,反被鱼叉划开手臂,伤口处的皮肤竟开始逆向生长,从结痂变回鲜血淋漓的状态。

千夏迅速画出 “时间封印符” 贴在地面,形成一个半透明的结界:“符阵能定住周围五米的时间,但撑不了多久!”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孩童从祭坛上跳下,径直冲向结界 —— 正是阿秀的模样,只是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黑雾。

“别伤她!” 阿明挥剑挡住千夏的符纸,桃木剑与阿秀触碰的瞬间,剑身上阿武的残魂印记突然亮起。他听见脑海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明,执念不是枷锁,是锚点……”

这是阿武牺牲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与此同时,祭坛顶端的船锚突然剧烈晃动,黑雾从海底喷涌而出,凝聚成巨大的触手拍向木屋。陈默立刻掏出怀表按下表冠,怀表的银辉形成一道屏障,将触手挡在半空:“只能定住十秒!艾文,快找破局的关键!”

艾文正疯狂翻着账本,突然停在某一页:“这里有记录,1943 年的祭祀根本没成功!主持祭祀的‘先知’突然反水,用自己的执念破坏了仪式,但他被村民当成异端烧死了。” 他指向账本夹着的半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钟表匠的制服,胸前别着枚齿轮徽章 —— 和时间齿轮一模一样。

“是钟表匠的伙伴!” 阿明突然反应过来,桃木剑猛地插进地面,“这些傀儡的核心是‘未完成的执念’,阿武的残魂能对冲它们!” 他举起桃木剑冲向祭坛,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盛,那些扑过来的村民傀儡碰到红光,身体便开始瓦解,化作无数飘散的铜铃。

时间夹缝中的灰色空间里,钟表匠的指尖划过透明的 “监牢” 壁面,壁面上正实时映出归墟渔村的场景。当阿明举起桃木剑时,他藏在斗篷下的手突然颤抖,露出半截布满皱纹的手腕 —— 皮肤下的血管正在逆向蠕动,从青黑色变回孩童般的粉嫩。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卡米洛。”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空间低语,声音里混着齿轮转动的杂音。灰色空间的另一端,悬浮着另一块 “监牢”,里面封着个模糊的虚影,穿着初代守门人的制服,胸口插着半截船锚。

虚影没有回应,只是重复着破碎的话语:“执念不能当针线…… 会缝补出怪物……”

钟表匠的眼神变得锐利,他掀开斗篷,露出胸前的机械心脏,齿轮咬合处正渗出黑色的混沌雾气:“你当年就是太心软!” 他的记忆突然回溯到五十年前,同样的归墟渔村,年轻的卡米洛挡在祭坛前,手中的怀表发出银辉:“这些孩子的执念是活着,不是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