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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阿月那之墓的秘藏(2 / 2)

楚微捡起耶律浑掉落的弯刀,发现刀柄内侧刻着“崔”字:“看来崔氏和耶律浑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苏珩接过弯刀,眼神坚定:“不管他们藏得多深,我们都会把他们揪出来。”

阿依罕站起身,圣女王冠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车师的复兴之路还很漫长,但我相信,有你们在,我们一定能成功。”她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车师故都的繁荣景象。

林夏和陈默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但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夜袭长安

暮色如墨汁般泼洒在长安城的天际线,一百零八坊的灯火如碎星次第亮起——平康坊的青楼丝竹还在飘,东市的酒肆幌子刚摘下,唯有西市胡商冢一带,像被人从热闹里生生剜去一块,静得能听见沙尘擦过断墙的“沙沙”声。林夏攥着胸前的五灵佩,白玉佩面的红光正顺着指缝往外渗,像有团活火在佩里烧,烫得她心口发紧,血脉里却翻涌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这玉佩与地下某处藏着的东西,正隔着土层遥遥相唤。

“来了。”陈默的声音压得极低,绯色官袍的下摆沾着前夜追查私兵时蹭的泥,却丝毫不显狼狈。他按在腰间断剑上,那剑刃缺了半寸,是上月在渭水畔截杀契丹探子时崩的,此刻剑柄还留着他掌心的温。他立在残破的胡商货栈窗侧,目光穿过窗棂的破洞,死死盯着朱雀大街尽头——七道黑影正贴着坊墙根穿梭,玄色劲装的领口绣着极淡的狼图腾暗纹,腰间挂的铜牌虽仿着市舶司制式,却在月光下泛着青黑,那是契丹部落特有的玄铁包浆。

楚微蹲在房梁上,手指飞快系紧夜行衣的束带。她银丝软甲的左肩接缝处磨出了毛边,是前几日在永阳坊追查时被崔氏家奴的刀划的,此刻甲片贴在背上,还能觉出点旧伤的痒。“崔氏当真要与契丹人联手?”她往下压了压帽檐,声音里带着点难以置信——崔氏是关中望族,祖上还出过两任尚书,怎么会突然勾连外族?“方才暗卫来报,他们不光劫了工部的水脉勘测图,还杀了三个绘图的匠人,尸体扔在坊外的枯井里,井口封了新土。”

风突然变了向,卷着股淡淡的胡麻香掠过胡商冢的断碑。那碑是十年前粟特胡商立的,如今碑面的粟特文已被风雨蚀得模糊,只余下“货通西域”四个字还能辨认。林夏刚要伸手去摸碑上的刻痕,腰间的短刀突然“嗡”地颤起来,刀鞘撞着腰带,发出细碎的响。她猛地抽刀,刀锋划破碑前的浮土,青石板上的缠枝莲纹竟像活了般,纹路里渗出点点水光,顺着花瓣的弧度慢慢蠕动。

“小心!”五灵佩突然爆发出青白赤玄黄五色光华,光柱像把利剑,“轰”地穿透三寸厚的石板,将地下密室的穹顶照得一清二楚——那穹顶刻的哪里是寻常花纹,竟是车师古国的星象图,北斗七星的位置嵌着七颗暗铜钉,此刻正随着光柱的晃动,微微发烫。陈默几乎是本能地旋身,将林夏护在身后,断剑迎着破空而来的弯刀斩去。“当”的一声脆响,火星溅落在追来的私兵头领腰间,正落在他揣着的水脉图上。

羊皮卷被火星烫得缩了缩,原本泛黄的纸面突然显露出暗红色契丹文,像是用鲜血混着朱砂写的。林夏凑过去一眼,目光死死钉在“以水为刃,屠尽汉人”六个字上,心口猛地一震,五灵佩“嗖”地从她胸前脱出,像有吸力般,精准嵌入断碑中央的凹槽。“咔嗒”一声,地底传来沉重的机括转动声,四面的浮土突然隆起,十二尊青灰石人俑从土里慢慢升起——这些俑高约丈许,身上刻着车师古国的祭祀纹饰,手里握着残破的青铜法器,俑眼是用黑石嵌的,在光线下透着股冷意。

“快!水脉枢钮就在祭坛的潮湿水汽。她跑出来时,头发上沾着几根水草,手里攥着块半截的车师古玉,玉面刻着和星象图对应的纹路,“我在想……想引地下河水淹长安西市!”

私兵头领见事败露,突然狞笑着扯开衣襟——他胸口的狼头刺青竟泛着血色,像是刚用烈酒擦拭过。“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一起陪葬!”他挥刀斩向最近的石俑,刀身沾着的腐心毒液顺着刀痕渗进地缝,所过之处,青石板瞬间“滋滋”冒起黑烟,很快就化为一滩齑粉。陈默刚要提剑上前,却见林夏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五灵佩的五色光正顺着她的指尖往石俑上引:“别硬拼!这石俑是车师的守护俑,五灵佩能激活它们!”

话音刚落,十二尊石俑突然齐齐动了,青铜法器在空中划出残影,朝着私兵们围过去。林夏盯着密室穹顶的星象图,突然反应过来:“北斗七星的铜钉!只要转动铜钉,就能改变地下河的流向!”楚微立刻会意,翻身跃上穹顶下方的横梁,指尖扣住一颗铜钉,猛地往顺时针方向转去。地底的轰鸣声越来越响,阿依罕手里的古玉突然亮了,与星象图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直照向密室中央的祭坛——那里,正露出个青铜制的水脉枢钮,上面还缠着崔氏私兵绑的绳索,显然是准备随时启动。

私兵头领见枢钮要被控制,疯了般挥刀冲向祭坛,却被陈默的断剑拦住。“你的对手是我。”陈默的断剑虽缺了口,却招招凌厉,剑风扫过,竟将头领刀上的毒液逼得溅不出来。林夏趁机跑向祭坛,手指刚碰到枢钮的瞬间,五灵佩的光突然暴涨,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白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血脉里的悸动与枢钮的震动渐渐同步,像是某种跨越千年的呼应,在这一刻终于达成。

阿月那之墓的秘藏

阿依罕攥着半截古玉贴在祭坛石壁上,玉面的纹路与石壁凹槽严丝合缝。随着“咔”的轻响,祭坛中央的青石板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道通往地底的石阶,阶壁嵌着的磷石泛着幽蓝微光,照亮了壁上斑驳的彩绘——画中女子高束发髻,缀着西域特有的珠串,身披织金罽袍,正手持五灵佩与中原使者对坐,下方题着两行车师古篆。

“是阿月那公主!”阿依罕指尖抚过彩绘,声音带着颤,“车师碑记里写过,她是车师最后一位公主,当年为了保两国和平,带着族中秘藏来长安,死后就葬在这地下。”林夏盯着画中女子手中的五灵佩,忽然发现自己胸前的玉佩竟与画中一模一样,连佩面的纹路都分毫不差,血脉里的悸动愈发强烈,仿佛正与千年前的公主对话。

众人沿着石阶往下走,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淡淡的檀香,尽头是座圆形墓室。墓室穹顶复刻着完整的车师星象图,七颗铜钉此刻亮得发烫;中央停放着具鎏金铜棺,棺身刻满缠枝莲纹,莲心嵌着各色西域宝石,在磷石光下流转着虹彩。铜棺两侧的石台上,摆满了车师的宝物——有刻着天文历法的龟甲、织着西域舞女的蜀锦、嵌着绿松石的青铜酒器,最显眼的是台青铜仪器,形似浑天仪,仪盘刻着与水脉相关的刻度。

“这不是普通的宝藏。”陈默拿起一块龟甲,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这些是车师的天文和水脉记录,阿月那公主是想把这些传给长安,帮咱们守护地下河。”楚微凑近青铜仪器,突然发现仪盘下方刻着契丹文,与之前水脉图上的字迹同源:“崔氏早就找到过这里!他们篡改了仪器的刻度,想误导咱们弄错地下河的流向!”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私兵头领竟没死透,拖着中毒的腿追了进来,手里还攥着把沾血的弯刀:“把宝藏留下!不然我毁了这铜棺!”他刚要扑向铜棺,林夏突然举起五灵佩,玉佩的五色光瞬间笼罩住整个墓室。铜棺盖“吱呀”一声自动弹开,棺内并无骸骨,只有个紫檀木盒,盒里铺着天鹅绒,放着块巴掌大的车师玉牌,牌面刻着“和”字,边缘缀着细巧的银链。

“这是车师的‘和平玉牌’!”阿依罕惊呼,“碑记说,有了这玉牌,才能真正掌控水脉枢钮,阿月那公主是想让长安和西域永远和平!”私兵头领见状,红着眼挥刀砍向木盒,陈默早有防备,断剑斜挑,精准挑飞他手中的刀,楚微趁机上前,银鞭缠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在石台上。

林夏拿起玉牌,刚触到牌面,五灵佩与玉牌突然同时发光,两道光交织着涌向青铜仪器。仪盘上的契丹文渐渐消退,露出原本的车师刻度,石台上的龟甲也纷纷亮起,投射出地下河的立体脉络图——图上清晰标注着,崔氏想引的那条支流,只要转动枢钮右侧的铜轮,就能改道汇入漕河,不仅淹不了西市,还能灌溉城郊的农田。

“快!去调整枢钮!”林夏攥着玉牌往祭坛跑,阿依罕拿着龟甲紧随其后,陈默和楚微则看押着私兵头领。当玉牌嵌入枢钮的凹槽,青铜轮“咔嗒”转动时,地底传来潺潺水声,不再是之前的轰鸣,而是平缓的流淌声——地下河改道成功了。

墓室的磷石渐渐暗了下去,穹顶的星象图却愈发清晰,仿佛阿月那公主的目光,正透过千年时光,注视着守护住和平的众人。林夏摸着胸前的五灵佩,忽然明白,这墓里的宝藏从不是金银宝石,而是车师与中原世代相传的信任,是阿月那公主用一生守护的和平约定。

待众人走出胡商冢时,天已蒙蒙亮,长安城的第一缕阳光越过坊墙,洒在西市的街道上。远处传来早市的叫卖声,胡商们正卸下新到的香料,孩童追着蝴蝶跑过石板路——这安稳的烟火气,正是阿月那公主当年守护的,也是他们此刻用行动延续的。

龙朔元年秋:长安地下的和平之契

龙朔元年秋,长安西市的晨雾裹着桂香漫过坊墙,胡商冢一带却飘着股异调的气息——不是胡商摊位上安息香的暖甜,也不是烤胡饼的麦香,是种混着秋土潮气的檀香,像从地底深处慢慢渗上来,缠在断壁的砖缝间。林夏攥着胸前的五灵佩站在残碑前,指尖反复摩挲佩上的夔龙纹,白玉佩面忽然发烫,暖得像揣了块刚从灶上取下的粟米饼,佩心的红斑顺着她腕间血脉纹路慢慢晕开,竟在雾里映出几道模糊的狼头影——那是前日边军驿卒提过的铁勒图腾。

不远处,驮着军粮的骡车正碾过青石板,车把式的吆喝声混着胡商的交谈飘过来:“听说薛将军在天山三箭定乾坤,铁勒九姓虽降了,还有些残部往关内窜呢!”“昨夜我见崔府的私兵跟个西域胡商密谈,手里的图纸画着地下河,莫不是想搞事?”林夏心里一紧,指尖按在五灵佩的红斑上——这佩自她从车师故地寻回后,只在靠近西域秘物时发热,如今映出铁勒狼头,怕是胡商冢下的秘密,早被人盯上了。

“刚从崔府翻墙出来,暗卫搜着这个。”陈默的绯色官袍沾着草屑,腰间悬着柄缺刃的横刀——那是上月随边军巡查时,跟铁勒残兵交手崩的。他递来张泛黄的桑皮纸,纸上用铁勒文标着“水脉改道图”,末尾画着个狰狞的狼头,与林夏佩上的虚影一模一样,“他们想引城西地下河改道,从胡商冢底下穿过去淹西市粮仓,趁乱挖走车师的东西,给铁勒残部递投名状。”他指尖点在图上“枢钮”二字,“这地方,就在咱们脚底下。”

楚微蹲在断碑旁,手里的西域弯刀正刮着碑上的秋苔。刀身是乌兹钢打的,刃口泛着淡青,柄上嵌的绿松石磨得发亮——这是她春天随边军去西州时,从粟特商人手里换的。“阿依罕让伙计送了信,说这碑是贞观年间粟特胡商为车师公主立的,碑基藏着墓道机关。”话音刚落,林夏的五灵佩突然“嗡”地颤了一下,自动贴向碑面,佩上红光顺着碑身缠枝莲纹渗进去,像秋霖润进干裂的土,“咔嗒”一声,断碑往侧面滑开半尺,露出道黑黝黝的入口,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地下河的潮气与那缕檀香。

沿石阶往下走时,壁上嵌的磷石渐渐亮起,幽蓝的光把彩绘照得一清二楚。阿依罕突然停住脚,从怀里掏出个牛皮封的手札——封皮上盖着车师的青铜印,边角磨得发白,是她祖父在永徽年间从车师故地带回来的。“这是阿月那公主的事,”她指尖抚过画中女子的织金罽袍,袍上绣的骆驼与葡萄藤还泛着金线光泽,“永徽三年,吐蕃袭扰车师,阿月那公主带着族中秘藏来长安,求太宗皇帝‘以术换和’,说要让车师的孩子不用再躲战乱。”画里的阿月那高束青金石珠冠,手里捧着与林夏同款的五灵佩;对面的中原官员穿绯色官袍,腰系金鱼袋,正递过一块玉牌,下方的车师古篆用朱砂填过,译过来是“水脉为契,胡汉共守”。

墓室穹顶的光突然亮起来时,林夏才看清那不是灯——是七颗嵌在星象图里的铜钉,正随着她的五灵佩轻轻颤动,光色从淡金慢慢变成暖红,映得中央鎏金铜棺泛着虹彩。铜棺摆在汉白玉基座上,棺身刻的缠枝莲纹里嵌着玛瑙与绿松石,棺旁石台上的物件却不显华贵:巴掌大的龟甲,上面用朱砂刻满天文刻度,边缘留着指腹摩挲的包浆;宝蓝色的蜀锦,用金线绣着西域水系图,河流通往长安的位置绣着朵莲花,针脚里还缠着几根西域羊毛;最显眼的是台青铜浑天仪,仪盘边缘有磨损,上面的车师文字被人用墨汁涂掉,改了铁勒文的刻度,墨迹还没干透。

“这不是金银,是车师的根。”阿依罕捧着龟甲红了眼,指腹划过甲片上的刻度,“车师靠地下河活,这些龟甲记的是看星定水脉的法子,浑天仪能算出水涨水落的时辰。阿月那带这些来长安,是想教唐人治河,不是让崔氏给铁勒当刀使!”她指着浑天仪底座的凹槽,“和平玉牌才能激活真刻度,那‘和’字,是公主跟太宗皇帝的约定——车师助唐守西域,唐护车师安无虞。”

突然,地面传来“轰隆”震动,私兵头领举着铁勒弯刀闯进来。他的玄色劲装被划破好几处,胸前的狼头刺青渗着血,刀上沾着秋泥与草屑:“把玉牌交出来!崔大人说了,拿到车师的宝贝,就能引铁勒残部破长安,到时候我就是西域都护!”他挥刀砍向浑天仪,刀刃擦过青铜仪盘,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林夏突然踮脚,将五灵佩往穹顶掷去——玉佩在空中划出道红光,“当”地撞在最中间的铜钉上,五色光瞬间从铜钉里涌出来,像瀑布般覆满墓室。铜棺盖“吱呀”弹开,里面没有骸骨,只有个紫檀木盒,盒上刻着车师星象纹,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盒底躺着块羊脂白玉牌,牌上阴刻的“和”字填了金粉,边缘系着细巧的银链,链尾挂着个青铜小铃。

“想动它,先过我这关!”陈默的横刀突然横在私兵头领面前,缺刃的刀锋虽钝,却带着边军厮杀出的凌厉。楚微趁机甩出银鞭,鞭梢缠着私兵手腕猛地后拉,弯刀“当啷”掉在地上。林夏快步上前抓起玉牌,指尖刚触到牌面,玉牌便像有了生命,自动飘向浑天仪,精准嵌入底座凹槽。被涂改的铁勒文渐渐消退,露出车师原有的朱砂刻度,石台上的龟甲突然亮起,投射出立体水脉图——图上清晰标出,崔氏改道的支流只要转动仪盘右侧铜轮,就能汇入城东漕河,不仅淹不了西市,还能灌溉城郊军田,给边军供粮。

私兵头领还想挣扎,阿依罕突然从腰间皮囊里倒出些绿色草汁——是车师特有的安神草,捣成汁后带着薄荷香。草汁泼在私兵脸上,他瞬间软倒在地,嘴里还嘟囔着“崔大人不会饶了你们”。地底传来潺潺水声,不再是之前的轰鸣,而是平缓的、像秋溪淌过鹅卵石的声音,仿佛千年前的阿月那,正透过水脉轻声叹息。

林夏走出胡商冢时,天已大亮。西市的胡商早已支起摊位:波斯商人卖着镶宝石的银壶,粟特货郎摇着拨浪鼓卖泥俑,西域舞女在摊位前跳着胡旋舞,裙摆扫过地上的桂花瓣。她摸了摸胸前的五灵佩,玉佩已不烫了,只留着淡淡的檀香——那是阿月那的味道,是车师与长安跨越数十年的和平之契。

后来,阿依罕把龟甲与蜀锦交给了工部。官员捧着龟甲惊叹:“这刻度比咱们的浑天仪还精密!正好用来治理西域军田水脉,给边军供粮!”蜀锦则挂在西市胡商博物馆,每当西域来的商人驻足,阿依罕总会指着锦上的莲花说:“这是阿月那公主绣的,她说长安与车师,就像这莲,根连着根,叶靠着叶。”

林夏还是常来胡商冢,有时带着新采的桂花,有时只是坐在断碑旁晒秋阳。风掠过残壁时,她总觉得能听见银铃轻响——是玉牌上的铃,是阿月那的约定,藏在长安地下,守着地上的人间烟火,也守着西域边疆的安稳秋光。

龙朔元年冬:断壁霜寒与佩中信

龙朔元年冬,长安西市的晨雾裹着霜气,刚漫过坊墙就凝在断壁的砖缝上,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胡商冢一带的檀香比往日更冷冽,混着雪粒的气息从地底下渗出来,不似胡商铺里安息香的暖甜,倒带着股西域戈壁的肃杀味。林夏裹紧了肩上的厚布袍,布面还沾着昨夜从工部抄录灵脉文书时蹭的墨痕,她攥着胸前的五灵佩,指尖反复摩挲着佩上的夔龙纹——白玉佩面突然发烫,暖得像揣了块刚从灶上取下的陶饼,佩心的红斑顺着她腕间的血脉纹路慢慢晕开,竟在霜气里映出几道模糊的狼头影,和近日西市胡商谈论的“铁勒图腾”一模一样。

林夏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红斑,心头忽然一沉:她想起锁龙阵破局后,阿依罕虚弱时说的话——“灵脉通西域,一动牵全身,草原灵脉受损,周边部族必生动荡”。如今看来,铁勒九姓正是趁灵脉虚弱、草原水草不足之际,才敢袭扰天山;而崔氏竟故技重施,像勾结耶律浑般拉拢铁勒,妄图借外族之力搅乱长安。这玉佩的红斑,或许不只是指引,更是在警示她:地下的车师秘密,早已成了崔氏搅动局势的棋子。

不远处,送军粮的骡车正碾过结霜的青石板,车把式的吆喝声混着胡商的交谈飘过来。卖香料的粟特胡商裹着羊皮袄,凑在摊位前,压低声音比划:“听说薛将军在天山连射三箭,铁勒的骁将全落马了!可九姓铁勒还聚着十万人呢,昨夜我亲眼见个穿玄色劲装的汉子,腰挂狼头铜牌,在胡商冢附近转悠,看着就像铁勒的探子,怕是想在长安搞事!”林夏听得心头一紧,指尖按在五灵佩的红斑上——这佩自她从车师公主墓取出后,只在靠近西域相关秘物或危机时才会发热,如今映出铁勒狼头,难不成胡商冢下的车师宝藏,已被崔氏和铁勒探子盯上?她下意识地看向断壁,霜气笼罩的砖面上,似乎有几道浅淡的刻痕,像是被人用刀反复划刻过,隐约能辨认出“铁勒”二字的轮廓。

不远处,送军粮的骡车正碾过结霜的青石板,车把式的吆喝声混着胡商的交谈飘过来:“听说薛将军在天山连射三箭,铁勒的骁将全落马了!”“可九姓铁勒还聚着十万人呢,昨夜还有西域商队说,有人在胡商冢附近见过铁勒的探子,怕是想在长安搞事!”林夏心里一紧,指尖按在五灵佩的红斑上——这佩自她从车师公主墓取出后,只在靠近西域相关的秘物时才会发热,如今映出铁勒狼头,难不成胡商冢下的秘密,竟和袭扰天山的铁勒九姓有关?

断壁的砖缝里结着冰碴,林夏凑近时,霜气沾在睫毛上,让她看清了壁上模糊的刻痕——是几处被风雪蚀得浅淡的车师古篆,拼起来正是“铁勒”二字。她忽然想起前日在御史台见过的密报:崔氏私兵近日频繁接触西域胡商,手里握着的水脉图,边角竟盖着铁勒叶护的印。佩上的暖意更甚,红斑里的狼头影越来越清晰,仿佛在指引她往断壁深处去——地下的车师宝藏,或许不只是和平的信物,还藏着能制衡西域部族的关键,而眼下,这关键正与天山前线的战事紧紧缠在一起。

“林姑娘,陈校尉让我捎话,”暗卫小李从坊角的柳树后走出,身上的皂衣沾着雪,“崔府昨夜有异动,私兵往城西运了批青铜器件,看着像车师墓里的旧物,怕是要给铁勒探子递消息。”林夏点头时,五灵佩突然“嗡”地颤了一下,佩面的红斑直发烫,竟让她指尖都觉出股灼意——她望着断壁下泛着霜的土,忽然明白,这地底下的檀香不是寻常气息,是车师公主阿月那留下的警示,是藏在血脉里的呼应:铁勒的阴影已伸到长安城下,而这枚五灵佩,或许就是解开西域乱局的钥匙。