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蚕蛊已被炼化,不畏普通药物!”苏凝脸色微变,迅速取出一个青铜鼎,点燃鼎中特制的“焚蛊香”。浓烟升起,金蚕蛊遇烟纷纷后退,却并未逃窜,只是在客栈外围徘徊,形成一道金色包围圈。
陈默纵身跃起,长剑直指蚕使:“交出玄镜司密档线索,说出金蚕教教主下落!”
蚕使冷笑一声,骨笛曲调突变,金蚕蛊突然发狂,不顾焚蛊香的阻拦,疯狂扑向众人。他则趁机施展轻功,直扑客栈后院的地窖——那里藏着月娘留下的金蚕蛊饲养记录,或许有密档线索。
“休想走!”柳轻眉身形疾动,银带甩出,缠住蚕使的脚踝。蚕使踉跄一下,反手甩出一枚毒针,直刺柳轻眉面门。柳轻眉侧身避开,银带用力一拉,蚕使摔倒在地。
陈默趁机上前,长剑抵住蚕使咽喉。蚕使眼中闪过狠厉,猛地咬破舌尖,口中涌出金色血沫——竟是要自爆蛊虫,与众人同归于尽!
“不好!”苏凝急冲上前,手中银针精准刺入蚕使的哑穴,阻止他催动蛊虫。她迅速取出一枚特制的封蛊丹,强行塞入蚕使口中:“这是封蛊丹,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母蛊,若想活命,就老实交代!”
蚕使浑身抽搐,眼中满是不甘,却无法催动蛊虫自爆。陈默将他扶起,押至正堂:“金蚕教为何要抢玄镜司密档?西域龙脉到底是什么?”
蚕使沉默片刻,见大势已去,终于开口:“教主说,西域龙脉藏着古族的镇族之宝,足以掌控天下。玄镜司密档记载着龙脉的具体位置,而开启龙脉,还需要孔雀胆的残片...”
“你们已经找到孔雀胆残片了?”陈默追问。
“尚未,但教主已有线索,就在长安城内!”蚕使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月圆之夜后三日,便是龙脉开启的吉时,届时教主将带着残片前往西域,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他还透露,金蚕教教主曾是西域古族的后裔,因家族被玄镜司镇压而怀恨在心,多年来一直暗中培养势力,勾结鬼面教、血影阁余党,就是为了复仇并夺取龙脉宝藏。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金色包围圈瞬间溃散。一名玄镜司侍卫匆匆来报:“大人,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自称是金蚕教的护法,要救走蚕使!”
蚕使闻言,眼中闪过喜色:“教主不会放弃我的!”
陈默脸色一沉,对柳轻眉道:“看好他!苏凝,随我出去迎敌!”
正堂外,火光冲天,黑衣人手持火把与兵刃,疯狂冲击客栈防线。为首的是两名身着红袍的护法,手中握着淬毒的弯刀,功力竟不在蚕使之下。
“交出蚕使,饶你们不死!”红袍护法厉声喝道,弯刀劈出,带着浓烈的蛊毒气息。
陈默长剑出鞘,剑光如练,与红袍护法激战在一起。苏凝则在一旁施展药术,驱散蛊毒,辅助玄镜司侍卫对抗黑衣人。
夜色中,刀光剑影与火光交织,临江客栈再次陷入激战。而蚕使趁乱挣脱束缚,想要逃跑,却被柳轻眉死死缠住。这场月圆之夜的埋伏,似乎并未结束,金蚕教的反扑,比想象中更加猛烈。
烈将驰援破敌围·残线索引河阳路
洛水岸边的火光映红了夜空,红袍护法的弯刀带着蛊毒劲风,与陈默的长剑数次相撞,火星四溅。陈默虽功力深厚,但久战之下也渐感吃力,而另一侧的玄镜司侍卫已伤亡数人,黑衣人攻势愈发猛烈。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与甲胄铿锵之声。“陈将军莫慌!河阳牙将赵烈,奉刺史之命巡查洛水,特来支援!”一声洪亮的呐喊划破夜空,只见一队身着银甲的士兵疾驰而来,为首那员将领面容刚毅,手持长枪,正是河阳牙将赵烈。
赵烈是河阳军中有名的猛将,善使一杆虎头湛金枪,作战勇猛,为人正直。此次他奉命巡查洛水沿岸治安,听闻临江客栈方向火光冲天、厮杀声不绝,便立刻带兵赶来,恰好撞上金蚕教围攻之局。
“来得正好!”陈默精神一振,剑光暴涨,与赵烈形成夹击之势。赵烈枪法迅猛,枪尖带着破空锐响,直刺左侧红袍护法心口。那护法猝不及防,被一枪刺穿肩头,蛊毒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侧的红袍护法见状,怒吼着挥刀扑向赵烈,却被苏凝撒出的“蚀蛊粉”打中,弯刀上的蛊毒瞬间失效,肌肤泛起青黑。陈默趁机长剑横扫,斩断其手腕,弯刀落地。
玄镜司侍卫与河阳军士兵合力夹击,黑衣人阵脚大乱,节节败退。赵烈枪法如龙,穿梭在敌阵之中,枪挑剑劈,杀得黑衣人哭爹喊娘,片刻间便溃散而逃,只留下满地尸体与血迹。
客栈内,柳轻眉正死死缠住试图逃跑的蚕使。蚕使深知被擒后难逃一死,拼死反抗,腰间令牌突然炸开,化作一团金色毒雾。“教主会为我报仇!龙脉之门,无人能挡!”他狂笑着,猛地撞向墙角的石柱,脑浆迸裂而亡。
苏凝上前检查,从蚕使怀中搜出一块残破的丝帛,上面画着半个残缺的地图,标注着“河阳渡口”四个字,还有一个金色蚕蛾图腾。“这应该是龙脉线索的一部分,看来金蚕教的据点,就在河阳一带。”
赵烈收枪上前,对陈默拱手行礼:“末将赵烈,见过陈将军。方才听闻此处有邪教作乱,特来相助。”他目光扫过客栈内外的惨状,眉头紧锁,“近期河阳渡口已有数位客商失踪,想必也是这金蚕教所为。”
陈默接过丝帛细看,眸色凝重:“赵将军,多谢驰援。这金蚕教勾结邪派,意图夺取西域龙脉宝藏,危害极大。如今线索指向河阳,还需你我联手追查。”
“将军放心!”赵烈慨然应允,“河阳是末将辖地,绝容不得邪教作祟。末将这就传令,封锁河阳渡口,严查所有往来人员,务必找出金蚕教的据点!”
苏凝补充道:“蚕使体内的母蛊尚未销毁,金蚕教教主必定能感知到他的死讯,恐怕会提前行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河阳,阻止他们获取更多龙脉线索。”
陈默点头,当即下令:“柳轻眉带部分玄镜卫押送蚕使尸体与线索回玄镜司备案,苏凝随我与赵将军前往河阳。今夜便出发,务必赶在教主之前,找到金蚕教的老巢!”
夜色中,河阳军的马蹄声与玄镜司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朝着河阳方向疾驰而去。洛水奔腾不息,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河阳渡口的迷雾之后,金蚕教教主的身影正隐于暗处,手中把玩着一枚孔雀胆残片,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的光芒。
渡口疑云藏诡寺·蛊阵暗袭陷危机
拂晓时分,陈默一行抵达河阳渡口。冬日的渡口水雾弥漫,漕船、货船鳞次栉比地停靠在码头,搬运工的号子、商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看似繁忙有序,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往来客商多神色匆匆,不少货船的船身都刻着细微的金色蚕蛾暗纹,与蚕使令牌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将军,渡口西侧的‘望江客栈’最为可疑。”赵烈勒住马缰,指向岸边一栋临水而建的两层小楼,“近一个月来,这家客栈只接待西域客商,且夜半常有异动,我派去探查的士兵,至今未归。”
陈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望江客栈的门窗紧闭,即便日上三竿,也不见开门迎客,唯有二楼窗棂后,隐约有黑影晃动。苏凝取出丝帛地图比对,指尖点在“河阳渡口”旁的一处标记上:“这地图残片的缺口,恰好对应渡口西北方向的‘古蚕寺’,传闻那是西域古族遗留的寺庙,早已废弃多年。”
“先查望江客栈。”陈默当机立断,“赵将军,你带一队士兵守住客栈外围,防止有人逃脱;苏凝,你随我潜入客栈,寻找失踪士兵与龙脉线索。”
两人借着码头的人流掩护,悄然绕到客栈后院。院墙不高,陈默足尖一点便翻了进去,苏凝紧随其后。院内杂草丛生,墙角堆着数具盖着麻布的尸体,掀开一看,正是赵烈派来的士兵,尸体皮肤下隐约有金色虫影,显然是中了金蚕蛊而亡。
“小心,这里的蛊虫比长安的更厉害。”苏凝取出焚蛊香点燃,浓烟驱散了空气中的虫卵,两人蹑足走向正房。
房门虚掩,屋内传来低沉的交谈声。“教主说了,三日后在古蚕寺汇合,带着残片开启龙脉。”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临江客栈的事闹大了,玄镜司肯定会追来,我们得尽快转移。”
“怕什么?有蚕母的‘千蚕阵’在,就算陈默来了,也得葬身于此!”另一个阴柔的声音回应。
陈默与苏凝对视一眼,推门而入。屋内坐着四名黑衣人,为首的是个身着灰袍的老妪,面容枯槁,双眼浑浊,正是金蚕教的蚕母——传闻她饲养金蚕蛊百年,能以自身为媒,操控万蛊。
“来得正好,省得我去请你们!”蚕母冷笑一声,抬手拍向地面的青铜盆。盆中顿时爬出无数金色蚕虫,密密麻麻地涌向陈默与苏凝,正是所谓的“千蚕阵”。
苏凝迅速撒出蚀蛊粉,却见蚕虫遇粉非但不死,反而变得更加狂暴。“是炼化过的蛊王!”她惊呼,取出银针护住周身要害。
陈默长剑出鞘,剑气横扫,斩杀数只蚕虫,却见更多蚕虫从门窗涌入,将两人团团围住。蚕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蚕虫突然凝聚成一条金色巨蚕,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陈默。
“赵将军,动手!”陈默高声喝喊。客栈外,赵烈早已听见动静,带领士兵破门而入,虎头湛金枪横扫,将外围的黑衣人尽数挑杀。他纵身跃入正房,枪尖直指蚕母:“妖妇,拿命来!”
蚕母见状,眼中闪过慌乱,猛地将青铜盆掷向赵烈。赵烈侧身避开,却见盆中飞出一只通体赤红的蚕王,直扑他的面门。这蚕王是千蚕阵的核心,毒性最强,触之即死。
千钧一发之际,苏凝甩出一枚封蛊丹,正中蚕王。蚕王瞬间僵硬,跌落地面。千蚕阵失去核心,金色蚕虫纷纷溃散逃窜。蚕母见大势已去,想要咬破口中的蛊毒自尽,却被陈默一剑刺穿肩膀,动弹不得。
“古蚕寺里有什么?龙脉的具体位置在哪里?”陈默厉声追问。
蚕母眼中满是怨毒,却拒不答话。苏凝上前,取出一枚特制的“逼蛊针”,刺入她的穴位:“这针能催动你体内的母蛊,让你尝遍万蛊噬心之痛。”
蚕母浑身抽搐,冷汗直流,终于熬不住:“古蚕寺的地宫,藏着龙脉的完整地图...教主已经带着孔雀胆残片去了那里,三日后果真会开启龙脉...”
话音未落,她突然口吐黑血,气绝身亡——竟是早已在体内种下了必死的蛊毒。
赵烈搜查客栈,从密室中找出一份完整的龙脉地图,上面清晰标注着古蚕寺地宫的入口,以及开启龙脉所需的三件物品:孔雀胆残片、古族玉佩、玄镜司密档中的龙脉密钥。
“看来教主已经集齐了两样,就差密钥了!”陈默看着地图,眸色凝重。玄镜司的龙脉密钥,正藏在长安的密档库中,显然金蚕教早有图谋。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古蚕寺!”赵烈握紧长枪,“绝不能让他们开启龙脉,为祸天下!”
三人当即整顿人马,朝着河阳城外的古蚕寺疾驰而去。而此刻的古蚕寺内,金蚕教教主正站在地宫入口前,手中把玩着孔雀胆残片与古族玉佩,眼中闪烁着即将得偿所愿的疯狂光芒。一场关乎龙脉归属、天下安危的最终对决,即将在古蚕寺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